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酷郎擄秋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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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穿灰衣服的男子如何?」以物易物兩不吃虧,看來他有行商的潛能。 白綠蝶心跳加速的羞紅臉,「他很……很有男子氣概。」 嗯?他……她……他心中暗笑不已,原來緣分是這麼來著,半點不由人。 「白姑娘別想偏了,在下的意思是去他的場子見識一下賭的吸引力。」哈,有意思,千里姻緣就由他一手牽。 「嘎?!」她臉紅得更厲害了,羞得不敢見人。 向青華微笑地帶領她下樓,來到一張檯子面前輕拍莊家的肩膀,然後將她人一推—— 「白兄,欠你一個娘子,如今還你了,可別再追著我討。」該去換下一身髒衣。 「什……什麼?」 暖玉溫香在懷,白茫可愣得說不出話,忘了把人放開。 直到一聲吆喝聲響起才紅了耳根地直道歉,「我……呃……不是故意……」 多清麗的姑娘,一雙星兒眼好像會說話般。 四目相望。 閃電般的情絲迅速蔓延,包圍住不語的兩人,周圍的聲響逐漸遠離,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眼中的倒影。 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來來來,再來一張牌……哈!天九破你的八一對,快給錢,快給錢……」 嗯——自由的味道,還有她最愛的吆喝聲,人世間簡直美妙到極點,要她少活十年都成。 牌九呀牌九,好久沒摸摸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分別也有一年半載了,我可想死你,恨不得不吃不睡看你大顯威風。 骰子兄弟別走遠,我銀子捧好就來! 「麼五六,我壓大,快抓盅,本少爺要大開殺戒……」一隻玉手擅自收回她的籌碼。 「大開殺戒?你當這裡是屠場還是刑台,那麼想當鬼。」真是不知悔改。 正想開罵的趙纓淚眼一花,反身抱住來者。「秋兒,秋兒,人家好想你哦!好想好想……」 她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好想,可是肖未感動猶在氣頭上的辛秋橙,後領便叫人一拎地往後甩去,跌個四腳朝天,好不淒慘。 「誰?好大的狗膽竟敢摔本少爺,你不曉得『八王爺』賭場是我……家的產業。」好疼呀!裂成兩半了。 秋兒好冷心,居然不拉她一把。 「碰我的女人都該死。」白震天正欲下重手,一旁的辛秋橙及時用眼神阻止他。 「你的女人——」趙纓冷抽了口氣指著他。「我家秋兒幾時成了你的?」 嗚……不要啦!她要是少了秋兒怎麼辦?以後沒人來「息事」,她會哭死的。 趙纓未曾反省自己惹過那麼多的禍事,心裡頭想的全是秋兒的好處,還要她幫忙解除婚約一事,不要被逼著嫁人,她還想多玩幾年,不甘為人婦。 但她忘了一件事,她才是把秋兒輸掉的罪魁禍首。 「小鬼,口氣收斂點,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掐死你。」什麼「他」家的,是他的娘子。 「哈!少說大話,我家秋兒在這裡,你休想動我『一根手指頭』。」她仗著有人撐腰,神氣的伸出食指一比。 「你真的不怕死,秋兒是我白家堡的人,你少逞口舌之勇。」娘娘腔的小子,油頭粉面。 既然打不得,白震天小氣地戳「他」一下。 白家堡?!「你……你就是那個不要臉上我家搶人的破爛天。」 她想起來了,就是這個人下流地闖進府裡,不問而奪地帶走她最心愛的秋兒,害她找不到人來「息事」,急得像糞坑的蛆,沾了一身屎還爬不出自挖的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啃他的骨,吃他的肉,唱他的血,扒他的筋,人皮拿來縫鼓,眼珠挖出煮碗蓮子湯,拔舌剜齒浸藥酒,外加拿他的祖宗牌位來賭一賭,輸了當柴燒,看他敢不敢「誘拐」她的秋兒。 「我哪有……」「他」家?賭?莫非是……「你是趙纓?!」 「噓!噓!小聲點,我還沒有玩過癮,別嚇走了莊家和賭客。」趙纓看了四周沒動靜才籲了一口氣。 「賈(假)公子,你真以為我死了不成。」辛秋橙環著胸,一臉冷意。 她囁嚅的吐吐小舌,「秋……秋兒,你還在生那件事的氣呀!」 「你是主子我是婢,主子要送要賣豈容下人多嘴,只有認命的份。」她說得絲毫不見寬容。 「不要這樣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從來沒輸過。」就輸那麼一回。 「難不成你是存心故意,看奴婢不順眼得很,急急脫手。」要她不怨不惱,難矣! 她一向曉得小姐的劣根性,只要一碰到和賭有關的事就一頭栽下去,不顧後果的與之對賭,身側可用的「資源」也一併賭上了,毫無理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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