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出包靈媒妻 | 上頁 下頁 |
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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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要求贖金嗎?」 他搖頭。「那聲音很奇怪,非遠非近,非男非女,有一種奇特的音律,只說叫夏春秋那女人過來。」 「用室話還是手機?」 他表情明顯一懾。「用那個。」 他指著壞掉的手機,手機電池早就不知去向,當熟悉的音樂鈴聲響起時,他連忙接起,等結束通話後才發現手機是壞的,那是小明玩壞的手機。 當下他背脊一涼,感覺手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但是太擔心外甥的下落,他也顧不得怕。 拿起手機,夏春秋將手往上一複慢慢感受,驟地,她驚叫一聲甩開。 「怎麼了?」說話的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很冷,冷得像冰。」冰寒透體。 「以後這種事讓我來就好,我陽氣足,不怕。」黝黑的大手拾起手機往掌心一放,也沒見做什麼,手機自動解體。 陽破陰,熱火勝。 「這位是……」當心靜下來時,段天軍才發覺屋內多了一個肌肉發達的壯碩男子,五官生得十分正氣。 「我同事,鐘璧。」她向兩人介紹。 原本他們出發時是三人行,誰知車子開到一半在等紅綠燈時,有個外國美女來攔車,那人表示有事要找朗尼聊一下,顯然是舊識,朗尼下車了,讓他們等他五分鐘。 可是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朗尼沒回來,他們索性不等了,先行一步,反正他是死神,會飛,不怕找不到他們,隨後便能追上。 只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朗尼的蹤影,夏春秋和鐘璧在心裡把他罵個半死,這個傢伙又死性不改,看到美女就暈頭。 「幸會了,鐘先生。」他伸手一握。 「客氣了,段執行長。」鐘璧回握,強勁有力。 段天軍微訝,他居然知道他在公司的職位。 「不用太訝異,我和你有一面之緣,幾年前我當過貴公司的法律顧問,那時你還是業務經理。」他父親還活著時。 「你是律師?」這……落差太多了。 鐘璧露出一口白牙。「現在你可以叫我台客或打仔,專打惡鬼。」 看他一身夏威夷襯衫、海灘褲、藍白拖,腕上戴著早就退流行的鑲金勞力士手錶,段天軍會心一笑。 這人活得真瀟灑,他想。 「鐘璧,別顧著聊天,開始工作了。」他們可不是來玩的,是負有重任的。 「是的,妹妹。」是該認真了。 身體很壯的鐘璧輕而易舉地扛起五十公斤的箱子,箱子一拉開,取出造型奇特的器具,他一個人這邊接線,那邊卡栓,很快便弄出一個類似遠照鏡接收器的東西,鏡頭還能調整方位,放大倍數,把收錄的聲音放出來。 儀器很大,占了三分之一的客廳,沙發、茶兒什麼的都得往旁邊移去。 「妹妹,看到了嗎?」鐘璧動手喬位置。 「沒有,再往上調一度,偏左……等一下,好像有什麼晃過,往下挪個半度……對,停在那裡……」黑色的一團濃霧,濃霧中似乎有什麼要走出來,一點點成形。 在旁人看來,鏡頭裡是一片由左上而右下的斜線,畫面接近灰白色,時而一閃,時而多出幾條橫線,什麼也沒有,空空的像壞掉的電視。 可是夏春秋卻清楚地看見黑霧中走出一名女人,腰身很細,腿很長,側面向著天空的方向,迎著風,風吹動她的長髮和絲織長裙,長髮與裙擺波浪般地往後飛揚。 突地,女子像感覺有人在看她,緩緩轉過身,絕美的容顏盡在眼前。 ……安娜! 對,來找我,不要讓我找上你。 安娜一轉身,消失,露出她身後一片墓園。 「怎麼了,小夏?」她臉色發白,冷抽了口氣,是看見什麼? 「是……安、安娜。」夏春秋的手腳不自覺地打起擺子。 「又是她。」陰魂不散。 「她讓我去找她。」她連續做了三個深呼吸,把驚惶的心情平復下來,不再怕得發顫。 「不去。」鐘璧忿忿的甩頭。 「不去不行,小明在她手上。」也只有安娜能無聲無息的將孩子偷走,她出入民居如入無人之地。 鐘璧齜牙做出大啖鮮肉的饕餐狀。「我咬死她成不成,朗尼不是信誓旦旦說她被禁足了,怎麼還能逛大街,哪兒都去得了!」 「說是那麼說,誰能保證她真會乖乖禁足。」 「死……他們的話根本不能信,十句有八句是糊弄人的。」他把賽巴斯克也算在內,讓她自個兒留神些,別放太多感情了,一個安娜她就吃不消了,多來幾個找碴的,她還是乾脆移民外太空吧! 有段天軍在,鐘璧沒把「死神」兩字說出口,不過他一直在他們四周走動,聽著他頗有內情的「專業術語」。 「你們要去哪裡?」 「墓園。」 「你不能跟。」 前者是男聲,後者是女音,夏春秋與鐘璧互視一眼,有默契的決定段天軍得留下,不能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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