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爺的私房事 | 上頁 下頁
二十九


  「光憑你一個人的才量能扭轉什麼,我只知道沒有你在身旁,我會是一具渾噩度日的行屍走肉。」別人的死活幹他何事,他只要她。

  「靜言……」她動容了,反手輕擁令她心疼又不舍的男人。

  這一刻,她有留下的念頭。

  「這只手環對你很重要吧!」沒有它就「回不了家」,他記得青陽……不,小豆子曾無意間透露的訊息。

  「唉,怎麼會……」他凡時從她晚間拿走的,為何她毫無所覺?

  看著他手中把玩的銀色手環,頓感皓腕一輕的夏弄潮錯愕萬分,心急如焚的想取回,要是弄掉或毀損,她真的就得一輩子留在沒有家人的古代。

  「如果它是讓你回家的工具,那麼就由我暫時保管。」在她望眼欲穿的注視下,他將手環放入木制方盒,再用特殊的機關上鎖。

  「你……做什麼!」她傻眼。

  他似笑又似倫然地撫著她如花面龐。「我寧可你恨我,也不願失去你。」

  「你、你不可以……還給我……靜言,我需要它……」一吻封緘,吞下她所有聲音。

  「需要你的是我。」說完,他將她攔腰抱起。

  看他行走的方向,她又驚又詫,「你想做什麼,我們不行……」

  他又吻住她,溫柔又深情地將她輕放繡有紅梅的錦被上。

  「我要你當我孩子的娘,青柳山莊的女主人,我摯愛的妻。」他伸手解開她胸前複雜的盤扣,一手撫向軟馥纖腰。

  「靜言……」夏弄潮口千舌燥的想拒絕,但壓在身上的重軀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眼裡映著她的嬌顏,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留下你,就算你怪我罵我無恥,我也義無反顧。」

  夜風吹動窗口輕紗,忽明忽暗的燭火隨風搖曳,照出床上交纏的翦影,如夢如幻,纏緯徘側,照進屋裡的月悄悄臉紅了。這一夜,有人圓滿,有人落淚,有人黯然神福。

  §第九章

  「弄潮姊姊、弄潮姊姊……你起床了沒,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快幫我把手環拿回來……啊!誰拿東西丟我,好痛……」

  小孩子一向耐性不足,已經算是早起的藍雁行一見太陽快爬到正中央,連忙起身洗臉,在幾名小廝的服伺下穿上花色繁複的錦衣。

  他以為一向早起的弄潮姊姊肯定在等他了,他早膳沒吃,便匆忙忙跑向靜範另一端的廂房,就怕她等久了,又要取笑他是貪睡蟲。

  可是他急忙趕至時,房門是虛掩的,他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素性自個推開門,想把賴床的弄潮姊姊給叫醒。

  誰知他才剛走近放下妙帳的大床,一個不明的扁平物就迎面飛來,來不及閃避的他被打正中鼻子以上的部位,痛得他眼冒金星,淚水都飄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低下頭一瞧,才發現那是一隻男人的大鞋。

  「一大早啥呼什麼,你要是敢吵醒我的女人,小心我拿你填湖。」礙事的小鬼。

  咦!這聲音……是二叔?!「你、你怎麼會在弄潮姊姊的床上?!」

  「給我小聲點,聽不懂人話我就把你耳朵割了。」光著上身的牟靜言四平八穩地坐在床邊。

  藍雁行一臉悲憤的壓低聲音,小手指著他。「不要臉,你是色情狂。」

  他冷笑地聳肩。「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在這個時候的確管用,因為他真的聽不懂「色情狂」是什麼意思,在他的年代沒這個詞。

  「採花大盜,採花賊,采……呃呢,采陰補陽啦!反正你是欺負女人的大壞蛋。」催花狂魔,色狼。

  藍雁行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十歲大的孩子,認識的名詞不多,想到什麼就罵什麼,亂用一通。

  「采陰補陽?」牟靜言差點笑出聲,回頭看了看被他蹂埔了一整夜的女人,被褥滑落纖纖腰際,他眼神一柔地替她拉上被,遮住被他憐愛過的冰肌玉膚。

  「你給我下來,我們單挑,男人跟男人的決鬥。」他擺出拳擊手的架式,模樣好笑又逗趣。

  「等你再長高一點再來說大話,現在我一條胳膊有你兩隻手粗,我不想勝之不武。」「饜足」的牟靜言身心舒暢,對小情敵的態度特別和顏悅色。

  不服氣的藍雁行跳了兩下,揮動沒才的小拳頭。「別瞧不起人,媽蟻可以撤動比它大十倍的重物,我個子小但力氣大,一樣揍得你慘兮兮。」

  牟靜言玩味地看著他。「你們那個朝代的孩子是這麼好鬥的?」

  他與自已心愛的小女人,他們奔放的活力似乎源源不絕,讓人忍不住親近,感受兩人的朝氣。

  「什麼我們那個朝代,你沒當過孩子嗎?我……」他驀地膛大眼,神情像見到鬼的抖著音。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說,我是牟青陽,牟府的小少爺。」

  「我曉得你不是青陽,你本名是什麼?」小豆子應該是乳名,潮兒常掛在嘴邊。

  「我……」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藍雁行,他的名字。」一道嬌柔清嗓帶著困意從紗帳後傳出。

  「潮兒,吵到你了,你再眯一會,昨兒夜裡沒能讓你多睡。」他說時滿面春風、志得意滿,嘴角吻著一抹滿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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