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嫡女嬌寵生活 | 上頁 下頁 |
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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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三人去,二人還,回來的還是個殘廢……蘇晚蓁近詛咒的話猶在耳邊,可是事情似乎起了變化。 「聽說是中了埋伏,定遠侯為了救墜馬受傷的晉陽而背後挨了一刀,他使了一種叫霹靂彈的武器才逃出生天,可惜回到營地時已失血過多,拖了二天便咽氣了。溫賦神色哀痛,不是為了左家,也是為了朝廷,朝廷少了一員會帶兵的將軍,著實是不幸。 「那左大哥怎麼了?」 說到左晉陽,溫賦目光幽遠的看向窗外。「不好說。」 「不好說?為什麼?」 「晉陽墜馬時頭部先撞上地面,頭破了個洞,軍醫搶救了許久才救回來,可人卻一直昏迷著。」想到發生在左家人身上的事,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心中唏噓。 「那左二哥呢?」溫千染聽得都快發顫了,實在害怕會聽見噩耗。 「那小子是來亂的,定遠候的死讓左家考二無法接受,他私自帶了五壬人出營為報父仇,誰知在戰役最後清理戰場時,一名重傷未死的胡兵在死前反撲,朝他撲過去,他反手朝那人射了一箭……」 「那應該沒事才對。」如果他善用臂弩,近身就能將人射殺。 「壞就壞在那人臨死前拉弓一射,他沒射中左家老二卻射中戰馬,穿頸而過,馬兒嘶鳴一聲倒地不起,來不及縮腳的他被倒下的馬身壓斷了腿……」報什麼仇,根本是給敵人送菜,左家軍沒了主帥還叫左家軍嗎? 胡鬧,真是胡鬧。 「腿斷了呀!」雖然很不該,但溫千染很想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沒腿的孫猴子還蹦得起來嗎? 二死一殘,如今是一死二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至少定遠候府不會倒。 「丫頭,你還笑得出來,左家都發生這種事了,他們此時的心情肯定很沉重,你不能再隨性而為。」溫賦語重心長的育人。 一想到左伯伯死了,溫千染鼻頭發酸。「祖父,我想到定遠候府看看,也許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看她懂得反省,溫賦欣慰地摸摸她的頭。「那邊還很亂,你暫時別過去,等過幾天再說。」 「我只是去上炷香,很快就回來了。」 溫賦看透孫女心思似的往她腦門輕叩。「為了左家老三是吧!你心裡掛念著,怕他過不去那道坎。」 「祖父,你別仇視左三哥嘛!他看到你可害怕了。」她承認是放不下他,那傻子最會鑽牛角尖了。 這次出征原本左晉元也要隨軍,可是兄長們捨不得他吃苦、想護著他,也是想留個根苗,因此不讓他同行。 她怕他會覺得父親的死、兄長的殘他有極大的責任,想著若是他也去就可以幫他們擋刀防劍,多帶些霹靂彈將敵人全炸上天,那麼左伯伯就不會死,左大哥和左二哥也會毫髮無傷。 「害怕是對的,誰叫他把我的寶貝孫女拐走了。」再過幾年,他想留也留不住。溫賦不由得感慨她為什麼不是孫兒。 「不是你的肉疙瘩?」她取笑的一眨眼。 他哼笑。「長醜了還留著幹什麼,不如割了。」 「祖父,吃不吃佛跳牆、紅燒果子狸、富貴雞、九轉肥腸、油爆大蝦……春露在廚房準備著,一會兒就能上桌了。」化悲傷為食量,太吃大喝。 「吃,還不走,等轎子抬嗎?」說到吃,溫賦心情轉好許多,這就是吃貨的本性,美食足以給予許多安慰。 「祖父,肉疙瘩還割不割?」她撒嬌的拖著祖父胳臂。 「還想不想吃,再不吃就等著舔盤子。」溫賦懶得看孫女一眼,健步如飛的往幕色居走去。 「祖父……」哼!壞人。 袒孫倆歡歡喜喜地吃著佳看美食,暫且不提左家的傷心事。 與溫府一角的歡樂相較,一片素白的定遠候府是充滿悲戚,一股濃郁的哀傷籠罩全府,久久無法散開。 上了年紀的老侯爺發已斑自,早年征戰受的傷到晚年全爆發出來,他一年比一年衰老,一年比一年體弱,走路慢了,腰也挺不直,得拄著拐杖才走得順,緩慢地前進。 他看著跪在靈堂燒紙錢的孫子,心中的痛不能訴諸於口,曾經他以為他會比兒孫早走一步,沒想到一把年紀了,迎來的卻是裝著兒子屍身的棺木,叫他如何不老淚縱橫。 可定遠候府還要走下去,他的孫兒們也需要他的扶持,他不能倒,也不可以倒,左家人的榮辱就在這一年了。 「起來吧,回房休息。」小孫兒整整一天未進食了,再不吃怎麼受得了,陽兒、開兒等於廢了,就剩下他了。 「祖父,我再燒一會,給爹帶足了銀子上路,他這輩子還沒享過兒孫福。」一開口,左晉元的噪子是啞的。 聽這話,老候爺的眼眶就紅了。「他哪收得到,陰曹地府惡鬼多,半路就被搶光了。」 「不會的,爹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他有很多兵在地下等他,這一下去又是大將軍了,我得多燒點紙錢讓他養兵,要不然他又要罵我不孝了。」地上忽然滴落一滴淚,左晉元以手背抹去臉上淚痕。 「不許哭,你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要學他的果敢堅毅,而非懦弱的淚流滿面,我們左家以後就靠你了。」他不自立自強,誰能幫他扛沉重的擔子,他沒有後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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