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王子寵上天 | 上頁 下頁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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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氣起來他都忘了一切是假,口氣不由自主的多了責備,好象她忽視他的魅力是一件非常要不得的大事,非大聲的吼她她才會注意他的優點。 反觀他的激動,在任依依眼中有些不可思議,他不去演戲太可惜了,金馬獎影帝肯定非他莫屬,他演得太生動了,連她都差點信以為真他是她的男朋友。 「呃,諾亞,你冷靜一點,不要大衝動,先深吸一口氣。」她還示範性的深吸口氣。 他沒好氣地暗罵她遲頓。「我寧可你用吻來安撫我。」 「嘎?!她突地睜大雙眼。」 車上另數雙眼睛也跟著瞠大,興奮莫名地等著接下來接吻的畫面。 「你嘎什麼,要我吻你是吧!」他倒是笑得像要給她好看。 她的雙頰倏地飛紅,兩手擋在他胸前乾笑。「不用太熱情,臺灣人是很含蓄的。」 話一出,車上不到六個人的乘客為之絕倒,翻白眼的翻白眼,嗆到的嗆到,連警察司機的手都滑了一下,公車差一點滑出產業道路。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男人婆,平時大剌剌地沒什麼禁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管對不對,先做了再談。 這樣的個性說成含蓄打死也沒人相信,她敢說別人可不敢聽,只差沒發出噓聲嘲笑她的「謙虛」而已。 「我是外國人。」也就是說可以為所欲為。 「諾亞,我……唔……」 他真親了! 全車一陣譁然地瞪大眼睛,張口結舌地望著熱烈擁吻的情侶,臉也跟著臊紅起來地感到口乾舌燥,怕人笑話又想看的以手捂住嘴以免發出聲音。 兩人幾乎足足熱吻了十分鐘之久,交纏的唇舌才逐漸分開。 「耶!好呀!」 不知是誰先拍手叫好,其它人接著熱烈的鼓掌大喊安可,羞得任依依是直往諾亞懷中鑽,臉紅得不敢抬頭見人,她的一世英名盡毀於他之手。 而另一名當事人可是高舉起左手向大家致謝,意思是感謝大家的捧揚,他會再接再厲創造幸福的高峰。 因此喝采聲不斷。 「你稍微收斂一點成不成,將來要住在這裡的人是我耶!」他怎麼不為她想想流言的可怕。 今天的一切肯定會傳進每個人耳裡,屆時三個月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人,她該如何來圓這個謊,說意見不合嗎?還是濃情轉為薄。 他絕對是一個調情高手,吻得她頭暈腦脹,腦筋也跟著不清楚,居然認為他吻得好深情,多來幾回她鐵定愛上他。 「甜心,你老是忘記我的存在,看來是我的吻不夠熱情。」他不喜歡她老將他排除她生活以外。 澄如晴空的藍眸一逼近,任依依羞惱地往他胸口一捶。「你玩夠了沒?」 「是你記住了我的味道沒,我樂意與你分享口中蜜液。」他笑鬧地在眾人的起哄下又欲吻上她的唇。 「啊……你別傳染細菌給我,我又要吐了啦!」她的暈車症再度發作。 就在此時,公車突然吱地發出煞車聲,兩個沒坐穩的人像子彈一樣滑行到駕駛座旁,被諾亞緊緊護在懷中的人兒哇地一聲嘔出穢物,不偏不倚的全吐在司機新發的警靴上。 「任依依,我和你有什麼仇,你非要我難看是不是?」唔,好臭,她到底吃了什麼鬼東西? 「我……」一口酸液還含著嘴裡,她沒來得及破口大駡。 「以前你割破我的籃球,嘲笑我的情書寫得拙我都能不介意,為什麼你一回來就要找我的碴……」王建成的苦還沒訴完,包著口水的面紙已飛上他的臉。 老虎不發威他當是病貓。 「你這個死人頭到底會不會開車!你要撞壞了我可是賠不起,我現在是青春泉牧場的繼承人,你給我小心一點。」她一指往他腦門戳去。 一提起「青春泉牧場」五個字,車上幾名原住民突然靜默下來,不知該怎麼向她說才好。 尚未察覺到不對勁的任依依仍舊發著火,直到她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幾個男人圍住,馬上不顧一切地由窗戶攀出,根本等不及慢吞吞的車門開啟。 「你們幾個好狗膽呀!敢欺負我任依依的堂弟,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呀!」 山路彎彎曲曲,就讀於花蓮師範學院的任正義和往常一樣騎著機車回家,期末考過後便是一段長假,接下來他等著領畢業證書就好。 今年二十二歲的他和一般大學生一樣喜歡上網聊天,可是前些日子他在網上讀到一段不利於牧場的流言,說牧場的牛打了過量的雌激素會致癌,發起拒買牛奶的運動,讓他憂心忡忡的擔心牧場上的牛乳會銷不出去。 自從爺爺去世後,家裡的氣氛一天比一天怪,尤其是大嫂老吵著要分家,媽的身體又因為操勞過度而愈來愈差,本來話少的爸爸也更沉默了。 他常想要是堂姊在家就好了,她雖然很凶卻深受家人的信賴,有她在的地方總是很熱鬧,不謹吼聲連連,同時笑聲亦並存。 不曉得大哥是怎麼處理這件事,這麼多天來大家都被沉悶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害他連家都不太敢回,窩在學生宿舍直到考完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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