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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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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長風,我……是你先對不起我。」她有些害怕他陰沉的臉色卻死不認錯。 「很好,既然如此我們分手吧!」太痛快了,他早就想說出這句話。 他覺得輕鬆多了,不賺髒地把黏在身上、臉上的飯菜—一拾入口中咀嚼,味道特別鮮美。 「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你是我的,誰都休想從我手中搶走你。」衛晴恨恨的道。 「哼!天真,我是你能操控的人嗎?」他一不小心跌破了半隻茶杯。 病房內一片狼籍,殘花碎玻璃混著濕漉漉的水,還有飯粒和蛋花湯灑滿地,精采極了。 猶不死心的衛晴手一掃,保溫瓶和麵紙同時落地,一具私人電話扯丟向床頭,韋長風順勢一撥撞上白牆四分五裂。 「晴晴,這裡是醫院,你別鬧了。」瞧她將病房破壞了大半,藍秋灩提心吊膽的上前兩步勸阻。 「大嫂,你別管,我今天非要讓這對姦夫淫婦好看。」她就是要鬧得大家雞犬不寧。 「不好啦!你的形象……」 「去他的形象,有不要臉的騷狐狸要橫刀奪我的男人,叫我坐視不理當棄婦不成。」她顧不了那麼多。 豁出去了。 「你……」她是無力管束了。 任由她去的藍秋灩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局面,無奈地掉頭離去。 「我可以換病房嗎?」她不想住在垃圾場。胡妙舞覺得自己該吃顆止痛藥。 聽她一抱怨,表情森寒的韋長風瞬間像討主人歡心的小狗,謅笑著弓起前足乞寵。 「我馬上命人清理乾淨。」有錢好辦事。 「不用了。」 「小舞乖乖,你在生氣嗎?」 乖乖?一包十塊錢。「只要你和你女朋友走遠些,我的心情就會愉快得像中頭獎。」 「你真無情哦!你沒聽到我剛和她分手,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私心是這麼認為。 「我看不見得。」胡妙舞指指快氣爆的女人。 原來的豔麗因嫉妒而失色,精心描繪的妖媚雙瞳佈滿紅絲,像陰山姥姥般激凸,一身十數萬的高級雪紡紗因激烈的拋擲動作而泛縐。 說她無情,也不瞧瞧他自個做了什麼好事,惹得人家遷怒。 「你們說夠了沒,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衛晴冷冷的瞪視旁若無人的兩人。 胡妙舞兩眼一閉的表示要睡覺。「韋哥哥,長風兄,拜託把她弄走。」 韋長風面色一喜地在她眼皮上吻了吻。「是,我的小公主。」 「做作。」她像趕蚊子似地伸手揮揮,不讓他有更多偷香的機會。 「等我一會,小舞。」他笑笑地起身。 面對一臉怒顏的衛晴,他的態度立刻改變,以絕情的口吻冷視。「你走不走?」 「你走我就走,你不走就一起耗著。」反正她絕不會讓他們兩人獨處。 「自取其辱。」不念舊情,韋長風用力地拉起她手臂往外走。 「韋長風,你抓痛我了,放……放手……」她痛得猛拍他。 「哼!」 聲音漸歇,門由外帶上。 過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胡妙舞聽見有人打開門的聲響,她慵倦地拿起枕頭底下的書本一扔。「給我滾出去。」 「妙舞,我好像沒教你對人無禮吧!」輕輕柔柔的女音中含著笑意接住書。 「蝶姑姑——」 倏地張開眼,一張絕色出塵的笑顏立于床頭,高興過了頭的胡妙舞忘了行動不便,猛地要下床…… 「小心,丫頭,別胡鬧。」她手一上勾,差點跌落的小人兒複躺平身子。 她笑了笑拍拍胸口。「好險,差點二度骨折。」 「看你還頑不頑皮,叫你別多事的。」胡蝶淡淡地輕點她額頭。 「蝶姑姑,人家一直很聽話,是你……就這樣了。」她的視線七跳八跳地瞄瞄那個怪怪的男人。 「妙舞,你在看什麼?」她故意一問。 「他……是不是走錯門了?」但是他手中的提包是姑姑的如意袋呀! 「應該不是吧!他來探病。」她也挺無奈的,他非要跟。 「探病?!」胡妙舞用完好的另一隻手托著腮。 「我認識他嗎?」 「至少今天以前不認識。」胡蝶看了看倚牆而立的衛森。 「蝶姑姑,你發春了嗎?」這是學生物的人的習慣用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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