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賊窩裡的冰美人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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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睢陽城北郊七裡處,有座陰森森的閻王谷,入穀前有道長約兩裡的拱橋,市井小民皆恐懼的稱其為「奈何橋」。因為一過奈何橋,生人不回。 坊間還流傳了這麼幾句話——閻王穀裡活閻王,丈七身高黑煞面。勸君莫過奈何橋,親人淚眼喚不回。寧下十八地獄殿,誓不失足踏閻穀。 閻王谷內,終年有惡臭的腐屍味傳出,血腥染滿純淨的黃土,白骨遍地可見,胡狼野地裡爭食人骨,兀鷹停駐在爛堆前,撕扯早已模糊的屍體。 左側有座以兇殘聞名的狂風寨,正上演著不堪入目的活春宮秀。 稍息片刻,男子才饜足的從女人身上退出。 「你真是不錯呀!美人兒,不愧是杏花閣的花魁。」他滿意的往她胸口一抓。 何媚兒輕嚶一聲,偎向他的身子,往他耳後吹著香氣。「大王才是男人中的男人,教媚兒差點受不住你的熱情。」 「小嘴真甜。」他得意的捏捏她飽腫的香唇。 「人家說的是實話,天下的男人除了霸風寨中的雷非烈,就屬你最強。」她撩撥的撫摸他胸口的黑毛。 她有過的男人就屬這兩個土匪頭能滿足她的欲望,但是殷狂風貪婪略帶征服的求歡,每每累得她在事後全身是傷。 反觀和雷非烈的肢體交纏時,她不但能得到無上的快感,還能一再承受他的歡愛而不累,讓她仿佛仙佛般飄浮在感官的情欲中。 殷狂風一掌揮過去,打得她嘴角流血。「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狗雜種的名字。」 「對不起,大王,媚兒口太笨。」她甜膩的舔舔唇瓣,媚態十足。「不過,大王,你好像十分厭惡他?」 「厭惡?!哈……我不是厭惡他,我是恨他。」一道狠厲的陰光迸出。 「恨?!呵呵呵……大王,你和他無冤無仇的,怎麼用到這麼嚴重的字眼。」恨才好,恨得愈深她愈痛快。霸風寨給她有羞辱,她一定加倍奉還。 想她何媚兒在睢陽城的花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多少男人散盡千金只為在她枕畔留宿一晚,可他竟然不領情,將她的癡情擲回她臉上。 還有那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跟她搶男人,還故意躺在雷非烈的床上戲弄她,害她丟人的遭所有恥笑。 更可惡的是,居然在她身上下毒,使得她七天不能接客,日日夜夜受欲火折磨不得宣洩,連碰一下男人的手,全身就像火燒般難受。 殷狂風憤恨的。「他奪走了我的一切。因為他,師父將我逐出師門。因為他,父親將該我的地位留給他。」全是他的錯。 「哦——你們還是師兄弟呀!」那功夫一定不相上下,對她的報復計劃有益。 他不屑的說:「誰跟他是師兄弟,全是師父偏袒那個狗雜種。」 雷非烈入門比他晚,卻學遍了師父的獨門功夫。師父偏心,私自將一身所學全傳授與他,甚至要將他心愛的師妹許配給他,幸好他早一步侵佔了師妹的清白身子,才不致失去心愛女子。 可惜她天生身子弱,熬不過生產之苦,胎死腹中連帶著也失去二八年華的生命。而師父竟把師妹的死,怪罪在他頭上,因為他當時正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所以被以棄正室於不顧的罪名逐出師門。 當時自己另有女人的事,只有雷非烈一人得知,所以一定是他心有不甘,向師父進讒言的緣故,自己才會落得如喪家犬一般。 「聽說朝遷要派兵圍剿霸風寨,你想不想插一腳報仇?」何媚兒在他耳旁軟語進言。 「你這個小騷貨,又在動什麼腦筋?」殷狂風邪笑著,抹掉她嘴角血絲,放在口裡一吮。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你懂吧!咱們可坐享其成,享受他們兩敗俱傷之後的成果。」 他眉光一挑,頗有興趣的問。「你想怎麼做?」陰狠的女人比較對他的胃口。 「很簡單,等官兵從正面攻上寨子時,咱們可由後山的岩壁攀上,他們忙著迎戰官兵之際一舉攻入寨內。」 他想了一下說。「飛岩走壁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寨裡有四方在,想攻下並不容易。」麻煩的是武藝高超的四方。 「大王大可放心,聽聞此次攻擊,朝遷招募了不少武林人士,屆時四方得出寨迎戰,徒留個空寨。」 殷狂風心中仍有些疑問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消息從何得知?」他不太信任旁人,何況是個婊子。 「哎呀!大王怎麼這麼問,當然是靠人家的魅力嘍!」她媚眼一勾,多少春色盡在不言中。 「是呀!瞧我糊塗的,光你那媚態,有幾個男人擋得住,我那十幾個女人加起來都沒你風騷。」 「嗯——人家不來了,你取笑我。」何媚兒嬌笑著直往他懷裡頭鑽。 「要是我那些女人有你一半妖豔,我就是天下最有福的男人。」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蛇腰上遊移。 「死相啦!有了我之後,你還想要誰?」她佯裝不依的點點他的胸膛。 殷狂風笑得狡黠。「好好好,我把那些小妾全打賞給手下就是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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