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黑天鵝的背叛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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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叔叔?」湛問天一副不甚明瞭的樣子,挑眉望向妻子。「岳父大人還有其他兄弟?」 若非情況不允許,不然白縈曼真想大聲否認。「沒做過DNA監定,大概是吧。白總與我父親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爺爺年輕時偏好『蒔花弄草』,賞玩繁花難免良莠不齊。」 白景天,白景地名分上為兄弟,兩人年紀相差七歲,由於白景地是在父親過世前才來認親,因此和自家人的親情十分淡薄。 當然,曾有人懷疑過白景地的身世,認為他來路不明、出身不良,但是心胸寬大的白景天依然遵從父親遺囑,不經任何證明便認他為弟,更真心對待地給他一份工作,讓他擔任公司要職,毫不藏私,只盼能兄弟同心。 所以白景天在世時,白景地多少還對他小有敬意,不敢在兄長眼皮底下過分搞鬼,直到白景天意外身亡。 「原來是非正統所出,難怪我沒印象。他應該也沒出席我們的婚禮吧?」湛問天道。如果有,那張卑劣的嘴臉他應不易淡忘。 白縈曼冷然地一聳肩。「白總家務繁忙,不克參加,況且他也拿不定主意該帶哪位嬸嬸出席。」她故意諷刺,讓白景地當眾難堪。 「辛苦了,要應付的女人太多的確是件麻煩事。」所以他從不拈花惹草。 「你不羡慕?」她半真半假的問。凡是男人無不想左擁右抱,她不認為他是例外。 湛問天看似在笑地微眯起眼,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羡慕他被壓榨?不了,我有你便足夠。養個老婆相當吃力,除了擔心她受寒挨餓外,還得留神關心她,否則被人欺負了,我這老公也顏面無光。」 不論他說的是否出自真心,或是純粹演戲為博得美譽,此時他站在前頭為妻子擋風遮雨的舉動,令白縈曼眼底的疏冷慢慢褪去,一抹異樣情愫悄悄自心裡升起。 單打獨鬥的戰爭勞心耗力,她偶爾也會想歇會兒喘口氣,好儲備能量再戰下一役。 「問天,我頭一次發現嫁人是不錯的選擇,挑對男人比自己家財萬貫還重要,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被保護的小女人。」她忍不住說出肺腑之言。 乍見她冷豔臉龐微綻一朵芙蓉笑花,湛問天心一動,差點俯下身吻住她紅嫩的唇瓣。 「不客氣,我們是夫妻,讓你安心無憂是我的責任。」說出這些話後,他有些愕然,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每句話都是出自真心,他是真把她當妻子看待,竟不再在意之前曾經很介意她一心算計他的事了。 「夫妻呀……」她的眼神轉柔,頭一次有了為人妻的感受,感覺心中藩籬的某一角微微崩落了,被注入了些許溫暖。 「你們夠了沒?這裡是公司不是你家,各級主管還得回工作崗位坐鎮,叫我們在一旁枯等太不像話,這個會還開不開啊?」白景地看不下去地出聲了。簡直太蔑視他們了,竟然把會議室當戀愛場所,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談情說愛起來。 雖然湛問天和白縈曼不過是表現出比在家時再親密一點的互動,可是在外人眼中,他倆此時的舉動分明是鶼鰈情深的曬恩愛。兩位主角看不到自己臉上的溫柔神情,旁人卻瞧得一清二楚。 「你很趕時間嗎?剛才一堆人圍著我老婆大呼小叫時,怎麼不見你出面制止?」湛問天不屑地看向白景地,他剛才還帶頭作亂,面容兇惡的似要將他老婆吞吃入腹。 白縈曼正想開口,但身側的男人先一步搶白,還扞衛的將她摟入懷中,一瞬間,她心跳的速度加快了。 白景地雙眼一瞪,氣呼呼地睜眼說瞎話,「那只是在討論,聲音難免大了些,你不是春陽的人,沒資格插手我們的內部會議。」 湛問天冷笑地勾起唇。「好呀,那就給我一張椅子,讓我在一旁坐著靜靜等。」 「你……你太放肆了!事關企業機密,豈可外泄?以市場來說,你可是我們的競爭對手。」白景地氣得漲紅臉,咬牙切齒。 「哼!要不是看在我老婆天大的面子上,春陽船運早就被併入日月船運了,哪還能讓你們在這裡苟延殘喘。」湛問天說得不誇張,若是他沒收手,此時的春陽已被收購了。 他「冷面魔獅」的封號並非浪得虛名,一接下新任總裁之位便大刀闊斧,一口氣開除了近百名不必要的冗員,還調整公司內部的作業流程,使員工工作更有效率。 對內他行事果決,對外更是手段強硬,該是盟友的人他拉攏,反之則出手快、准、狠,至令猶未嘗過敗績。 由於當初他的用意是得到白縈玥,因此下手才留三分情面,沒一舉對春陽趕盡殺絕,要不然,令日的春陽已是他囊中物,力挽狂瀾的白縈曼頂多只能維持它的完整而已。 而她找上丁勝風也是聰明的決定,藉由聯姻方式使兩家都受益,不僅股價節節飆高,整合後的勢力也更為驚人,兩家已然獨霸北半球海上市場。 「你……你真是太狂妄了,居然大放厥辭!我們春陽船運是你吃得下的嗎?」面對諶問天霸氣的發言,白景地既驚且懼,只好把滿肚子怒氣發洩在自家侄女身上。「你呀你,嫁的是什麼老公,一點分寸也沒有!」 「分寸?」白縈曼看了眼面前因憤怒而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再瞧瞧身旁俊偉出色的丈夫,心裡的天秤早就不公平地傾向一邊。「白總若不健忘的話,應該記得是我拿錢出來填補資金的黑洞,那筆錢就是我丈夫的外公幫忙解決的,你們可是一毛錢也沒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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