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戀蝶 | 上頁 下頁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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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是什麼品種,因為室內光線大暗,而唯一可透光的窗戶在靠近尖角屋頂處,讓她能由此口看天色,得知大約的時間。 「該死,我明明就快抓到她,誰知一轉眼就看不見人。」簡直像個鬼。 「沒關係啦!晴晴,我們抓到她侄女,不信她不來自投羅網。」笑得陰沉的藍秋灩安慰衛晴的失手。 「我不甘心呐!說好了我們互為對方報仇,可你已達成目的,而我……氣死人了。」愈想愈生氣,她怎會把人跟丟。 昨天守了一天,籍口要向大哥訴苦進入他在外另置的房子,然後花錢要人打電話偽稱長風車禍受傷,要他立刻去付保證金好進行手術。 大哥匆匆離去,只剩下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家,她端了杯放了五顆安眠藥的果汁假意示好,而且親眼看她喝個精光,一滴也不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在期盼和緊張的心情下希望藥性快發作。 等呀等,一個鐘頭快過去了,那個女人還不困。 她心中擔憂大哥知道是謊報而回來,急得想一棒敲暈人。 又過了十分鐘還不見效果,她一發狠就拿起桌上木雕尾隨其後,打算趁其不備打她腦袋。 可是詭異得很,她親眼見那只騷胡蝶飄過房間,等了許久不見出來,大膽地打開房門想一勞永逸敲暈人,手中的木雕高高舉起—— 沒人?! 居然在無窗的房間內平空消失,任由她怎麼翻找都不見蹤影,怕大哥回來會責駡,她只好悻悻然地離開,填滿一肚子氣。 「我可以向你保證,她真的會妖法,你敗在妖怪手中不意外。」衛晴為自己的無能找好籍口。 藍秋灩不相信她的鬼話,一笑。「胡蝶是妖怪,那她的侄女不就是小妖怪。」 意思是:我不就把人抓來了。 「呃,道行不同嘛!」可惡,讓她丟了一次臉,死胡蝶。 「別去理是妖還是怪,你打算要怎麼處置她?」她努努下巴指向屋內的人質。 衛晴詭笑地眯著眼。「當然先羞辱她一番,以報我一掌之仇。」 兩人一前一後的推開門走進小木屋,乍起的亮光讓胡妙舞一時不適應的別開頭,只知逆光處有兩個人影。 「小賤貨,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衛晴得意的大笑,用腳踢踢她縮成一團的身子。 好熟的聲音,她知曉是誰的唔唔猛發聲。 「想要我解開你的布條?」 她唔了一聲點頭。 「可是我的手有點癢,突然想打打狐狸精,看能不能打出原形。」衛晴用力的又揉又捏胡妙舞的臉頰。 好痛。她兩眼一瞠地在心裡咒駡,死味精,你會不得好死。 哼!哥哥味噌,妹妹味精,一家都是怪物。 「是不是在偷罵我?看你一雙不安份的桃花眼,准沒安好心。」她使勁地拉址她令人妒羨的長髮。 「我是杏眼,你才是一雙淫不溜丟的花癡眼。」胡妙舞口咬著布條不清楚地回嘴。 「你在罵我什麼?」雖然聽不懂,但是她知道不是好話。 「你、是、豬。」她乾脆用單音哼,清晰多了。 「好呀!你敢罵我是豬,活得不耐煩。」衛晴反手揮去一巴掌,打得布條都斜偏了。 胡妙舞扭臉歪嘴用舌尖推,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布條弄出來,方便她說出完整的句子。 「我告訴你,味精,我們蝴蝶谷的叔叔阿姨不會饒過你的。」他們最疼她了。 「哈……笑話,死人是告不了狀的,我才不怕什麼蝴蝶穀。」她惡意地拿起樹枝戳她。 見胡妙舞邊躲邊閃的狼狽樣,衛睛不由得有些變態的快感,一下子戳手臂,一下子戳膝蓋,一下子刮劃她細緻的頸項,玩得不亦樂乎。 她從韋長風身上受的鳥氣全發洩了,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場有多慘。 「臭味精,綁架是犯法的行為,我一定要告你告得窮途潦倒。」她氣極了,全身又餓又痛,還有輕微脫水的現象。 從昨天出門只吃一包薯條和爆米花,頂多喝了瓶可樂,她根本沒機會進食,就被綁到這個死地方,現在整個腸胃正發出抗議聲。 她很後悔沒有聽蝶姑姑的話,下回就算有人快死在她面前,也絕不雞婆去當救難天使,就讓人死了算。 肚子好餓,她不想節食減肥。 「我叫衛晴不是味精,你要再羅哩巴唆地吵個沒完,我就用棍子打破你的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打算幾時放我走?」 「瞧你元氣還足得很,再餓你兩、三天還差不多。」她要韋長風下跪求她回到他身邊。 女人的虛榮心是需要滿足的,她才不輕易原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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