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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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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以前沒見過聞大師,甚至不曉得他的名氣有多大?」言永靖微露驚訝,對她的「孤陋寡聞」似乎感到非常滿意。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含蓄地微笑。「我的興趣是烹飪,除了料理類的節目和書刊,其它的藝文報導或明星緋聞則極少涉獵。」 這不算說謊,除了聞未央的消息,其它人的事她的確漠不關心。 「呵……莫小姐,你真是令我訝異,現今社會已少有像你一眼秀外惠中的賢淑女性,能獲得你青睞肯定是三生有幸。」他眼露狩獵眸光,不隱藏對她的興趣。 「哪裡,你過獎了,我只是和平凡的小人物,隨處可見。」她謙虛地搖著頭,纖柔一指一揚,端起咖啡杯輕啜。 在逛完美術展後,兩人來到附近的露天咖啡廳,一邊悠閒地聊著天,一邊愜意地看看路邊的行人,分享慵懶的午後時光。 「莫小姐……」言永靖頓了一下,露出迷人笑容。「看我們相談甚歡,不介意我喊你的名字吧?紫蘇。」如此佳人,理該有好男人呵護。 莫紫蘇一掀美麗眸子,笑聲悅耳地說道:「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嘛!互稱名字有何不妥,我還怕你嫌棄我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煮飯婆呢!」 一說完,她擺出受傷的表情,逗得他忍不住發噱。 「別聽未央胡說,他那人一向沒什麼情趣,又不懂女人心,我隨時展開雙臂歡迎你移情別戀,好男人不等人呀!」他半真半假的說道,舉起咖啡杯朝她一敬。 「朋友妻,不可戲喔!小心他把你的玩笑話當真,你可就慘了。」她搖著食指,提醒他禍從口出。 「怎麼,你怕他嗎?」他只知道偶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至於她是否名花有主嘛!那就要看各人本事了。 她故做苦惱地垂下眸,微歎口氣。「怕是不怕,不過他好像很容易從夢中驚醒,嚷著有人要害他。」 「咦,有這回事?」言永靖眼底閃過一絲陰色,多留了點心。 「大概是氣爆帶來的影響,以及失明的不安全感,草木皆兵地以為每個接近他的人都不安好心。」她說得有些無奈。 「他有說過誰要害他嗎?」他不著痕跡的詢問,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正中圈套。 莫紫蘇看著他,似在思索,實則是在觀察,她會答應跟他出遊,一來是想給男友一個教訓,讓他別把她的付出都視為理所當然,因為愛他,她才願忍受他陰晴不定的脾氣。 二來她也想知道這個看似精明的經紀人究竟有多厲害,他對聞未央有什麼企圖,是否真的涉及氣爆事件,而其中的原因又是什麼。 她面對的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但他也有一個顯著弱點,那就是自視甚高,對自己帥氣的外表相當有自信,因此自負地認為沒有一個女人能逃過他可以展現的魅力,墜入他布下的愛情之網。 換言之,高估自己,低估對手,以為自己是精明幹練的情場老手,對她這種「稚嫩」、「涉世不深」的小女人,根本不需設防,她一如外表般溫文可人,毫無殺傷力。 「他是高聲嚷過幾個名字,但我沒聽清楚,不過他倒是疑神疑鬼的,要我替他找律師,預立遺囑,還告訴我保險箱密碼,說他若再出意外,就把裡面的東西交給一位姓何的警官。」 聞言,言永靖雙眸一利,眯成一條直線。「你知道他保險箱放在哪裡嗎?」 「就在床底下……噢!你真可惡,套我話,害我差點洩露他的秘密。」她佯裝瞋怒,話到一半便停住。 「你別緊張,我又不是害他的人,他一受傷,我的損失才大呢!」他抱怨地念了幾句。 聽他一說,莫紫蘇又展現動人歡顏。「你要幫我保密喔!千萬不能讓別人曉得,尤其他最近行動有點詭異……」 話還沒說完,言永靖突然越過半張桌子,緊握她的右手。 「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到傷害。」這個妍美的女人他要定了! 「呃,言……言先生,你靠太近了,我覺得……呼吸困難。」其實她想說的是!先生,請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你讓我非常不舒服。 「紫蘇,聽我一句忠告,聞未央的雕刻才華的確令人歎為觀止,但是他的個性叫人不敢苟同,你不是第一個為他癡狂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是心疼你被他錯待,才會說出擱在心底的話。」 「癡狂……」她有嗎?頂多心裡多了個人,在做什麼事之前會先想到他罷了。 「該放手時就要放手,不要讓自己陷得太深,他能刻出好的作品,卻不能細心呵護值得的好女人,如果你需要一對飛離他的翅膀,請記得來找我。」他會讓她受到寵愛,以身為女人為傲。 「我……」 一道陰影遮住斜照的陽光,莫紫蘇側過頭,她只看到一個男人迅速的掠過身側,一拳揮向錯愕不已的言永靖。 「解約,你別想再拿走我任何一件作品,你敢勾引我的女人,就要有相當的覺悟,你當我瞎了不成啊」 對,他是瞎子,每個人都知道嘛! 莫喜青這小鬼正拿著一台DV,調整焦距拉長鏡頭,對準流鼻血的男人,非常盡責地留下具有歷史價值的畫面。 嘻嘻!如果拿這片子「勒索」經紀人大哥,不知可以拿到多少張印有四個小朋友的大鈔喔。 垂涎著,他算計的賊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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