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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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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場盛大的政、商聯誼,借著風家老太爺的七十歲壽誕掀開序幕。 會場上星光閃閃,一襲中空的削肩希臘式曳地禮服,火紅得令人炫目,鑲鑽的銀鏈如同蔓藤纏繞周身,由頸部直到腳踝,金玫瑰的美叫人無法逼視。 相較於她的大膽、狂妄,身邊的男子就可憐了,不僅要打發對他垂涎三尺的花癡女,還要用一雙餓狼眼盯著心上人別亂放電,他的威脅已經夠多了。 前腳剛走個人稱清廉的國大代表,後腳補上堪稱青年才俊的某某小開,一下子是腦滿腸肥的政客,一下子是猥猥瑣瑣的紈誇子弟。 他們個個毫不忌諱他的存在,一上前就是冗長的自我介紹,表明要與她做進一步的朋友,也就是情人。 而這個小心眼醋酸女人計較他以前太多風流賬,故總和人打招呼,清一色全是風流倜儻的俊美男人,氣得他牙癢癢的。 以她對男人的標準分級,一是賤男人,二是和蟑螂同等可入目的男人,三是可愛的男人。 瞧,她又在對可愛——可以愛的男人放電。 「玫瑰,別亂笑。」 金玫瑰斜瞪他一眼,「笑礙著你的眼呀!你要我板著一張臉來哭喪?」羅哩囉嗦。 風展翔笑僵著肌肉。「好心點,這是我祖父的壽宴,口下留點情。」 什麼哭喪,詛咒老人家早日升天呀! 「放屁,可不是我心甘情願來拜夀,是你在我耳邊千求萬求,我在不堪其撓的情況下才勉強應允。」 「好好好,你稍微收斂一下光芒,會場的星光很耀眼了。」他意指迎面走來的超級天后袁紫香——霍香薊。 「耀個屁,不過是個賣聲的女人。」她不覺得霍香薊紅得夠狂。 「賣身?」風展翔重咳了數聲。 「她說的是出賣聲音,玫瑰的嘴很賤,我早就習慣了。」莫可奈何的霍香薊輕輕聳個肩。 今天她穿著低胸細肩的水藍禮服,裙尾的下擺緊貼著兩腿,隱約顯露出筆直的曲線,柔中帶媚。 「去你的死女人,這是政、兩聯誼會,大明星不去努力賣聲賺錢,跑來湊什麼熱鬧?」 唉!性子還是……霍香薊歎口氣,「陪我父親來露露臉,順便鑒賞一下你的男人。」 「鑒賞?」風展翔眼一挑。 「鑒你的大頭鬼,不想當處女犯法……唔……」兩隻手同時捂住開閘的嘴? 霍香薊無奈的笑笑,收回手。「我算是她的朋友,霍香薊,藝名不用介紹了吧,」 「原來你就是霍玉薊的妹妹。」他恍然大悟,難怪兩人一見面像仇人。 「你認識家兄?」 「很難不認識,他的女人惡劣得天地不容。」風展翔一想到黎紫苑,怒氣自然分泌。 一本寫真集連連再版,全臺灣的男人幾乎人手一本,美國的花花公子雜誌特別開天價邀請,比辛蒂克勞馥還搶手。 那女人為賺錢無所不用其極,海報、襯衫、T恤和升天大氣球,只要能用其肖相謀利產品絕不放過,四處可見玫瑰的寫真相片,簡直讓他氣翻天。 還好掌鏡人是他,懂得利用鏡頭巧妙地隱去重點部位,朦朧美感反成一種無邪的誘惑。 「紫苑為人熱情了些,行事風格自成一套,相當節制。」霍香薊含蓄地說道。 「熱情……喔!我忘了你們是同一掛的,當然會為她說情。」五人之一嘛! 「你太認真了。」她掩著嘴輕笑,「說到同一掛的,水蓮也來了。」 風展翔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一位典雅的美麗仕女笑容可鞠的走過來。 「玫瑰、香香,你們也來了。咦!你幹麼捂著她的嘴?」見風展翔的手捂在金玫瑰的嘴上,何水蓮感到疑惑,怪了,玫瑰竟然不反抗。 「多話。」一男一女的聲音同聲解答。 「瞭解。」何水蓮不敢笑出聲地咬咬下唇。 金玫瑰可不想當笑柄,恨恨地板下風展翔的手。「你瞭解個屁,我讓人欺負你居然不幫忙。」 唉,就是這張嘴任性。這是三人共同的心聲。 「連你都擺不平的男人,我怎麼有本事去搓圓搓扁,好為難我。」何水蓮原意是,兇悍如你都沒轍,柔弱似我只好搖搖白旗。 「哎喲!少在我面前裝哆,一個掌管百來家連鎖飯店的負責人扮什麼柔弱,你不覺得很噁心嗎?」 她有裝哆嗎?「我以為你喜歡女人。」 「天會變,地會變,我不能變嗎?有你們這種落井下石的朋友真是倒八輩子楣。」 我有說錯嗎?何水蓮一臉無辜的表情。 霍香薊連忙為她解惑,「玫瑰最近改喜歡男人,你剛回國消息不靈通,這就是她的新男人風展翔。」 什麼新男人,香香會不會說話?金玫瑰賭氣地想著。 「你好,我是何水蓮,很榮幸見到你……突破了玫瑰的處女網。」她故意頓一下分段說,俏皮的揶揄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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