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嫡女嬌寵生活 | 上頁 下頁


  本來他們是想結兒女親家的,只是不知是緣分未到還是犯了哪路神明,兩家都沒嫡女出生,清一色的男丁,一直到多年以後溫家才有個溫千染。

  她的到來簡直是眾所矚目,不僅是高門大戶爭相結親,就連皇家也起了念頭,想指婚給某位皇子,好不容易盼來了個嫡孫女的溫家怎麼可能讓府裡的寶貝心肝淪為籌碼、捲入皇室的爭鬥,左三郎左晉元和溫千染年紀最相近,只大她四歲,故順理成章的推說與左家結了娃娃親,謝絕攀親說媒。

  換言之,溫千染已是名花有主,如無意外的話,她會成為左家媳,小兒媳婦不擔責,照過她混吃等死的憊懶生活。

  「那種東西能入眼嗎?小孩子見識淺,沒見過世面,下次祖父送你一匹黃金鑄造的金馬。」要送就送有價值的,竹馬一玩就壞了。

  溫千染在心裡笑開了,她除了明面上的銀子銀票外,還有不少小金魚、小金豬、小雞小鴨之類的配飾,大部分是她祖父打給她玩的小玩意兒,若把這些飾品熔了鑄成金錠,也有好幾千兩吧?

  祖父還曾當著她的面打開自己放銀票的箱子,裡面少說數十萬兩,他抱起她說:「以後等你出閣時,把手伸進去捉一把,捉到多少祖父就給你多少,這是祖父的私房錢,不用跟別人講,全給你。」

  她不怕祖父失信,文人最重諾,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將來會發生什麼事無人知曉,別人有不如自己有,今天發現自己有錢,加上雙喜的話激發她「上進」的決心。

  反正她還小,投資虧了就虧了,日後還能存回來。

  「祖父,我要買莊子。」金馬可以以後再給,她不嫌棄。

  溫賦當沒聽見的揮手,「小孩子多練字,修身養性,你那手狗爬字不堪入目,要再練練……唉唷!」

  呼!這丫頭真下狠手呀!想把他的鬍子拔光不成?溫賦撫著發疼的下巴,大眼瞪小眼地祖孫互瞪,誰也不讓誰的瞪來瞪去,瞪成鬥雞眼。

  「祖父,我、要、買、莊、子——」她撒嬌的大喊,童音嬌軟而甜膩,讓人心都軟了。

  瞪得眼皮酸澀,暗歎人老了的溫賦揉著孫女細軟的發,語氣放軟。「你買莊子做什麼?」

  「當嫁妝。」她理直氣壯。

  他一聽,樂得呵呵笑。「人小鬼大,鬼靈精,你才幾歲就急著準備嫁妝,咱們溫府嫁孫女少不了你那一份,祖父說過的話從不失信,就算給不了你十裡紅妝也丟不了人。」

  「祖父,我娘比起伯娘、嬸娘是嫁妝最少的人,二伯娘常嘲笑我娘肯定沒什麼陪嫁給我,我五歲買莊子,再存五年再買一座莊子,五年後再用莊子的出產買鋪子,這樣二伯娘就不會再說我娘是窮鄉僻壤飛出來的野雞。」她噘著嘴說。

  溫千染想買莊子,一來是當投資,不想日後坐吃山空,二來也是為親娘撐腰,不再被人瞧不起。

  溫府五位爺兒除了老五溫浩培尚未娶親外,其他四人皆已成家,但唯有三老爺未納妾室,二房的二老爺妾室最多,有三名,另有兩名打小就伺候他的通房丫頭。

  烏氏對此十分嫉妒沈氏,覺得有個王妃姑姑的她怎麼能過得不如一名七品小官之女,擁有專情丈夫的人應該是她,沈芸娘憑什麼過得比她好,兒女雙全,夫婿對其深情不渝,是以時不時就會講些酸話攻擊沈芸娘。

  「染染,祖父知曉你們這一房辛苦了,你爹的俸祿並不高……」唉!這孩子想得長遠,真是苦了她。

  他五個兒子四個媳婦,將來老五那一房娶的也不會是小戶人家,所以說來也就三房在錢財上較為窘迫,其他房頭在這方面並無困擾,老大媳婦掌中饋,多少從中撈點油水,老二沒做官,管庶務,想必也伸了不少手,老四家的嫁妝豐厚,看不上溫府這點小錢。

  三房媳婦是老三自個兒瞧上的,雖然私房不及三個妯娌,卻是媳婦當中脾氣最溫和的,柔順嫻淑,與老三情意甚濃。

  「祖父,你說我買莊子成不成?」溫千染拉著祖父的長須不放,暗暗想著祖父不同意就拔鬍子。

  「你有銀子嗎?」他反問。

  「雙喜。」

  「來了,小姐。」雙喜將銀匣子打開。

  溫賦一瞧見滿匣子的銀子、銀票,不由得撫須一笑。「哎呀!你這小滑頭還真是心眼多,藏了不少銀子,買,祖父點頭,不管莊子賺了多少都歸你的私房,以後錢滾錢也不用交公中,賺多賺少都是你的陪嫁。」

  溫千染頓時喜得眉開眼笑,好話不用錢的說出來,把溫賦也逗得笑哈哈。

  §第二章 早早預訂小夫君

  「染染,你祖父真答應你買莊子?」騎馬跟在馬車外的少年好奇地隔著窗子問道。

  馬車轆轆的行駛在泥濘的官道上,剛下過雨的路面到處是積水,分不清路面有坑洞或是平路,車輪輾過坑洞,引起震動,濺起無數的泥水,車輪上也滿是泥巴。

  馬車內坐著帶了兩名丫頭的溫千染,駕車的車夫是軍中退下來的老九,他是定遠侯府給的,會武的。而騎馬跟在馬車旁的錦衣少年便是定遠侯府的三少爺左晉元,因為打小習武,年僅九歲的他身量看來有十一、二歲了,面容俊俏,眉目疏朗,身形挺拔,骨架結實,頗有武將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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