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紅娘闖高門 | 上頁 下頁
五〇


  公事包!宮徽羽差點失控尖叫,她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背脊的雞皮疙瘩都豎立起來了,手指頭微微發涼。

  “怎麼了,你的臉色有點發白?”搓著妻子微涼的小手,他關心地問,神情憂慮。

  “為什麼你會知道那是公事包?”在脫口而出之際,她心裡是驚懼多過於不解。

  黑眸一閃,他徐徐地說:“是你告訴我的,你不記得了嗎?”

  “我告訴你的?”他在說夢話吧!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兒她哪有可能外泄,連她最親近的富春都瞞在鼓裡。

  夏侯禎煞有其事地肯定點頭。“是你在夢中拉著我的手傾訴,你說你大難不死之後有番奇遇,神仙送了你天書,你把書裝在公事包裡,裡外上了三道符咒,誰也解不開。”

  他表面上一臉正經,其實心底笑開了,強忍著不讓臉皮有任何浮動,以免洩露此時想放聲大笑的心境。

  “我會說夢話?!”宮徽羽驟地一吸氣,雙目睜如銅鈴。“愛妃呀!愛妃,你不曉得你有夜裡夢囈的毛病嗎?睡得越熟說得越多,為夫常被你吵醒,聽你說你有多愛我,多麼離不開我,讓我把你當成窩心小棉襖貼身收放。”

  玉顏驟變,驚慌莫名。“我……我這病有得治吧!阿禎,你幫我請個太醫回府診治,有病拖久了成宿疾。”

  其實她真正擔心的是自己不會也把“穿越人”一事說出去吧?!明明在前一世她沒這症狀呀,怎麼來到這後狀況百出?

  難道是這一具軀體的原主生性怯懦,唯唯諾諾,被壓抑久了反而另尋發洩管道,藉著作夢訴說委屈?

  宮徽羽覺得她快精神分裂了,這些時日用腦太凶了,對她這種躺著就不動的懶人而言太耗心神了。

  “不用太醫我就能幫你治。”劍眉輕揚,他笑得無比風情。

  “你能治?”嬌容訝然。

  驀地,粉腮緋紅,著火般發燙。“你、你不能節制點嗎?我這身子骨禁不起你一再摧殘……”

  十六歲呀!多麼稚嫩的身軀,想她十六歲時是背著重重書包的中學生,聽著老師講解三角函數和慣性定律,有時偷看小說、漫畫,有時偷偷打盹和周公下棋。好懷念呀!多遙遠的歲月,一去不復返……

  “專心點,不許分心,你的翦翦水眸裡只能凝視我。”夏侯禎專制又霸道的咬了妻子一口,拉回她走神的思緒。

  “啊!我的衣服,你幾時脫的?”手太快了吧!說他沒有常常練習誰相信,分明熟能生巧。

  “在你發呆的時候。”頭一低,他吻上殷紅小嘴,雙手如水蛇遊走在凝脂般的嬌軀上,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

  春情繾綣,愛意蔓延。

  風卷竹簾催杜鵑,聲聲啼叫早春到。

  那一室的吟哦,交纏著粗啞的低吼聲,月兒高高掛,笑看紅塵情愛,輕歎一聲,癡兒傻女。

  “羽兒,我的愛,我們生個孩子吧!”融合他們五官的小娃兒,白嫩白嫩的,露出上排兩顆小米牙,肯定很可愛。

  下身忽地被撐開,滑入巨形陽物,宮徽羽先是難受的扭動了一下,待漸漸適應後眉間的皺摺才舒平,呼吸漸喘。

  “孩……孩子很麻煩,會吵得我不能睡,爬來爬去的小怪物。”

  小怪物?

  “有奶娘和婆子帶著,出了月子就不用哺乳,喂飽我就好。”他重重地律動起來,額頭汗珠滴落雪白胸脯。

  “啊——”她身子一弓,沒了聲音。

  “根據十二星座和守護星的配置,可占卜出你的性格、先天命運和個性,十二星座將一年分成十二等分,每一部分都有其名稱,就像我們一年有十二個月,分天干五合之甲乙合、乙庚合、丙辛合、丁壬合、戊癸合……

  “同樣地,地支分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其中子寅辰午申戍為陽,醜卯巳未酉亥為陰,地支藏幹藏有天子之氣,甲乙寅卯東方木旺於春,丙丁巳午南方火旺于夏,庚辛申酉西方金旺於秋,壬癸亥子北方水旺於冬,戊己辰戌醜未中央土旺於四季,另有五行八字主宰人的一生……”

  她把星座書籍和紫微鬥數、八字啟示錄幾本書混合運用,隨便從中抽幾段來瞎掰,就能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越聽越含糊,暈頭轉向,繞來繞去地把人繞在裡頭。

  人都有無法掌控命運的時候,當心頭有所迷惑或不解,或是有過不了的關卡時,多半會想求神問卜尋一個心安和解答,不信自己信神明。

  命理就是他們心中唯一的出路。

  什麼命不好啦,出生時的八字太差,和誰誰誰相生相剋,就會想要作法、要改運,畢竟誰不希望一生平平安安,富貴福氣不離身,利與祿常伴左右,最好壽與天齊,不用受生老病死之苦。

  而小神算之名在阿繡、錦兒、綿兒等人“無意間”洩露出去後,整座四皇子府就像天雷擊中屋樑般爆開了,一下子成了下人間口耳相傳的秘密,很快又傳呀傳到各位主子耳中。

  一開始大夥兒都采觀望態度,不太相信能算天下事的小神算居然是位女子,而且還是四皇子妃,那可能性實在太低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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