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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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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和梅兒同聲同氣,不能換個詞兒?」不愧是蝴蝶穀養大的孩子。 「人家只想到這個嘛!難不成你要我用生物學名詞,交配呀!」胡妙舞說得很無辜。 衛森冷視一室的淩亂。「這裡發生戰爭了嗎?」 「不,是貓狗打架。」她俏皮的回道。 微風一揚,像倒帶的畫面,地面上碎掉的花花草草和玻璃一塊塊地往上飄,回復原來的姿態,不見一絲裂痕。 病房內整潔如新,似乎不曾雜亂過,花瓶內的水清澈可透光,一抹微小白光在胡蝶指尖跳躍。 §第六章 「小舞,小舞,今天有你愛吃的青江菜和綠豌豆……咦,我該不會走錯房吧?」 滿頭露水的韋長風倒回去瞄瞄病房號碼,原本的興致勃勃變成狐疑的神色,一再對照半躺在床上看書的身影和門板上的數字。 不會吧!他才回去洗個澡,睡個覺,買個早餐回來而已,怎麼世界變化這麼大? 走近一瞧是個少見的美人兒,若是往常他必發動舌蓮花的獵豔手法,誓要把此等絕色弄上床,趾高氣昂地四處炫耀。 可奇得很,自從遇上妙舞以後,再美再媚的女人脫光衣服也引不起他一絲絲波動,好像入定的僧侶視若無睹。 「為了你的小命著想,我建議你退後兩步。」這是肺腑之言。 她不殺生,也不希望有人因她而亡。 不聽話的韋長風不退反進。「你是誰?」 「胡蝶。」 蝴蝶? 「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呢?」這書挺有趣,基因可以複製?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 「等人。」 在病床上等人?多奇怪的邏輯。 「美人兒在等誰呀!我可以效勞嗎?」 「等我。」 「喔!等你……」他突地往後跳。 「你……你……你打哪來呀!」像鬼一樣無聲無息。 「廁所。」 「我說衛大總裁,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懂不懂?」莫名其妙的躲在廁所嚇人。 咦!不對,他不是去了蝴蝶穀,怎會出現在醫院的……,廁所,一個古怪的地方。 「垂涎別人的女人會死得更快,沒人教過你嗎?」該死的色胚子。 「我哪有垂涎……」韋長風驀然覺得不對勁,比比床上的美人。「她是你的……」 「女人。」 「我沒同意,是他自行決定。」頭未抬,胡蝶浸淫在書中世界。 「蝶兒,看你的書。」 她微微地挑挑眉,不署一語。 「喂!兄弟,你該不會真從蝴蝶穀找來一隻蝴蝶吧?」他玩笑地打趣。 「她的確來自蝴蝶穀。」看著她,衛森冷肅的眼盈滿柔意。 「嗄?!你可別耍我。」詫愕的韋長風有一絲怔色。 衛森迷戀地凝望佳人專注的側面。「我找到夢中瞳眸的主人,就是她。」 「藍秋灩怎麼辦?」他脫口而出,來不及考量跟前的「傳奇」。 「藍秋灩!?」胡蝶分心地抬頭望望兩個雙唇緊閉的男人。 顯然他們不願告訴她答案。 「不許算,蝶兒,過一陣子我把事情解決了再告訴你。」手快的衛森及時覆住她彈算的指頭。 「專制。」 他笑笑地親密一吻。「我的優點。」 若不是專制奏效,她不會聽從他的說服搭乘他的車北上,而是利用夜深人靜時展翅一飛,悄悄地來探望她的小孤女。 即使她口中不承認自己是蝴蝶仙子,但是不經意的表現已洩露真實,只是大家都不點破,收放在心裡明白。 她不說,他也不勉強,就當是兩人公開的秘密。 他知道她對他是有情的,只是還有些心結在掙扎,假以時日必會自解。 聰明自持的女人不輕易獻心。 「天呀!世界末日來臨前的預兆,你居然會笑……哎喲!幹麼打人。」真失禮,當他的頭是鑽石嗎? 「我不能笑嗎?韋副總。」衛森在他鼻前揮動拳頭。 他哪敢說不能。「我只見過你冷笑,見怪自然驚奇。」 「驚奇?」他眉一揚地坐在胡蝶身側挽著她。 「呃!口誤,是驚喜才是。」韋長風捏了一把冷汗輕籲。 「嗯!公司的事你處理得怎麼樣?」好香,他的蝶兒是只香蝶。 「公司的事……」 他頓時眼冒問號。「你沒回公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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