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富貴田園妻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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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欽命在身,沒有皇上旨意私自回京是重罪吧?即便他是皇子也難逃被問責!」輕者閉門思過,重者圈禁、剝奪皇子位。 「如果他完成皇上交付之事,連夜回稟也是常事。」他是回京覆命,而非丟下爛攤子讓人收拾。 「怎麼可能?再快也要一、兩個月。」皇上病了是近日的事,就算飛鴿傳書也沒這麼快得到消息,除非他早有所知,做好萬全準備。 陸東承低笑,夾了;塊煨羊肉放入她碗裡,「別小看了皇子們,他們在各地安插了自己人,一有風吹草動便互通有無,也許三皇子還沒有到地頭,他的人已經找到解決蝗害的方法了。」 她一歎,「我還是太天真了是吧!」 政治太複雜了,盤根錯節,像她這樣的正義魔人是無法體會,法律很簡單,有罪就收押,無罪開釋,她這司法先鋒官只需找到確鑿證據,讓罪人難逃法網。 「婉娘,你只是太善良了,沒想過人有多面,皇子們打小在明爭暗鬥中長大,他們不學會保護自己就只能淪為俎上肉。」 「你在幹什麼?」羅琉玉眼一沉。 「保護你。」隨時隨地。 「手拿開。」他真是見縫插針。 「婉娘,別太大聲說話,剛才上二樓的是禮部侍郎的兒子,左手邊正在飲酒的是國子監祭酒,還有留著小鬍子的是翰林院編修,他們都認識我。」小手柔若無骨,玉指纖纖,細白柔嫩,滑膩的手心宛如羊脂白玉,他輕薄的是自己的娘子,誰敢有意見? 「你……無恥。」羅琉玉兩頰潮紅,羞惱忿恨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不能明怒,那就暗戰。 「娘子,你踢到我了。」三桐抱怨,他們夫妻鬥氣關她什麼事?一腳往她小腿踢去,肯定腫成一座小山。 「你說什麼?」害她踢錯人還敢出聲? 三桐一臉委屈,「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聽見,師兄、師姊吃菜,肉留給我吃,我太瘦了。」 「什麼?」六棄、八風目露凶光地瞪視圓了一圈的師妹。 「師兄、師姊的肝火太旺了,我真的痩了嘛!瞧我骨痩如柴、兩頰凹陷……」為了強調她臉頰凹陷,她故意用手戳面頰,使臉頰肉往內陷,「瞧!多麼的瘦……」 「欠打。」 「皮實。」 兩位師兄、師姊一個敲頭、一個擰耳,把太久未受管教的三桐教訓得哇哇大叫。 有了三個寶逗趣,羅琉玉這邊的風暴減弱了些,她瞪了趁機調戲她的前夫,手心往上翻朝他手背一抓。 一吃疼,陸東承不得不鬆手,失笑地看著手上三條明顯的抓痕,雖未見血卻也紅得扎眼。 「皇上要是賓天了,你要如何正名?」這才是現實的問題,換上的新帝可不一定管他,若是六皇子,他就死定了。 「所以我們要儘量阻止出事,有一個人肯定能幫得上忙。」那是下策,非不得已最好不要用。 「誰?」 「皇后。」 「皇后?」 陸東承雙眸驟冷,「皇后年紀尚輕,不足三十,她是最不希望此刻當上太后的人,尤其坐上帝位的人不是她兒子。」 太后之名聽著顯貴,但實際上可有可無,加上她兒子雖是嫡出,卻仍年幼,最後無論是誰當上皇帝,難保不會擔心幼弟長大後會奪位,而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那便是將幼苗掐斷,人一死便無後顧之憂,更順理成章的千秋萬代。 因此,皇上一不在皇后就少了靠山,母子倆猶如待宰羔羊,性命危在旦夕。 皇上若能多活幾年,小皇子便有機會成長,就算他日不能稱帝,也有自保能力,不至於死于爭儲之下。 *** 「皇后未嫁前有一戀人叫夜華玉,如今他是御前行走。」他是最接近皇上的人,皇上的玉璽一向由他保管。 「你連這都知道?」太厲害了。 看到妻子眼中的驚訝和佩服,陸東承的得意油然而生,「夜華玉正好是你爹的學生,你要喊他一聲師兄。」 「這也是你讓我同行的原因?」這男人果然夠奸詐,連她都利用上了,還說心悅於她,分明是屁話。 他一笑,柔情似水,「是讓你和他談一談,成不成還未可知,他識得你,對你頗有好感。」 羅琉玉一聽,噗哧笑出聲,「這話怎麼聽起來有股酸意?」 男人也像孩子,會嫉妒、會耍小脾氣。 他撇了撇嘴,狀似不在意,「在我之前他曾求娶於你,但他和皇后之事曾鬧過一陣,你祖母不同意,擇了我。」 說起雀屏中選,陸東承臉上不無得色,在那時,夜華玉的家世比他好,相貌出眾,又是陳太傅高徒,前途無可限量,連陳太傅也屬意他為乘龍快婿,可惜太傅夫人更希望他做親生女兒的丈夫,從中慫恿想讓陳太傅促成此事。 只是陳二小姐當時只有十二歲,仗著父親是太傅驕縱跋扈,連皇子、公主都敢破口打罵,因此為夜華玉瞧不上她。 後來陳太傅被判流放,夜華玉屢屢出面求情,遭到皇上斥他多事,罰他閉門思過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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