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降服魯男子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
「人是我捉到的沒你的份,人老就要服老,回你的棺材躺好,別老是亂跑惹人厭。」他明明已經殺了她兩次,為什麼她還不死? 「你這死賤種敢吼我,要不是我在這附近名聲很好,你有機會藉著我的名義接近她嗎?她該交給我來處理。」她要先挖出那女人的眼珠,懲罰她有眼無珠。 「你想得美,她是我先得到,理應由我處置。」死老太婆休想跟他搶。 「我也有出一份力,你要不讓我整治她我就大聲嚷嚷,說你這不男不女的人妖綁架檢察官。」 「你……你真是麻煩,我們一人一半……」 耳中傳來兩道爭執的聲音,眼睛有點不舒服的楊天款幽幽醒來,殘存的藥物讓她識物不清,只隱約瞧見人影晃動。 她聽見兩個人吵著要處置她,一個聲音較老邁像是徐老太太,一個聲音沙啞略帶磁性,應該是身材高姚的徐嘉麗。 當藥性漸漸退去,眼前的白影變得清晰,她看見一頭金髮的女人在房裡走來走去,不時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時而皺眉,時而發怒,時而揮動雙手像在抗拒什麼。 慢慢地楊天款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明明有兩個人的聲音,卻只有一個人不停的走動,忽左忽右似在跟自己吵架,而且還吵得很凶。 「啊!你醒了,楊小姐,招待不周請別見怪。」老者的聲音。 望著那張豔麗的臉。楊天款什麼都明白了。「你是徐老太太。」 「是呀,是我,你覺得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笑得很開心,似乎高興有人認出她是誰。 動了動被縛綁的四肢,楊天款神色未變的回道:「還好,手有點痛而已。」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想你在死前太難過,我會讓你吃飽點再上路。」瞧自己對她多好,以德報怨沒讓她當個餓死鬼。 「恐嚇信是你寫的嗎?」她搬來兩年了,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有所行動? 「我……」蒼老的聲音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女不分的低音。「當然是我寫的,那死老太婆只會暗中監視你,每天念著要你好看什麼行動也沒有,真是沒用。」 「現在你是……徐嘉麗。」換了一個人出現。 「沒錯,你還挺聰明的,能分得出我們,難怪能當個檢察官。」徐嘉麗笑得輕佻地以指尖刮過她細嫩臉頰,留下一道不算淺的傷口。 眉一縮,楊天款未露出痛苦神情。「你為什麼要寫恐嚇信給我?我以前並不認識你。」 「呵,你是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識我心愛的男人,你讓他枉死在獄中。」他死得好冤,好不甘。 「你心愛的男人是誰?」楊天款心中已有個人名,只需要確定。 「杏子,我心愛的杏子親親,不過死老太婆說他姓汪,叫汪建信。」一個很蠢的名字。 汪建信,果然是他。「你不該叫徐老太太為死老太婆,太不尊重老人家了。」 這是她初任檢察官第一次接下的案子,關於一起連續奸殺末成年少女的恐怖事件,受害者高達十七名,而第十八名少女因一名軍校生路過加以拯救,使其免於受害才出面指證。 犯人的家世相當顯赫,當時請了不少知名律師辯護,一審再審拖上兩年仍沒結案,因她的堅持才一直羈押在看守所末獲交保。 後來不知為何汪建信竟在廁所上吊自殺,什麼遺言也沒留下走得倉卒,好像有什麼無形之物令他恐懼不已,不得不以死尋求解脫。 有人說他撞邪了,也有人說他見鬼了,但她比較能接受的是他抗壓性低,受不了良心的苛責而壓力過重,最後選擇以死亡來擺脫身上的枷鎖。 「哈!為什麼不能叫她死老太婆,她已經死了,我親手殺死的,還連續殺了她兩次。」徐嘉麗痛快的說著,拉下頸上的紗巾指指指痕未退的紅印。 「你為什麼要殺她?她不是你的祖母嗎?」原來徐老太太死了。 「她是嘮叨的老太婆,才不是我祖母,我是她在舊金山街頭撿到的流浪兒,她給我吃、給我穿,還讓我跟杏子一起上學。」那段日子真是美好。 「可是竟然勾引我兒子,跟他做亂七八糟的事,我一生氣就把他趕出去。」聲音一轉又變成老者。 「死老太婆你沒人性,我那時才幾歲呀!你居然狠得下心將我趕走,拆散和我相愛的杏子。」他好恨她,恨得想殺了她。 「什麼相愛,兩個都是男的愛什麼愛,我下半輩子的依靠就指望建信了,全是你逼著他變壞了。」連她的話也不聽,跟他父親一樣無情。 「誰說男的就不能相愛,你這變態老太婆才是喪心病狂的老巫婆,難怪你丈夫不要你,另結新歡。」因為她有病。 老音突然捉狂的大吼,「誰說他不要我來著,是我先不要他的,誰敢背叛我誰就該死,我只剪斷煞車線他就完了,帶著他的小雜種和野女人一起去死!」 真相大白了,原來當年徐老太太的丈夫之死是有預謀的,因護恨加身痛下殺手,即使得不到也不肯成全,要他們命喪黃泉下,在地府做一對姦夫淫婦,不得正名。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