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血小護士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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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小美女,你快錯過日出了。」他喜歡這樣喚醒沉睡中的她。 好吵,是誰放鳥進來?「咪咪,把鳥趕出去,我要睡覺。」她當在惡人公寓,唐彌彌睡在她對門。 「若若,家裡沒養鳥,你該起床了。」他這樣像不像叫老婆起床的男人? 久違的幸福感再次回到體內,斐冷鷹感謝老天不因他滿手血腥而拒絕開啟天堂大門,讓他遇見足以融化冰心的俏皮天使。 此刻的他不是薩天幫幫主,而是一位為心中漲滿愛的平凡男子,祈求擁有她的今生。 「你不乖喔,若若。再不起床我要吻你嘍!」吻醒她!嗯!好主意。 鳥會說人話?聲音真像冷鷹。「走開,不要吵我,再吵我拔光你的毛火烤小鳥肉。」她嘟嘟噥噥,似醒非醒。 斐冷鷹使詐地拉開她的被單。「是你同意我吻你的。」因為她沒反對。 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還沒睜開,她突然被人扳正身子,溫熱的氣息襲來,容不得她多想,微啟的嘴被強行進入。 剛開始白紫若略微掙扎了一下,熟悉的味道令她放棄動作改攀上他的脖子,盡情地和他的舌頭嬉戲,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斐冷鷹才改吮為哺,將空氣渡給她。 呵……呵……兩人猛呵著氣,接著相視一笑。 「你好壞哦!一太早跑來擾人清夢。」她已經習慣賴在他懷中,更愛上他的每日一吻。 這種感覺很微妙,說喜歡,嫌不夠言喻;說愛,太牽強。介於喜歡和愛中間,有一點偏到心。 在他懷中,她有被眷寵、疼惜的幸福感,仿佛她是他這輩子惟一捧在手心上的珍珠,深深迷戀卻又不敢常去拂拭,怕失去珍珠的靈氣和光澤。 其實仔細一瞧,他長得真的很有型,高高的顴骨、直挺傲然的鼻、薄抿溫柔的唇,兩道劍眉橫立在惑人的綠眸上,多麼容易教人動心的男人。 情之所以無形,愛之難以捕捉,只因心不定。 「日出是不等人的,還是你想賴到送夕陽西下?」 斐冷鷹將她拉起,抱在懷中輕搖。 「日出?」她還有點缺氧,過了兩三秒才想起。 「明天還有日出,難不成怕它跑了。」 「跑是跑不了,不過是誰嚷著要慶祝我康復,要在太陽出來那一刻,和晨曦、露珠一起歡呼的?」 他可沒忘了她生動的小臉,洋溢著熠熠光芒,直要蓋過盛夏的陽光,只為一徜朝露之美。 說說就算了,他幹麼認真。「可是人家還好困,不如讓我再睡一回,下午改以烤肉、香檳慶祝。」 「不行。」不能再縱容,她昨夜一定又去玩蠱才爬不起來,人不如蠱蟲是很悲哀的。 不是他要嫉妒那些沒小指大的蟲兒,實在在是她花太多時間在蠱房,忙得比他這個幫主還不得空,讓他常常找不到她來訴訴相思。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整整一個下午就一年未見,教人豈不相思。 「噢——人家就是起不來嘛!」白紫若嚶嚀一聲,往他懷裡頭鑽。 溫香沁入鼻下,斐冷鷹有片刻心旌意搖,心想再縱容她一回吧! 可她在懷中的蠕動輕吟,勾起他體內不安分的欲望,自然的生理反應在呻吟要釋放,熱流不斷湧向他最自信的那部分。 真是要命,不該選擇在欲望最強的清晨喚醒她,結果苦的是被喚醒的自己。 「若若,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起床梳理,一個是準備失去貞操。不過,我建議你選擇後者。」 「嗄?」她突然天靈一清,很不甘願地咬了他一口。「小人,你趁人之危。」 好狠的咬勁,自己八成出血淤青了。「大野狼要吃小紅帽可沒預警哦!我給你考慮三秒鐘,一、二……」 三還沒落,一溜煙地竄進浴室裡,臨了不忘捉了件衣服。 斐冷鷹只能帶著溺寵的苦笑,走到落地窗前一拉,讓早晨的寒露冷卻他體內的火。 就在兩人高高興興地吩咐廚房準備野餐盒和烤肉用具時,一個女人在她的房間向下望,手拿一具無線電話撥著內線。 不一會兒,斐冷鷹和白紫若前腳剛走,一臉精神不濟的孟子忻打著哈欠,驅車離開薩天幫。 陰謀的轉輪開始運行。 生火是男人的專利,即使斐冷鷹表現得笨拙不堪,黑煙四冒,他仍是掌火者。 至於白紫若,則是悠哉遊哉在啃現烤麵包,手拿柳澄汁猛灌。 「虧你還是薩天幫說話最大聲的頭兒,連做個小事都笨手笨腳,你沒參加過童子軍嗎?」野營第一課:升火。 斐冷鷹猛用衣服搧風,木炭只著一點小紅。「小姐,有本事的人不會坐在那邊乘涼說大話。」 一顆子彈一條命,他可以輕易在股掌之間完成,然面對黑不拉幾的木炭,他只有兩句話要吐——是誰發現可以用木炭烤肉,他要拆了發現者的骨頭燉湯。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教你兩招。」白紫若以非常不齒的眼神傳授秘招——其實人人都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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