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桃之夭夭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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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說他不是原來的你,是我愛錯了人。」她喜極而泣地投向心愛男子的懷抱。 他摟緊久違的戀人。「是你的癡情感動了月老和閻王,他們才允許我來接你。」 他在陰間看著她為愛受苦卻無法現身,一再為陽間的他刺傷執著的心仍不悔,他感動得陪她一起落淚。 活著時,他總是百般地約束她,規定一大堆不許,等他一不在了,她卻依然堅守兩人的誓言,即使受再多的折磨也不喊苦。 是他強求了,從今而後他會好好的待她,就像陽間義兄寵溺小新娘般地寵她。 「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嗎?」風琖容問得好心酸,生怕答案是否定的。 「當然可以,現在我在陰間的身份是接替義兄的職位,小鬼們都喚我鬼判。」 「鬼判?!」 「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一對相依偎的白色情侶消失在夜空中,不知情的人只聞野狗莫名的低嚎。 一個小時之後,遍尋不著心上人的寇斯頓在飯店人員的通知下,來到白布蓋住的突出人形前。 一掀! 「不,琖容!」 雙膝落地,他俯屍痛哭,不相信前一刻還活著的佳人會做出這種傻事。 瞧她的面容多安詳,走得多平和,地面上幾乎沒有多少血跡。 「是他害你走上絕路,是他。」 他低頭親吻已冰冷的唇。 「你安心的走吧!我會為你報仇。」也為自己。 一顆流星由天空滑落,墜向西方。 午夜十二時,龍斷天由睡夢中驚醒,他夢見義弟和愛人前來探望,含笑無語。 「什麼事?」睡眼惺忪的向亞蜜揉揉張不開的眼皮。 「地府的鬼判和他的親密愛人來拜訪。」他在她光潔的額上一吻。 「神經病。」她翻個身繼續在周公府作亂,當他在說夢話。 但龍斷天卻清醒無比,他知道癡心的風琖容終於尋著了屬於她的真愛。 在另一個幽暗的世界。 原本是充滿喜慶的結婚會場,卻因為莫名闖入一位瘋狂的外國人而中斷,現場氣氛驟然緊張萬分。 由於與會人士都是國內外知名人物,所以,會場外的記者和憲警人員多過於新人的親友團,嚴陣以待的手持吃飯傢伙——攝影機及手槍警備著。 反之,新娘的家屬就顯得沉著、冷靜,依舊談笑風生,沒有半點驚惶失措。 或許是見多了這種場面,早已見怪不怪。 而現場唯一擔心不已的是滿場飛的紅發男子——亞雷。 「先生,你的手千萬別抖,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子彈要瞄對人,你現在挾持的人質只是來看笑話的日本人,和新郎、新娘完全不相識。」亞雷急急的說道。 太陽穴抵了把上膛的槍,宮本聖子想笑又不敢笑,瞧他說得多像巫婆。 「亞雷小舅,你撇清的跡象未免太明顯了!聖子明明是你的新任未婚妻。」向叫泛高聲地說,生怕子彈瞄準在他身後探頭的白坷坷。 「亞泛·卡登,你這可惡的小鬼。」多自私,槍口抵的又不是他的小情人。亞雷惱怒的低咒。 在郎有情、妹有意,外加諸多助力的推動下,亞雷和宮本聖子的感情如坐雲霄飛車,一下子就沖上了頂點,訂下白首之盟,以期相守終身。 本來他們是排除萬難趕來嘲笑向亞蜜的活該,可一到門口,一把槍就這麼出現眼前,挾持兩人中看似較無攻擊性的宮本聖子,急得亞雷直跳腳。 「小心點,先生,我們只是人看起來比較壯觀而已,其實大家都膽小如鼠。」 亞雷的話無法引起共鳴,眾人依舊故我的一嗤。 「好好笑喔!你看阿姨的丈夫們個個氣勢不凡,狂狷霸氣,誰會相信你的推託之詞。」 「閉上你的嘴巴,別讓我瞧見你發亮的白牙齒,小、泛、泛。」 向亞泛依然不疾不徐淡淡的道:「本來我想告訴你,能和蜜兒結成好友必是不凡之人,你不想聽就算了。」省了好心,免為善良上天堂。 「你……」他又氣又恨。 他這一輩子被他們母子三人折磨得還不夠徹底嗎? 「龍斷天,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裙擺下。」紅了眼的寇斯頓大聲叫囂,他的神色憔悴而兇狠,新生的胡渣綠得嚇人。 身著黑色禮服的龍斷天由休息室走出來,氣宇軒昂的行經眾長輩面前,眾人皆對他投以憂心的注視。 「我瞧不起你,朋友。」 「誰是你的朋友,我恨你。」寇斯頓推了一下「人質」,讓亞雷的心都快停了。 龍斷天冷笑。「你有什麼資格恨我?」始終處於被動的他何曾威脅過寇斯頓的地位,這全是自卑感使然。 「你的出身、你的血統、你的存在,無一不讓我恨得想殺掉你。」他狂怒的一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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