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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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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給你。」 厚厚的牛皮紙塞入手中,覺得訝異的莫紫蘇感覺沉甸甸的。 「這是什麼?」不急著拆閱,她反問道。 「我的存摺、印章、土地權狀、不動產權狀、股票和債券……」 「等一下,你別再念了,我聽得都快昏頭了,你給我這些幹什麼?」她忽然感到燙手,很想丟還給他。 耳根微紅的男人氣惱地低吼,「你把它們收好就是,有需要就拿出來用,不必只會我。」 「呃,這是你的全部財產吧!」她問得小心翼翼,好像錢會咬人。 「應該是吧!我看不見,只能收個大概,你自己看吧。」反正要怎麼用是她的責任,它不提供意見。 「你不怕我卷款潛逃,帶著你所有家產跟野男人私奔到天涯海角?」他也未免太放心了,萬一託付錯了人,那可難看了。 聞未央低笑地攬上她的肩,重重一吻。「如果連你都不能信任,那這世上已找不到誠實的人。」 他想寵她,打算以行動告訴她,她是他的唯一,不管世界如何變化,星星月亮不再發光,她依然是他堅定的選擇,沒有人可以代替她。 以前他真是太疏忽了,沒有她的關心細細收藏,自以為是的像個大混蛋,把她的好視為應該的,一點也沒想過自己是不是有那個價值值得她用心。 幸好,領悟得不算太遲,及時發現愛她的心意,沒讓她由手心溜走。 「也許是你誤會了,其實我是狡猾多詐的蛇蠍女人,接近你就是為了你的錢。」她一點也不誠實,也會為了保護所愛而說謊演戲。 「好吧!你很狡猾,接下來你可以跟姦夫逃了。」他取笑地一擰她鼻頭。 她忍不住瞪他。「人心險惡的道理你聽過沒?就算是枕邊人也有可能割斷你的頸子。」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一連串瘋狂的舉動,叫人匪夷所思。 「我也只好冒個險了,每天把脖子洗乾淨,等你磨利刀子。」說得挺愉快的,好像嗑了興奮劑。 「……央,你需要去看醫生。」莫紫蘇將牛皮紙袋推回他手裡。 但他不容她推拒。 「不,我只需要你愛我。」他陡地抱住她,索求著她的誓言。 莫紫蘇雙頰驀地飛紅,她早就愛上他了,要不然他以為她是天生台傭命嗎?她只甘願服飾心愛的人。 他以為她的靜默是因為第三者,連忙解釋,「我不愛慧嫻,真的不愛,她是我的過去,希望你放下它。」 「可是,她長得很漂亮……」口氣微酸,她仍有些疙瘩。 「你比她更美。」 「你又看不見我長什麼模樣……」 聞未央撫著她滑順秀髮。「我看見了,用我的心。」 「央……」她滿足的輕喟一口氣,情人的甜言蜜語最叫人無法抗拒,雙臂悄悄地環上他的腰,溫順的偎進他懷裡。 「我要你知道,沒人比你更重要,在我心中,你是陽光下一抹最美麗的倩影。」他甘心被俘虜,用她的溫柔。 晶瑩的眼透出水波,明豔動人。「不要讓我落淚,我哭起來很醜。」她仰起頭,努力將動容的淚水眨回眼眶。 「沒關係,反正我看不到。」他故意逗她。 「什麼嘛!你敢笑我。」她嬌慎地捶了他一下,眼波媚人。 「當然敢,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取笑你,別人不行。」這是他專屬的權利。 「小氣。」誰是他的女人,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偷偷的嘀咕著,然而心裡卻是濃得化不開的甜蜜。 原本以為她和言永靖出門,會被他臭駡一頓,就算沒訓個體無完膚,也不可能有好臉色,以他蠻橫的個性,絕對沒法容忍女友和別的男人約會,而且還是他一再囑咐必須遠離的那個人。 誰知道他不但毫無惡言,還將身家交給她,和顏悅色地說起從未說過的肉麻話,讓她有點心境膽跳,擔心是暴風雨的前夕。 但是此時來看,是她多疑了,八成是他忽然想通了什麼,才會想做些改變,怕她真的狠下心,跟其它男人走了。 「記住,以後慧嫻不再是你的困擾,若她再有任何『侵犯』你男友的舉動,你大可警告她不能再碰你的男人。」只有她才有的特權。 莫紫蘇輕蠕唇瓣,遲遲未發出聲音,靜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語帶顫音地問:「為什麼是我?」 「因為……」厚實的大掌輕扶著纖肩,他輕聲說道:「我愛你。」 一股麻刺的電流瞬間流過全身,蔓延至每一個張開的細胞,開出一朵朵粉色的小花,將她包圍在喜悅的氛圍內,久久難以平息。 就像換心後收到的第一個聖誕節禮物,母親送她白色雪衣,姊姊們合送雪靴、雪帽和一雙兔毛手套,大家一起到北海道,在雪地裡打起雪杖,驚喜連連地叫她說不出話來,淚水盈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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