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娶西帝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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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去把太醫準備的湯藥給喝了,別讓朕看到你一臉蒼白的模樣。」瞧他站都站不穩了還想逞強,簡直讓人揪心揪肺。 南宮狂將對皇弟的心疼轉成滔天怒火,他一轉身,再度將爬回跟前的淫徒踹飛,大掌拍著椅手落坐,斜睨口鼻流血的男人。 「就是你這壞蛆壞了我西臨國威,讓朕在人前抬不起頭,羞以帝君自稱。」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真是可惡。 「臣錯了,臣不該貪戀美色,見她一人沐浴便起了色心。」死士不敢抬頭,一逕說著悔恨已晚的懺悔話語。 「你配稱臣嗎?根本是畜生,北越使者千里迢迢來到我國,為的是兩國邦交,卻因為你小小的私欲而差點引起交戰的導火線,你該當何罪。」一個人的行為引發國與國的糾紛,他萬死難辭其罪。 死士偷偷抬起頭,朝南宮越看了一眼。「……罪臣自知難逃一死,請陛下賜罪,賜罪臣以死來消弭罪愆。」 「好,看你這句還算是人話,朕就賜你一個好死,斬立決,不得有誤。」拿他的人頭祭奠北越軍師,重刑之下看誰還敢造次。 「什……什麼?!」聞言,他腿一軟,當場冷汗直冒,面無血色。 「來人呀!把他拖下去,立即斬首示眾。」一命抵一命叩,互不虧欠。 一聽馬上就要身首分家,死士慌忙的大喊,「等一等!陛下,罪臣有話要說……」 沒等他說出下文,一旁的南宮越又咳了起來,朝某人一使眼神。 「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好說,你所犯下的惡行罪大惡極,天理難容,朕饒不得你。」除了一死,無以贖罪。 眼見禁衛軍就要上前緝拿他,死士不想死,拚命的看向二殿下,希望他遵守承諾,出口喊停。「殿下,救救我,屬下為你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南宮越是開口了,但是……「你好好的去吧!今日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別怪本殿下見死不救。」 「殿下你……」竟然出爾反爾,失信於人。 被自己主子陷害的死士不甘心為不守信的惡主背黑鍋,他反悔想改供,說出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不想死得冤枉。 「陛下,臣是無辜的,人不是我殺死的,是二……」二殿下所為。 一劍穿過左胸,噴出的血如泉湧,很快的,地面一攤鮮紅,暈成一朵絕豔的死靈花。 再無說出事實的機會,死士兩眼睜如牛眼,似乎難以置信會被穿胸而亡,無力的身體抽搐幾下便往下一倒,斷了氣。 染血的劍一收,禁衛軍統領李昱退到君王身後,面上無波的不多做解釋。 不過沒人怪罪於他,死士死前忽然向西帝逼近,由旁人看來似乎有意謀刺,身為禁衛軍統領的他責無旁貸,先誅惡於劍下。 死士一死,宮璃兒奸殺案也告落幕,兇手已伏法受誅,得到應有的報應。 「皇兄,臣弟無能,累你受罪了。」南宮越又來裝模作樣,一臉不勝自責。 「別提了,玉瑋,樹裡有幾隻壞蟲,挑出來就沒事了,朕還得去知會北越女皇一聲。不多留了。」事情一了,總算可以安心了。 「臣弟恭送皇兄……」他拖著「病體」,想親送西帝。 「免了、免了,自己兄弟哪來的繁文耨節。」擺擺手,南宮狂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躺在地上的屍體,眉頭微蹙。「李昱,處理一下,別讓二殿下沾上穢氣。」 「臣遵旨。」李昱恭敬的行禮。 不是西帝少了手足情,而是他急於告訴北越女皇案子已破的消息,他步伐極大的定得匆匆,渾然不覺身後的禁衛軍統領與皇弟交換了個令人起疑竇的眼神。 他這些日子也不知怎麼著,一日不見北越清雪便渾身不舒服,若沒看看她,聊上幾句,心裡空得很,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你這臣子可真忠心呀!連我都要吃味了。」南宮越摒退左右,起身朝李昱貼近。 「殿下請自重,不要失了皇族體統。」他有意閃躲,不讓旁人瞧見此時的曖昧。 「我這身子一點也不重,你不是親身『秤』過百來回,我見你愛得很。」他輕佻的摸著練劍的手,來回撫弄著。 「大白天的,請殿下收斂點……」啊!他竟然……竟然握住他的…… 長相俊俏,膚色偏白的李昱突地滿臉通紅,焦急的面容有著難掩的羞意。 「大白天才更有情趣呀!我就愛你欲拒還迎的害羞樣。」南宮越拉著他往內室走,不時的親親他羞紅的臉。 「萬一有人闖入……」撞見他倆不見容于世的苟合行為。 他冷佞的邪笑,一把將人往床上推倒。「沒我的吩咐,誰敢私闖。」 「可是屍體……」不處理不行,放久了啟人疑心。 一指點住他的唇,南宮越跨坐他腰際,動作有些急切的拉扯難脫的宮服。「放著不會自己跑掉,但本王——」 …… §第6章 「捉到兇手了?」 說不出是一顆大石落下地,還是怎麼的,突然有種空蕩蕩,悵然若失的感覺,沒有半絲歡喜。 也許是先前的悲痛太深刻,所有喜怒哀樂的情緒全被掏光,因此突聞理所當然的消息,本該激動的心情異常平靜。 人死不能復活,再添一條人命無濟於事,只是造成兩個家庭的不幸,以及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切,遺憾不能彌補。 身心俱疲的北越清雪仰望蔚藍晴空,內心的沉重難以紆解,她不知該怎麼向宮家兩老解釋,他們的掌上明珠已經被上天接走了,再也沒辦法承歡膝下。 但是她更加不願去想的是離別,一日一案子破了以後,身為北越女皇,沒有再逗留西臨的理由,她非走不可,她的子民都在等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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