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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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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粗喘聲仿佛近在耳邊,近乎低泣的呻吟聲出自她口中…… 「天哪!我做了什麼,一杯自由銀幣換一生的懊悔?」她怎麼那麼糊塗。 她不敢相信一夜情會發生在她身上,拘謹自愛的她最痛恨濫情的短暫歡愉,沒想到她竟成了放蕩的女人,為一夜歡情而迷失自己。 事情怎會超出常軌,她記得由一個吻開始…… 驀地,她小臉發燙的拉起薄毯將自己的裸身緊緊包裹,昨夜的一切如倒帶般的歷歷再現,熱潮湧向下腹,她無法想像自己居然又有想要的欲望。 醉了不是藉口,她非常清楚他的雙手遊走她身體時的快感,一個接一個不停止的吻將兩人捲入欲望的潮流,一次又一次把彼此推向高潮。 除了第一次穿透的劇痛曾令她萌生退意外,此後的數次她宛如一條魚身處於深海之中,瞬間的解放讓她有了回家的感覺。 她沉溺了,展開柔軟的軀殼任其探采,激烈的回應他每一次的深進淺入,好幾回她以為自己要漲破了,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歡愉。 原來勾引男男女女墮落的滋味是如此美妙,難怪眾生願與惡魔交換靈魂,只為一時的快樂。 身體的抽痛提醒溫綠菊一件不能重來的事實,她和陌生的男人上床了。 「或許不能說陌生吧!他比我更瞭解我的身體結構。」畢竟他一夜要過她好幾回,越戰越勇。 自嘲的苦笑著,她沒辦法改變已發生的事,只好誠實面對軟弱所犯下的過錯,人真的沒有後悔的權利。 看著胸前、手臂佈滿歡愛過後的痕跡,她不曉得該如何掩飾才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人言可畏,殺傷力不容輕視,保守的老人家肯定無法接受。 一陣五音不全的歌聲忽從浴室傳來,愣了一下的溫綠菊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行事,她有茶莊的事務要接手,不能像情竇初開的少女犯傻,她必須在他出來前離開,免得彼此尷尬。 心念一起,她隨即付諸行動。 但現實與想像總有一段距離,當她一起身打算站起時,酸痛的四肢立即發出抗議聲,一道腥濃色的稠液由兩腿根部滑落。 她第一個想到的念頭是他沒有戴保險套,而她的排卵期就在這幾天。 越想越心驚,她強打起精神下床找尋四散的衣物,希望能做些事後彌補,一夜情的規矩是下了床走人,再也無關係的各分東西,這道理她懂。 底褲呢? 她擱哪去了? 一堆似曾相識的衣物碎片被丟棄床角,愕然的無力感襲向心窩,她真瘋狂至此,連貼身衣物都任意糟蹋? 害人的酒不該貪多,她老學不會教訓…… 「啊!」 乍然出現的手環抱細腰,古銅色肌膚呼應她的雪嫩,形成強烈的對比。 「別慌,是我,昨夜和你在一起的初行雁。」初行雁連忙出聲,不想驚嚇到她。 吞下慌亂的心悸,溫綠菊故作鎮靜的扳開他的手。「我知道是你。」 「與數小時前的熱情一比,你現在冷淡了許多,想始亂終棄是不是?」他可不愛他的女人用對陌生人的眼神看他,那太傷感情了。 「我始亂終棄……」讓床單絆了一下,她突然倒向他的懷抱。 笑得像偷腥的貓兒,腰際只裹一條浴巾的初行雁不慌不忙的摟住她。「喔!是我說錯了,你還是一樣熱情的讓我想再要你一回。」 「不,別又來了。」 她受不住他的狂性。 眉一擰,她的表情充滿無奈的抗拒,不願淪為欲望的奴隸,就算看到他幾近裸身的完美線條引人心慌。 「拜託,看我一眼,我還沒醜到面目可憎的地步,該看該摸的你昨夜不就……」她臉紅了,真是純情小百合。 說到一半看到她臉上泛起紅潮,初行雁好笑的放她一馬,重新摟她入懷不放開,低頭吻著她裸露於外的香肩,一口留下一個吻痕。 這是他的主權所有,誰也不能侵佔,他已經烙下私人專屬的符號。 「別這樣,我該走了。」溫綠菊彆扭的閉上眼睛,怕再受到他的吸引。 女人永遠會記得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不管是好還是壞,初次的疼痛總是刻骨銘心,想忘也忘不了,正如她此刻的處境。 明知兩人是偶然交錯的平行線,一旦交會便是離別的開始,她不該有感傷,耽溺著他的溫暖,這個不屬於她的男人註定要錯過,不復記憶。 迷戀是多餘的,她年紀大得足以分辨出自已是否動情,她沒有遊戲人間的本錢,放縱一夜也該回到原來的軌跡。 「走?你要走到哪裡去,我還沒幫你沐浴呢!」 他最愛的桃花源留有她處子的痕跡。 積壓太久了,難免失控了多要幾回,沒能顧及她的感受硬來,是該補償一下。 「不……不用了,我自己會洗,你不要一直撫摸我的身體。」她氣息微亂,扭動著身子想掙開,但徒勞無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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