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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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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式她背得滾爪爛熟,圖對她而言可是高難度,她用外行人的眼光來看山川城市,始終停留在原地踏步。 紫黎一邊玩著縮小版「基督的槍和阿拉的劍」銀刻品,一手在地圖上亂摸。 由於手指軟細膩的緣故,地圖表面有個似有若無的浮水印記號很像她手中的小東西,所以她放上去一比。 結果,劍的一端指向—— 「見鬼了,居然是伊朗的雷劄那湖。」 「辛格超人,你不會想馬上飛到伊朗去吧?」一想就覺得好遠。 「不會,至少等到明天和貝卡聯絡上。」 「嗄?!」明天? 「而且坐火車。」 「什麼?」 兩眼瞪大的紫黎覺得他快瘋了,幹麼沒事答應他的尋寶之旅,拋棄舒適、不奔波的自助旅行,她後悔極了。 一個月之期還有二十三天,多遙遠呀! 她想開溜。 火車聲隆隆,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尋寶者。 車上的人不時用異樣眼光往車廂後瞄去,美麗的異族女子似乎不是很快樂,嘴上嘟嘟嚷嚷著陌生語言,有個回教婦女低垂著頭,和丈夫坐在她那區視覺死角的位置。 沿路的風景快速退去,在兩頭農忙的小孩追著火車大叫,頭頂著重物的伊朗婦女穿著「妾德」趕著羊群,臉上帶著微笑。 男人們騎著馬趕牛,遷移到新的牧草區,他們的妻子、兒女坐在駱駝或騾子包裹上。 遼闊的荒野中雜生不知名的高草,略呈蒼涼感。 「黎兒,你的嘴嘟太高了。」 紫黎不理會他繼續「國罵」,從別人的先祖問候到他身體各器官,無一遺漏。 「不能怪我殘忍,誰叫你不聽話,非要印證中國孔子說的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 「哼!」她重哼一聲,倔傲地轉頭看向窗外。 火車的聲音依舊隆隆響。 「你還要生多久的氣?我這樣的行為是逼不得已。」全是她任性造成的結果。 「嗯哼!」 坐在另一側座位的貝卡悶著笑探出頭。「早告訴你,女人是不能寵的。」 「貝卡,她聽得懂阿拉伯語。」莫辛格忍著笑解釋,擔心嚮導在半路遭謀殺。 「喔!那不是更好?教教她身為女人的卑微,少一副高高在上的聖女樣。」要是他的女人早趴在地上認錯了。 「哼!哼!哼!」紫黎由鼻孔連嗤三聲,以譏罵他的沙豬心態。 「在我們宗教裡,女人只能吃剩菜,不得和男人共桌,不得買東西,不得和單身男子同行,不准……」 「好了,貝卡,她的眼睛快噴火了。」多美的水眸,就連生氣的模樣都令人心動。 貝卡偷偷覷她。「兄弟,奉勸你一句,太兇悍的女人違背阿拉的旨意,我建議改挑個回教女孩。」 回教體系的婦女溫順、忠誠,以夫為天,不會碎嘴,規矩地做著份內事——養育小孩,更不會和丈夫頂嘴,哪像她—— 凡事愛與男人爭執,穿著回教婦女最不屑的長褲,動不動就使性子,不肯信服男人天生的能力比女人強。 幸好她不是生長在回教國家,否則早被亂石打死。 「哈……我就是喜歡她像野馬的烈性,讓男人想在她身上冒險。」真糟糕,他似乎太偏愛她了。 「美女殺手」只對一個女人執著,是否意味著他的心在變質? 「你在自找苦吃,我建議你鞭打她一頓,讓她學習女人該有的謙卑。」女人的刁是男人的錯。 你敢?!紫黎用眼神狠狠地瞪著莫辛格。 他輕笑地撫撫她因過度曝曬而有些暗沉的肌膚。「她會先殺了我。」 「所以說嘍!是你寵壞了她,怨不得人。」貝卡瞧不起他的懦弱。 「我想把她寵得更壞,無法無天得像匹野生馬。」說著,他腳下傳來一疼。 「請不要把我當成死了一樣討論。」太過份了,敢如此對待她。 莫辛格握住她雙腕,防止她傷了自己。「息怒呀!寶貝,我是在寵你。」 「是呀!把我當畜生一樣的捆綁,讓所有人看笑話。」她慪極了。 天一亮,她趁他習慣性淋浴時,帶著簡單的行李打算落跑,才一走出度假村的大門就發現少了護照,只好偷偷地折回去拿。 平常他至少要衝半個多小時才出浴室,誰知這次竟反了性只用了一半時間。 她剛要推開門,門就自動地往內拉,露出一張氣憤難當又滴著水的男性臉孔,接著他瘋了似找了條皮革割成兩半,分別捆住她的手和腳。 然後像未開化的野蠻人扛著她四處走,最後上了通行全西亞的火車,讓貝卡笑得牙快掉了。 「黎兒,你在咆哮。」莫辛格笑著向全車驚恐的群眾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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