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嫡女嬌寵生活 | 上頁 下頁
四三


  「娘,爹很多天沒出恭了,瞧他肚子悶得臉都發青了。」多吃疏菜有益身心,也能……順一些。

  被女兒取笑的溫大人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沉著臉就要拉開被子。「回去受罰,抄一百遍法華經。」

  一百遍?哎呀!她可憐的纖纖玉手,又要遭罪了。

  「爹,左三哥連著好些天沒睡了,你別吵醒他,讓他睡一會兒。」

  溫浩斐掀被的手一頓,遲疑一會兒收了回去。

  「你自個兒出來,我不吵他。」

  看到左家小子眼睛下方的深青色,溫浩斐在心裡感慨歎,才幾歲就要承擔一個家族興衰的重擔,難怪累了。

  「我……」呼!好涼的風,她不想受罪。

  「嗯——你說什麼?」溫誥斐聲音壓低。

  溫千染嬌俏的噘著嘴,「爹,要是凍著了你女兒,你肯定心疼,我孝順你,就不讓你擔心了。」

  此話一出,一旁的沈芸娘噗嗤笑出聲,直道要量量女兒臉皮有多厚,這樣不要臉的適也說得出口,而搖頭又歎氣的溫浩斐一臉無奈,對這全女兒他向來沒撤,他孝順她還差不多。

  知道丈夫沒招了,沈芸娘接口輕哄,「染染乖,聽話,趕緊起身,要是一會兒有人來祭拜,瞧見你倆這樣子不太好。冬露,小姐的斗篷呢!快給她披上。」這孩子真是不懂得照顧自己,老要人替她操心。

  「夫人,小姐的斗篷在我這兒。」另一名丫頭站了出來。

  「你是……夏露?」這幾個丫頭她老是搞不清楚誰是誰。

  「是的,夫人。」夏露把手上的紫花鑲兔毛邊的斗篷抖開,準備為小姐披上。

  「咦!怪了,她怎麼會帶你出來,不是一向是春露跟著她,她那張嘴離不開吃食。」她心裡納,看向女兒。

  「娘,你也知道我身旁的四個露各有所長,你想想夏露擅長什麼,就明白我的用意……」溫千染邊說,邊準備鑽出被窩。

  溫千染才一動,睡得沉的左晉元立即驚醒,倏地一出手,箝制住白嫩細腕,拉近。

  瞧見這一幕,什麼感慨憐惜都從溫浩斐心裡消失了,只剩下怒氣。

  「臭小子,幹什麼,還不放手,當老子的面還敢不規矩!可惡,武將家的孩子就是不知禮數,動手動腳的。

  忽地腦門挨上一巴掌,左晉元一下子為之清醒,可憐兮兮的一喊。「世伯……」

  「誰是你世伯,還不把手放開,我家染染身嬌肉貴的,瞧你這粗手粗腳的,要是把她弄傷了,我跟你沒完。」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可是轉到老丈人身上,那是不死不休的世仇,自個兒養得如花似玉的女兒被個野小子搶走了,那個恨呀!簡直如滔滔江水,流也流不盡。

  「染染,沒事吧?我有沒有捉傷你……」

  剛要靠近的左晉元,把被推開,近在眼前的纖白小手落入別人手中。

  偏偏那個別人他得罪不起,只能用無辜的眼神閃呀閃的,好似受到欺淩的孩子。

  這溫浩斐不為所動,沉聲命令,「去洗把臉、換身衣服,待會兒又有得忙,過幾日你爹就要出殯了,你要做的事還很多,你那兩位兄長……」唉!到時候也不知能不能哭靈,定遠候一生功勳無數,率領左家軍扞衛疆土,孰料離世之時只有一子摔盆。

  「染染她……」他不想走開,又看了好幾眼月白色身影,眷戀不已。

  「染染是我女兒,你還怕我把她吃了不成。」看到他依依不捨的神情,一向脾氣溫和的溫浩斐想給他一拳。

  走了一半的左晉元又回頭,直接地問道:「我是想問染染會不會留下,她說了陪我,所以……」

  「她留下來幹什麼,她還不是你家的媳婦。」要不是他家剛遭逢巨變,他肯定揪起他耳朵教他做人的道理。

  「也不是不能,若在熱孝中成親……」看見心愛的姑娘朝他一翻白眼,左晉元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有些歡喜。

  兩人相處久了,對彼此都有一定的瞭解,他知道當溫千染給他白眼時,表示她有辦法解決,叫他別拖後腿。

  當下他低下頭,不再開口說一句話。

  但是他的話已激怒愛女心切的溫浩斐,一想到女兒才十三歲就有惡狼想來叼走,胸口那道心火霍地往上竄燒。

  「你、作、夢——」

  是作夢呀!他想娶,她還不想嫁呢!她這身子還沒長開,哪能為人妻,她還想能不能拖到十七、八歲。

  看著把自己坑死的可憐蟲,溫千染只有深深的同情,告訴他多少次在她爹面前要收斂,可他總是記不住。

  套包在現代的老話,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任何敢生奢念的男人都是父親的敵人。

  「爹,你曉得夏露會醫,我帶她來的用意便是幫左二哥瞧瞧他的腿傷,看能不能救得回來。」她在想也許可以用現代醫學的方法試試看。

  她在骨科實習的時候是在堂哥手下,而堂哥是骨科名醫,堂哥對於她實習的成績很滿意,也對於她最後沒選骨科很扼腕。

  即使她不想,想當醫界逃兵,可是她的家族不允許,原因就在於她有學醫的天分,二十幾個醫生圍起來強迫她學,不學就把她的愛貓多多烤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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