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賊窩裡的冰美人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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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會聚在挽花閣裡呢?很簡單——他們在說閒話。 「聽說那毒冰山被擄走了,是不是?」擄得好,真該登門致謝。冷玉邪十分壞心的想著。 「冷二少,說話小心點,雲是我們的姊妹。」龍煙冷眼輕掃,警告他慎用詞句。 「她本來就是……哎——霧兒娘子,你幹麼用針刺我,想謀殺親夫呀!」他哇哇大叫。真是痛死驗不到傷的可憐下場。 人家說夫妻是一體,可他的霧兒娘子不一樣,專找他的瘡疤掀,不管人前還是人後,只要說了不合意的話,報應馬上到,諸如現在。 「打是情,罵是愛。刺你,我心痛嘛!」可見她有多「疼」他。龍霧不在意的攏理雲絲。 「心痛就不要刺我嘛!你心痛我也跟著心痛,不信你摸摸。」冷玉邪當眾捉著她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眾人早見怪不怪他們的親熱戲,只是戲中有戲。 「哎喲!」果然慘叫聲又起。 「痛吧!這是我的愛呀!」老是不規矩,她得教教他學點端正。 龍霞只能用「同情」目光送他。「好了,霧。你就饒了你家的粘人精吧!」 冷玉邪反駁道:「我這是婦唱夫隨,鶼鰈情深,你在嫉妒我。」什麼粘人精,真難聽。 「江湖傳聞不可淨信,什麼邪劍郎君,我看是頑劍郎君,小孩子心性太重。」向景天心想,叫完劍郎君更佳。 嗤笑聲四起。 冷玉邪瞄了瞄他,「景天兄,我沒得罪你吧!邪劍郎君又不是我自封的,你幹麼扯我後腿?」 煙、霞不能得罪,霧兒是他娘子,琉璃妹妹乖巧安靜的在一旁縫小孩子的秋衣,只有向景天比較「肉腳」。 「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著呢!」向景天是餘恨未了——遷怒呀! 冷玉邪覺得他真是小鼻子小眼睛,那件事還記掛至今。「虧你自詡機智過人,栽在女人手中不服氣,找我當替死鬼出氣。」 他也不否認。「對,我看到你就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平白的從我手中飛出去。」偷雞不著蝕把米的痛苦是沒人會瞭解。 冷玉邪嘲弄道:「誰教你笨,太過自信才會栽跟鬥。」貪小便宜的後果,十萬兩的銀票也敢收! 「玉邪——小外甥的見面禮你還沒給,還有琉璃身子虛,你這個做二哥的多少得意思意思。」向景天眼一勾,詭笑著。 喝!討起禮物了,臉皮真厚。冷玉邪對他的行為感到不屑。 冷琉璃一聽相公的話,馬上澄清說:「我的身子很好呀!大嫂買了不少補品還沒用完呢!」 「琉璃——」單純的妻子。向景天無奈的輕歎。 「絕配呀!狡猾多端的狐狸,配上個清純天真的娘子,上天的安排是巧妙的。」冷玉邪誇張道。 向景天不以為意。「你也用不著說我了,玉邪,你的情況也好不哪去。」粘妻成性的小相公,配上冰山妻子,真是世事無常。 「向、景、天——」冷玉邪是怒目橫視。 「怎麼?」向景天是優閑接招。 一旁有人看得很嫌惡。「你們夠了沒,兩個大男人象搶糖吃的黃口童子,我們是在討論雲的問題。」 明明在外人面前,兩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樣,像是英挺俊偉的大男人,一旦在自己人面前則原形畢露,教人歎氣。 「煙說得對。景天,雲真的在霸風寨嗎?」聽說那是一個土匪窩,龍霧不太放心。 「她托人帶了口訊,人現在霸風寨作客。」他心想,她可逍遙了,現在她的「重擔」全扛在他的肩上。 「確定嗎?」 向景天不齒的冷嗤著,「口訊中有這麼一段——你們好好玩,有事別來找我,大家都幸福。你認為這是誰的口氣?」什麼有事別找她,大家都幸福。根本是她推託的口吻,一聽就明白是出自誰的口。 「雲在土匪窩幹什麼?」龍霞十分不解,雲除了制毒外,什麼都不會。 「當壓寨夫人嘍!」冷玉邪不正經的打趣著。 向景天一臉被閃雷劈到的模樣。「拜託!這個玩笑不好笑,誰敢要那個毒娘子。」 冷玉邪提議道,「不然咱們來打個賭。」小賭怡情,當作消遣。 「賭就賭。」向景天不相信那龍雲又悍又潑辣,誰會瞎了眼要她。 「我賭雲贏。」 「好,成交。」 三張銀票從空而降。「我們賭雲贏。」煙、霞、霧眼中帶著笑意。 錢財對她們而言,全是身外之物,姊妹同心才是最重要,輸或贏都不重要。 向景天考慮了一下,再看看銀票上的面額,一咬牙收起銀票,接受她們的下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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