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夫人百無禁忌 | 上頁 下頁 |
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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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假的。」解冰雲將喜秤拿在手中,遲遲不動。 聞言,她忍不住笑了。「你是假的還是我是假的?或許我們都不真實,是虛幻的影子。」 太快了,快得像在作夢。 「不,我捉住你了,你是真的。」她的小手溫暖又柔嫩,教人不忍放開。「所以你是假的,是用來朦騙我的幻覺。」周靜秋故意把他推開,讓他一邊清醒去,未飲先說醉話。 解冰雲低笑,微彎身掀開蓋頭,看到妝扮後的明黠面容,他驚豔地醉了。「秋兒,你真美……」 「我以前不美?」她美目一睞,光彩流溢。 「美,不然我怎會為你神魂顛倒,想著法子把你弄到我身邊。」他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又是落水,又是生病,讓她眼中只能有他。 「弄?」她嬌語輕柔。 聽出她柔聲的刺兒,他改口改得快,「是娶,讓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便能獨佔你的全部。」 正想一親芳澤的解冰雲落了空,新娘子不給親。 「你還不出去敬酒。」婚禮的習俗,不把人灌到醉不放人。 他揺著頭,將她連人帶嫁衣抱入懷中。「大人不敬酒,我吩咐過了,客人想怎麼喝隨意,酒管夠。」 她訝然。「還能這麼做?」 看到妻子的佩服眼神,解冰雲揚唇一笑。「當然,我是大人我最大,我說了算,誰敢不服氣,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胡鬧。」哪能隨便用刑。 他揚眉低視,雙瞳眸色轉深。「還有更胡鬧的事在後頭,我們有一整夜能鬧騰……」 「等一下,我這一身得先弄掉。」粉上得太厚了,皮膚快不能呼吸,她身上穿戴的有十幾斤吧! 「我幫你。」他非常樂意。 「不用。」他只會越幫越忙。 她的不用對他而言是不用客氣,自己來,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經伸向她的細腰,解著腰帶。「你的腰真細……」 「解續……」周靜秋嬌斥。 「害羞什麼,早晚都得讓我看,我不過是提早享用當丈夫的甜頭。」解冰雲攔腰將人抱起,走向浴間。 新房設在縣衙,獨棟的院子植滿四季花卉,潺潺的水聲是府外引進的河水,流經奇石造的假山,再流入魚兒游來游去的池塘,塘裡有水草,悠悠蕩蕩地隨水流輕晃。 「沒人像你這麼不知羞的,什麼話也敢說出口,你出去,不許和我搶。」女人卸妝有什麼好看的,糊成一團像女鬼。 「不。」他一腳跨進能容納兩人的浴桶,貼著她凝脂般的雪背。 「解續,你擠到我了。」這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拿他沒轍的周靜秋只好往上撥水,試著洗掉殘妝。 「我來。」解冰雲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兩人一絲不掛,他拿起有著桂花香氣的皂角在手上搓出沫來,再輕柔地揉搓她嫩如豆腐的芙頰、挺翹的鼻、柔美下顎…… 他的力道很輕,怕碰壞她,每一個輕蝕都像在呵護,訴說著他對她的情意。 「我……我自己來……」周靜秋面一臊,直到現在才有了他是自己丈夫的感覺。 丈夫,好奇妙……他們真能執手一生嗎? 即使拜了堂,裸身共浴,她還是沒有真實感,總覺得這是個玩得很大的鬧劇,劇中的她是木偶,被人用線扯過來、扯過去,她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想做的事。 也許是他們的婚事太不尋常了,決定得太倉促,結得太草率,趕得有點急,在她沒回過神時就已經是人妻了。 周靜秋是個步調緩慢的人,她也習慣按部就班的一樣一樣來,偏偏解冰雲打亂她的步調,讓她亂了心,傷了神,有點躊躇,她在等待不變,卻早已變了。 「秋兒,你冷嗎?」他的手往下滑,輕輕一掐。「熱。」水熱。 「你在顫抖。」肯定是冷了。 還不是你害的,淨身就淨身,東摸西摸的搓什麼火,害她禁不起逗弄的身軀起了顫慄。 「快好了,我給你洗洗腳。」她的腳,好小。 像是蛇滑過腳背,周靜秋怕癢,一縮玉足,但解冰雲輕指住她的雲白小腿,順著滑膩往上走,來到最細嫩的大腿內側,有意無意的撫摸,狡猾的撩撥著她。 「別……」周靜秋下意識雙腿夾緊,不讓他進一步。 「我就看看,不碰。」他輕聲誘引著。 誰信他,男人從來控制不住自己。「不看,不碰……也不給摸,你洗好了沒,水要涼了。」 「你急了?」果然和他心有靈犀。 周靜秋俏臉一紅,羞赧得想先離開浴桶。「誰急了,我冷了,要找衣服穿……啊!別拉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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