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血小護士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早知道他喜歡清純型的小百合,自己就不用千方百計地慫恿王媚如那只騷狐狸去接近他,真是失策,江文誠頗為遺憾自己下錯棋子。

  不過那只騷狐狸床上功夫倒是不錯,每每令自己銷魂不已到差點腎虧,是他沒福氣消受。

  斐冷鷹不想順他意,遂將眼光移到猛抽煙的斐再馭身上。「大老,你沒告訴『老朋友』我為什麼需要一個護士。」

  他不稱之斐老或爺爺而直稱大老,旨在諷刺他當不成老大,平白將幫主之位拱手讓給新人坐。

  「好人都不長命,禍害才能遺臭萬年,我很失望那一槍沒要了你的命。」瞧他臉色不錯,應該無礙。

  斐再馭佯裝很可惜。

  江文誠故作不解地驚呼。「什麼,你中了槍,沒事吧!薩天幫可得依賴一個活的幫主帶領。」為何不死呢?他在心底暗自扼腕。

  「真不幸,你們的願望上帝不應允,讓我想把這個肥缺空出來都不成。」斐冷鷹語帶輕蔑。

  斐再馭曾經以長老之位兼任幫主,但在獨子被槍殺後頹喪過日子,不視長老以後繼無人為名急流勇退,避居瑞士不問幫務,而不聽長老則在多年前去世。

  如果斐冷鷹中槍身亡,最有可能繼任之者,只有一直活躍於薩天幫的江文誠。

  「年輕人不要硬撐,我們這群老人的骨頭還未松化,撐不住這片天就由我們來頂吧!」

  斐冷鷹豈會聽不出斐再馭語中的別意,反而不屑地上下瞄瞄他半身不遂的身體。等你站得直再說,薩天幫不用『殘廢』打天下。」

  「哈……斐老,你的好心被人當驢肝肺,我看你要請幫主的小護士來檢查一下,說不定你心都碎了。」

  說到小護士,斐再馭的眼變得深沉,他到底傷得多重,需要一位護士隨時照料,那一槍的位置偏於左側,恐傷及心脈。

  他撐得住嗎?

  「說得也是。你該把小護士介紹給眾人瞧瞧,搞不好她小手一摸,我就可以起來跳探戈。」

  哼!想見他的若若,甭想。「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值得端出來見人嗎?我可怕丟臉。」

  「不會吧!你的眼光可高著,沒點姿色進得了薩天幫?」江文誠壓根不信這番說詞。

  這麼明顯地藏私,不正表示他的重視,老江湖隨意一推敲便知分曉。

  「護士不就是護士,美醜無關專業知識,我不像江老非美女不要,糟蹋無數小女孩的清白以養顏防老。」

  「你……」

  被當場揭穿最難堪的心事,江文誠的眼中有著兩簇恨火,他底下有數間酒店和應召站,自然不乏有品嘗新貨色的優先權。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怕老,他採用滋陰補陽的方式買來十來歲小處女供他狎玩,身體是比同輩中年輕許多,臉上的皺紋更是減少了。

  上了癮就很難戒得掉,他不想讓道上兄弟譏他快七十了還玩弄人家孫女,因此不許手下張揚。

  「我是很擔心你瞧上我的小護士,畢竟護士的經驗比小女孩熟練,你要是上不了馬就糗了。」

  「要不要試試看?我不介意用你的二手貨。」江文誠很得牙癢癢的,聽得出他在嘲笑自己只能玩玩無知小女孩。

  斐冷鷹綠眸霎時凝成冰。「我會先確定你老二在不在。」

  敢在口頭占她的便宜,這老頭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瞬間,寒氣蓋頂,三十六堂主事和兩位長老皆從腳底寒到五臟六腑,牙關直打哆嗦,不住地摩擦手臂以取暖,攬義廳頓時鴉雀無聲,寂靜到如同一座死城。

  這下,江文誠是駭到骨子裡去,他為自己的口不擇言畫下死帖,但也肯定了一件事。

  「她」在他心目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沒人敢開口,但室溫冷得令人想加毛毯,三十六位堂口主事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以眼光推卸責任。

  就在這一場打不開的僵局中,驀然飄進春天的暖流。

  「斐冷鷹——你這個大混蛋,你居然把昨晚和今早的藥埋在花盆裡,你當我死了不成!」

  拎著兩隻白色藥包,白紫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扯著喉嚨大吼,粉綠色的身影大膽地出現在閒人莫進的大廳。

  好在沒人在意她的擅入,反而慶倖她的適時打擾,免去寒氣入侵。

  在手下面前,斐冷鷹擺著張峻臉。「放肆,誰允許你闖入。」該死,她的眼睛真利。

  「放肆的是你,你知道製藥人的辛苦嗎?那一顆小小的藥丸可救活多少人,然而你卻活生生地浪費別人救命的心血結晶,你實在太不應該了。」

  「閉嘴。」心中在哀號,他仍強挺胸膛走近她,低聲在她耳畔喃之。「拜託,待會再說好嗎?」

  可白紫若哪管得許多,她只在乎他可惡的行徑。

  「休想,把藥全給我吞了。」

  一惱怒,把藥包拆開,她將兩份藥混在一起全塞在他手掌心,一雙靈美的冒火眸子直瞅著他,誓有他若不乖乖把藥吞下去就跟他拼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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