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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什麼,你要讓妾生的賤種當家?!”她不同意,死也不讓他如願。

  “留點口德呀!大娘,不,該叫你楚大嬸,你該想想日後該何去何從,不妨學仙仙表妹看破紅塵,削髮為尼。”他說過別讓他有毀了她的機會。司徒悔冷聲道。

  不聽勸告的下場是家破人亡,念在她是因侍女而受迫才留她一條命,從此青燈長伴,勤掃佛塵。

  “你膽敢叫我去當屁姑,你憑什麼?”她後悔沒連他一起殺了,留下禍根。

  “憑我是聶玉娘的兒子,而你花了五百銀子請逍遙山莊的殺手殺了我娘親,這理由夠充足了吧!”他沒殺了她是給業弟面子,不想他一輩子抬不起頭見人。

  聶玉娘?怎麼和五娘師父只差一個字,而且筆劃相近。偏著頭“思考”的馬唯熏不自覺的掉了桂花糕上的芝麻屑。

  臉色一白,楚月鳳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只有她娘家的人才知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娘親口告訴我的。”天網一張,魑魅難逃。

  “不可能,我明明親手推她下崖,她根本沒活命的機會……”糟了,她居然被他套出話來。

  司徒悔笑著聳聳肩,表示沒法幫她了。“真相大白了,你還想掙扎嗎?”

  “你……你算計我,你們父子倆算計我,我不要活了,我要死在你們司徒家當厲鬼,看你們如何虧待我,我要死給你們看……”她裝腔作勢的尋死尋活,意在找條退路留住當家主母的身分。

  “請便,我會先吩咐更生打盆水來,免得你的血弄髒了我們司徒家的柱子。”要比作戲她還輸他一截。

  “司徒悔你……”好樣的,看出她的虛張聲勢。“業兒,你替娘出出氣,別讓他們爺兒欺到咱們母子身上。”

  她怎麼能死,她還要活著享受榮華富貴,折磨那賤人的兒子。

  哀莫大於心死的司徒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連神也幫不了,你令我羞為人子。”

  楚月鳳大受打擊的顛了一下,臉色蒼白地不敢相信連兒子也遺棄她,她不過為了奪回丈夫的愛何錯之有,為何沒人諒解她?

  她沒錯,她沒有錯,是聶玉娘搶走她的夫君,她死上千遍、萬遍都不足以消弭她心中的恨,她罪該萬死,不得超生!

  “對了,有件事我忘了提,我娘說她原諒你了,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教教學生以自娛,愜意如神仙。”這算不算是落井下石呢?

  司徒悔伸手扶住未來娘子震愕萬分的下顎,相信她也明白他所指何人。

  “你娘沒死?!”驚喜交加的司徒三思仿佛逢春的枯木一躍而起。

  “問你未來的媳婦吧!她的五娘師父似乎也曾死過一次。”

  * * *

  “十項全能運動比賽開始,請參賽者立即就位,白鹿書院的代表是運動健兒司徒悔……”

  一陣男子的歡呼聲立起,掌聲如雷,震動四方。

  “接下來是無敵女子學院的豬肉西施馬唯熏,她……”

  司禮的聲音被女子的加油聲淹沒,鼓聲咚咚是家庭團的義助,馬大頭偕同一干親友場邊喝采,順便一家烤肉萬家香,當場烤起乳豬好慶祝勝利。

  他馬大頭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輸,除非司徒家的少爺不想娶他女兒。

  “第一項比賽是扛重物,由司徒少爺……”

  “棄權。”

  嘎!棄權?“為什麼?”

  “你叫我娘子扛十袋米,你不想活了嗎?”居然還問他為什麼,腦袋裝了豬屎呀!

  “呃!是,是,是我失言,第二項比賽開始,上饅頭……”

  “棄權。”

  不會吧!他又棄權。“敢問大少爺為何棄權?”

  “能比嗎?”司徒悔涼涼地丟下一句。

  “為什麼不能此?”人要有求知的精神。

  “嬴了人家說我勝之不武,輸了會被人嘲笑不如女人,一開始就不公的比賽怎麼能玩?”比或不比都是輸。

  “嗯!滿有道理的,方山長耍陰……呃!我是說第三項比賽是放紙鳶,誰放得高誰就嬴。”

  “棄權。”

  又……又來了。“理由呢?”

  “太娘娘腔。”又不是姑娘家放什麼紙鳶,難看。

  “有……有理,再來是泅水比賽。”別再棄權了,白鹿書院的學生正在準備石子丟他。

  “棄權。”

  司禮的臉皮有明顯抽動。“請說明。”

  “你會讓自己的妻子赤身露體的站在眾人面前嗎?”他問的根本就是廢話。

  “哪有赤身露體,還穿著單衣……呃!是不怎麼得體,再來是踢毽子比賽。”別再瞪了,他知道錯了。

  “棄……”

  “等一下,你再給我棄權試試?”氣急敗壞的任思賢趕來阻止,就怕輸給他任性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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