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帶發修行的和尚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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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福。」連作夢都沒有,真是好夜。 「謝謝。」西門豔色的回應很敷衍,因為她完全感受下到他口中的幸福出自真心,反而有些諷刺意味。 「不客氣。」他頷首。 不客氣?「我們一定要一來一往言不由衷嗎?錼車還有空位,要不要上來坐坐?」 對自己脫口而出的邀約,她頗感意外的攏起眉,卻一點也不介意坐在身邊的男人是他。 關於這種奇怪的心情,她暫時不做多想,歡樂的時候就該笑,何必自攬麻煩兀自空想,活在當下就要盡興,以後的事留給以後發愁。 他搖頭,眼中浮現淡淡莞爾笑意。「你打哪弄來的錼車,車上的居民被你丟下鴨川了嗎?」 薩胤風沒忘記自己不是獨身一人,臂上的重力不時提醒他還有同伴,在見到她的微喜當中,又得努力克制不表現過度熱絡,畢竟他尚未正式提出取消狙殺行動的要求。 而且車內滿滿的一群人擠成一堆,毫無他立足之地,真要硬擠一角,恐怕抗議的人聲會震破耳膜,一人一腳踹他下車。 「和尚的幽默,我勉強當笑話聽聽,京都的百姓都很熱情,我一開口就有人贊助。」有錢有什麼買不到,大把大把的鈔票一撒,一呼百諾。 「好玩嗎?」他問。 「還不錯,舞扇堂的舞扇做得相當典雅。」探出頭的西門豔色輕搖著繪花紙扇,很有日本女孩的味道。 不笑的薩胤風差點因她逗趣的動作而笑出聲。「能恰然自得很好,你很適合當個京都人。」 京都的美,京都的嬌,京都的嫵媚她都有,宛若櫻花化身。 她瞪了他一眼,「我原諒你的無禮……」 「小心。」他驚呼。 身子一半跌出車外的西門豔色微閃了閃眼,回瞪車內故作無辜的西屋淺草。 「不好意思,空間小,我伸伸腳而已。」真可惜,沒把她踢下車。 「的確,是我的錯,忘了你的腿粗,沒讓你的象腿有歇放的位置。」跟她玩陰的,她還太生嫩。 「你……你說什麼?」她的腿哪裡粗了,纖細如筍,毫不占空間。 「怎麼,年紀輕輕連耳朵都聾了,真是可憐,本來就沒什麼姿色可言,再加上是個耳疾人士,你的未來要如何過下去。」她搖頭又歎氣,眼露憐憫。 害人不成反被嘲笑的西屋淺草惱怒的想推她。「得意個什麼勁,別以為父親寵你就得勢了,西屋家的大權還握在我母親手中,你休想分得一分錢。」 她不過是個外人,憑什麼得到父親的倚重和偏愛,還想瓜分西屋家的財產。 「留著陪葬吧!那點小錢我還不放在眼裡,真當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寒酸嗎?為了點塞不滿牙縫的渣渣斤斤計較。」龍門東京分堂的資產超過百億美金都留不住她,豈會貪那點零頭。 「你……」 「夠了,別丟人現眼,都什麼時候了還吵個不停,安靜的遊個街不行嗎?」吵得他耳根不清靜。 「大哥,是她先出口傷人,你幹麼盡幫著外人。」為什麼只責備她,太不公平。 長相偏陰柔的西屋禦司勾起狹小細眼,瞅著唯一不姓西屋的「客人」。「豔色妹妹留點口德,我們寒酸歸寒酸,好歹也是香道世家的傳人,給點薄面別擺闊,你還沒拿到老頭的一半財產。」 他的意思是先別說大話,高捧自己,西屋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容得小門小戶的外人叫囂。 原本西門豔色只打算帶母親和小弟出門,可因為西屋恭治和正妻西屋宮子因管教小孩不當的問題而大吵一頓,使得他們兩人受到波及而延遲了幾日。 不過爭執之後反而異常平靜,一聽見她要帶親人出遊,之前對她有敵意的西屋淺草,和老是用一雙蛇眼視人的西屋禦司居然也要同行,而且容不得人拒絕。 幾番思量後,西屋嵐月決定留在家裡泡茶,雖然想多點和女兒相處的時間,但是一瞧見西屋宮子的兩個孩子,她便不自覺的退縮,生怕產生更大的摩擦。 習慣享受的西屋兄妹還帶了幾名下人在車內服侍,然後又是一些輕食甜點擺了好幾個餐盒,剩下的空間自然小得可憐,人擠人地肩背互靠。 反倒是西屋禦野死也不肯上車,溜得比寶馬跑車還快,堅稱他有密室幽閉症。 「請別叫我豔色妹妹,我會覺得很噁心。」讓個「人妖」喊妹妹,不肉麻也毛骨悚然。 西屋禦司的眼一沉,露出陰晦神色。「不做妹妹做老婆如何,你比你母親幸運,穩坐正室之位。」 「大哥,你在說……」什麼? 他舉起手制止西屋淺草開口,笑得有幾分陰森。「怎樣,是你才有的福氣。」 當他以輕佻,又帶施恩口氣說起想娶嬌豔佳人為妻時,車旁的薩胤風忽然抿起唇,目露冷光的握緊佛珠,神情十分危險地繃得死緊。 「和尚先生,你有什麼法器可以用來洗他的嘴,他口吐邪氣。」臭得很。 怔了一下的薩胤風反應極快的配合。「以法杖杖打百下可除體內陰邪之氣。」 「那可難了,烏龜的殼很硬,恐怕法杖起不了作用,不如送他一面鏡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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