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憐心清蓮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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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是必然的結果,他們各有責任在,即使她走得傷感。 她不是無情,而是動了情。 他對她的好,點滴都記在心上,雖然他小了她兩歲,可是卻十分寵她,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只要她開口,沒有得不到的。 男人大不同,他對她真的無所求,以她為主,滿足她一切喜悅,以一個丈夫的心情在眷寵妻子,她很慚愧,只有勒索而不付出,不及他用心的千分之一。 「你休想離開我。」 看到他的認真,她突然想笑。 「你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還是諷刺我留不住你?」段無桓眼中有抹受傷的怒氣。 原來我將想法實際化。「你在侮辱我。」 「嗄?!他怔忡一下。 「我看起來像是玩弄男人的人嗎?」她不是冷血動物,不知溫暖。 「你以前就曾拋下我一次。」他埋怨地說道,像抹孤魂一臉哀怨。 翻舊賬。「以前我們都還年輕,做事難免衝動,你打算怪我一輩子嗎?」 「可是你現在又想走,和六年前當我們的婚姻是兒戲有什麼不同,你認為我配不上你?」他憤慨的問他就怕有這麼一日,所以絞盡心思的討好她,永遠填不滿欲望的與她歡愛,希望能留下她。 但機關算盡,到頭來她還是要走,叫他傷何以堪。 「受不了,你非要把自己塑造悲情主角嗎?」她白眼不翻都難。 「我是說我們都成熟了,可以理智的看待婚姻,你在拉斯維加斯,我在芝加哥,難道你不來看我,還是你阻止我來找你呢!」 「我……」他還是有不滿處。 何水蓮舉起手放在他唇上。「聽我說完,我認定了你是我的丈夫,除非你背叛我,不然我這一生都會是你的妻,陪你走到七老八十,牙齒全掉光。」 「我會幫你裝一副假牙。」握著她的手,他眼中有水光反射。 他的妻呵!多美麗的宣言。 「傻氣,」她笑著反握他厚實的手。「你得忍受有個忙碌的妻子。」 「我跟著你。」 「跟著……我?」好奇怪的說法。 段天桓深情的輕擁著她。 「我是個孤單的人,第一眼見到你時,我的生命才圓滿,等待了六年,終於擁有你,我再也放不開手,獨自品嘗相思的日子太苦了。 「不管你飛到哪個城市,我都要緊緊跟牢你,免得你又忘了我,一個深愛你的男人,我愛你,蓮。」 「她吸了了鼻子,想哭。「你的賭場呢?」 「管他的,反正我賺夠錢了,就丟給晉然去處理。」省得他玩太多女人,掛了。 「真可憐,要一個浪蕩慣了的風流鬼管事,他會怨死你。」可以想像他的嘴臉有多驚怵。 「哼!他敢。」段天恒兇惡的臉一柔,「你沒說愛我。」 喔!頭疼。「都嫁你為妻了,還有什麼好不放心。」 「我想聽你說那三個字!」男人也需要甜言蜜語。 眼皮跳得厲害,何水蓮的眉頭打結了。 「天桓,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冷?」 「在室溫二十七度時?」他挑挑眉,以為她故意規避話題。 「你不是一直問我有什麼事?」要命,她的寒毛都豎起來。 「嗯。」 「我想這幾日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她就知道,眼皮跳個不停一定有事,果真發生了。 賭場的夜晚特別美麗,滿城的霓虹燈閃爍,蔚成一片風華,墮落的糜爛世界,刺眼的光亮使星星失去了顏色,黯淡得看不到一絲光芒。 賭場外鬥大的看板張貼上一張大型宣傳海報,鮮綠的背景襯托著樂笑如月的巨星。 每個月賭場會邀請世界各地頂級的歌手來表演,今日上臺表演的是來自臺灣的明星,由某名主持人率團登臺演出。 一首唱過一首,臺上人載歌載舞的取悅觀眾,台下的何水蓮卻是心驚膽跳,時時盯著大門。 她在眨聽,聽災難聲從何處傳來,她好在第一時間逃離現場,以免枉死。 「老婆,有蟲咬你嗎?」坐在包廂,段天桓注意的不是舞臺,而是他坐立不安的妻子。 她裝不出恬雅、聖潔的笑容,一臉緊張的說! 「待會如果發生事情,我們一定要快逃,別逗留。」 「你發燒了?怎麼疑神疑鬼的說些傻話,在我的地盤上會發生什麼事?」愛操心。 他不知道她在憂慮何事,但從一看到宣傳海報起,她的神色就不曾放鬆過,緊繃著神經似在防範什麼。 「今天的主秀花了你不少錢吧?」一定撈不回本,還得算上裝修費。 「看看現場的觀眾快擠破表演廳,晉然這回是請對明星了。」聽說是紅遍東南亞的天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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