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姑娘出手富滿門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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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會說話,有賞。」她挑了個最大的桃脯送到他嘴邊,親自餵食,把人樂得找不到北。 「我不只會說話,還會親嘴,要不要試試?」他湊上前想一親芳澤,近在咫尺的芳唇無比誘人。 「休想!」孟淼淼伸手一擋。 親到手心的莫長歡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仍心喜不已,終於有些進展了,這丫頭防得太緊了,不好得手。 「淼淼,給點甜頭嘗嘗,看我這些天為你跑腿跑得兩腿都瘦了。」這人很不要臉的將腿一抬,往人家姑娘的纖細腿兒擱,還十分得意地滿眼笑波。 「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嗎?」看著他的大腿,她忽然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大尾巴狼正在巡視領土。 「沒聽過。」他搖頭搖得很隨意。 「臉皮厚。」她甘敗下風。 「不厚,你捏捏,薄如蟬翼。」大臉湊近任人捏,無恥無上限,能與她多親近,刮下一層皮也甘願。 一聽到「薄如蟬翼」,想到衛生棉廣告的孟淼淼忍不住笑出聲,「不玩了,說點正事,再讓你鬧下去,我都別睡了。」 「我陪睡。」他一臉期待。 「再胡說我讓你一整年見不到我,你信不信。」讓他一「陪」清白都沒了,她還有兩年才及笄。 「信。」他連忙雙手一攤,做出規規矩矩的樣子。 莫福是大內高手出身,為先帝所賜,本是莫放野的貼身侍衛,後來皇上上位後才改為府中管事,一直跟在莫放野身邊,直到他致仕才變成照料他一切瑣事的管家。 自小祖父身側長大的莫長歡也學了幾招防身術,莫福看他習武根骨不錯便教了他幾年,多年過去,自是學了一身好武藝,不過只有少數幾人知曉他會武,孟淼淼是其中之一。 侯府的守衛鬆弛,巡邏的家丁三三兩兩的蹲在角落擲骰子、喝酒,還有人靠牆打旽,隨便一個賊兒翻牆都能撿得滿載而歸,所以他夜探香閨自是輕而易舉。 可是她若有心防備,他大概真的進不來吧!翻牆不行,女子的後院更進不得,一年半載他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明天開始,你一天給我送一塊冰來,天兒熱了。」如今白天已熱得汗水直流,讓人坐都坐不正。 「你不是個兒會制冰?」何必多此舉。 「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 她說白一點,「不想太招搖。」 「懂。」怕引來麻煩。 但是…… 「你不擔心其他人嫉妒嗎?」這府裡生有紅眼症的人還真不少,外加勢利眼。 孟淼淼抿嘴一笑,「就是要她們嫉妒。」 「你又想玩什麼了?」他好笑地卷著她的髮絲把玩。 「女人不嫉妒就不會發狂,不發狂哪來的好戲連篇,這宅子的女人都太閑了。」她得給她們點事做。 「好,明天我讓小喜子送來,他是我的小廝,你可以信任,我讓他直接送進四房。」不落他人手中。 「嗯!」明兒就能涼爽些了,不必偷偷摸摸的用。 瞄了一眼桶子中快化掉的碎冰,孟淼淼心裡十分懷念前一世的冷氣,巴掌大的搖控器便能調冷調熱,人還不用起身,多麼便利,不像這會兒還得瞞著人自製冰塊。 「給。」 「什麼?」昏昏欲睡。 「銀票。」他給了一疊。 「我的?」她驟地一喜。 「說好了你四我六,我出鋪子和人手,你出方子,賺的都是我們的。」他特意強調「我們的」,要她不必分你我,她的是她的,他的也是她的,早晚由她接手。 「五千兩?這麼多……」 怕她有急用,莫長歡換成五百兩十張,正好一遝。 「這才剛開始,到了五月底六月初,那才是正熱時,家家戶戶用冰量大增,我們抬抬價錢還能賺更多。」京城裡什麼最多?銀子最多,敢花大錢的富戶多如牛毛,能有塊冰鎮涼,誰還不花銀子買。 在東山村時,孟淼淼就發現莫長歡知曉她會制冰,但他不問,她也不說,以當時孟家的門戶,若販售冰塊,只怕還沒賺到錢就先惹禍上身,那麼大一筆利潤怎不教豺狼環伺。 而今情況不同了,京城裡也有人賣冰,只是存量不多,大多是冬天存下來的,放在冰窖裡,等天熱時再拿出來賣,價錢自然昂貴,有銀子還不一定買得到,太稀罕了。 而孟淼淼制出的冰塊則是取之不竭,只要有水就能制冰,硝石可以重複使用,大量製造冰塊。 她把制冰的方子拿出來和莫長歡合作,她教他怎麼運用硝石制冰,而他安排人制冰和賣冰,扣除基本成本便是兩人所得,她只取四成,有筆錢夠她使用就好。 「本來我還想開間冰城,讓你幫忙找間鋪子,不過……」若再賣上一個月的冰塊,應該能湊夠買宅子的銀子。 孟淼淼還想接她東山村的爹娘上京,分別數月甚為想念,她想念娘身上的味道,爹爽朗的笑聲,老拉她頭髮的二哥說「走,二哥帶你去摸蝦,咱們再捉只大螃蟹給你做醉蟹」,三哥偷偷藏著烤熟的鳥蛋,趁娘沒注意時往她嘴裡塞上一顆。 不是說她的親生爹娘對她不好,而是她更喜歡沒有算計的田園生活,每天防人使絆子太累了,她的腦細胞燒掉快一大半,而長房、二房、三房還不消停,千方百計地想從四房弄銀子。 「你還要賣冰?」他不解。 她推了推他,他才不情不願地挪挪腳,讓她下榻,「我要賣的是另一種冰,我把方子給你,你想辦法弄出來。」 她想做的是雪花冰、冰淇淋、冰棒,這是要有技術的,不是光有冰塊就能制出來,而且種類眾多,想做什麼口味就做什麼口味,不怕別人仿效,然而其中幾樣材料並不好找。 香草粉、可可粉大概只有外邦的大船才有,本朝人並不認識,幾年內她握有絕對的優勢。 等市場疲累後,她也賺飽銀兩了,鋪子要不要再開都無所謂,銀子是賺不完的,留一點給別人賺。 取過方子一看,莫長歡深邃的眸子中透出幽光,「你從哪得來的?我從未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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