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娶西帝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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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苟延殘喘,一日拖過一日,像是長滿幹癬的老狗等人丟根吃剩的骨頭嗎? 南宮狂他憑什麼占盡一切好處,而晚他一刻出世的自己就落得什麼也沒有,除了令人稱羨的身份外,毫無實權在手中。 哼!他為什麼得屈居人下,明明是長相雷同的雙生兄弟,際遇卻有如雲泥之別,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不甘。 眾人眼中體弱多病的二殿下,其實不若他表現出的虛弱,早些年他在太醫的調理下養壯身子,後又私下向東瀛浪人習武,早就今非昔比了。 可他卻隱藏實力,故裝弱不禁風的病弱模樣,以此來博取西帝的寵愛,並縱容他偶起的要求,讓他更順利的培植自己的勢力。 行事乖張、兇殘成性的他無視他人的悲泣,背著南宮狂做盡喪天害理之事,意歡賤立,歎而代之。 除了數名親信外。沒人曉得他在蒼嚎山養兵數千。甚至麾下死士上百,只聽從他一人的命令。 前不久南宮狂的遇襲便是他一手主導,只不過他使的是借刀殺人之計,故意在皇叔南宮游方面前透露帝君的去向,讓同樣有謀反之心的皇叔出手,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南宮游方的人馬失手,否則他便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以報兄仇為名除掉絆腳石,再憑恃皇家血統黃袍加身,為西臨君王。 「唔……」 氣岔而厥的宮璃兒悠悠醒來,藥性微退的雙瞳勉力一睜,疊影重重的月暈下,她瞧見完事後的男人正背著她著衣,那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的從容讓她怒從中來。 不知是太過憤怒,或是不甘心他毀了她清白,全身酸痛不已的她像一隻殘破人偶,匐伏著將手伸向放置衣物的地方,從襦裙下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 裸著身,她飛撲向前,直取他心窩!! 「我要殺了你!」 劍氣末至,已察覺到殺意的南宮越側身一避,刀鋒擦過他左肩,一道鮮血從傷口流出,紅了她幾欲發狂的眼。 「好大的膽子,你敢傷我?!」回過身,他重重地將她的手反折,推向她瑩白胸脯。 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以宮璃兒的身手絕對能避開這致命的一擊,但是慘遭淩辱的身子早就虛軟無力,她的刺殺已出盡最後一絲氣力。 一聲痛呼,她瞠大眼,低視胸口冒出的鮮血,意識隨著抽刀噴出的血而逐漸渙散。 「自己找死怨不得人,本來我還想多留你兩天供我取樂,可惜你太不自量力了。」舔著手上的血,他森森陰笑。 雙目大張,不肯閉,眼底映著那殘佞身影,紅顏多薄命,魂斷西臨國。 殘害一條人命的南宮越仍不以為意,俊逸面容露出嗜血本性,俯身取走如瀑雲絲中的青玉發簪,佞笑的走開。 風似在淒鳴,月兒掩面下忍見,躲入雲層裡。 一名腹痛的宮女提著燈籠,匆匆地從回廊走近,她抄著近路想到太醫院拿些藥草熬煮,路經溫泉池。 突地,不知是踩到什麼腳下一滑,連人帶燈往後一栽,跌個四腳朝天。 「喔!是誰那麼缺德,在地上倒油,害我摔得屁股快裂了……咦!黏黏稠稠的,味道有點像……」嗅著手上的氣味,她突生不安的連忙舉高燈籠,滿手的鮮血讓她嚇破膽,接著她看到!!「哇!有死人呀!侍……侍衛大哥快來!有個人死在這裡……」 *** 「什麼,有人死了?!」 回到寢居的北越清雪正欲入睡,「雪裡藏」的後勁超乎她想像,多飲幾杯,腦袋就昏昏沉沉,讓人有著想睡的欲望。 可侍女剛解她的衣裳到一半,耳邊忽然傳來女子驚慌的尖叫聲,似乎從宮院後方的池子傳來,她頓了下,揚手要侍女退下。 原本她無意插手他國閒事,但是心裡忽然很不安,眼皮莫名的狂跳不已,好像有什麼事發生,而且是她極不樂見的事。 驀地,一回身,她放眼望去,竟不見軍師的身影,當下面露訝異,一向不離她左右的璃兒怎會不見蹤影?她究竟玄了哪裡? 像是受到牽引般,她不自覺的拿起好友放在房裡的劍,手心一握,不假思索的走向聲音來源處。 「不許過來!」 低聲一喝,赫然是神色凝重的南宮狂。 「我聽見淒厲的慘叫聲,是誰發出的?」定睛一瞧,一名全身顫抖的宮女臉色青白抱著膝,跌坐在牆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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