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成親這麼難 | 上頁 下頁
三十九


  果然是他父皇的兒子,生性無情,對親生母親毫不在意,只想到自己的私欲,日後接過大統豈會善待她?

  太子勉強耐下性子,敷衍地問了一句,「是誰惹母后生氣了,您告訴兒臣,兒臣讓那人見不到明天的日頭。」讓一個人死比探囊取物還容易,他是太子,有何難處。

  「你父皇。」

  「喔,父皇呀!兒臣讓他三更見閻王……啊!什麼,父皇?」母后這玩笑開大了,他差點弑父。

  「正確來說是靖王府。」夫妻多年情分竟還不如那個人生的小妖精,這口氣她真的吞不下。

  怎麼又是靖王府,母后不能消停些嗎?老把他往火坑堆。

  太子心裡嘀咕,不耐地道:「母后要兒臣做什麼?」

  「殺一個人。」

  「誰?」他語氣很冷淡,殺人一事母后只要吩咐下去就會有人去做,哪需要多此一舉讓他出手?

  章皇后咬牙切齒,「璃郡王妃。」

  ▼第八章 宜安公主又找碴

  司徒風絕夫妻兩人剛從宮裡出來,閒庭信步的出了由八名侍衛站崗的宮鬥。

  由於是皇宮重地,為了宮中貴人們的安危,因此車馬不得停放在此,車內的人一下車就必須將馬車駛走,停在離皇宮頗遠的車馬停放處。

  風靈犀出宮前囑咐了東嬌讓車夫將靖王府馬車駛近,他們上了車便可回府,遠離吃人的深淵,可是等了許久不見王府馬車,連東嬌和北鳳都未出現。

  小倆口都不傻,眼神一交會,揚唇輕笑,手牽手的往前走,看看月下人影成雙也挺有情趣,風花雪月一番。

  不用說,又有人作怪了。

  風靈犀籲了口氣,「終於逃出來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一聽到那個「逃」,正想說月光真美的司徒風絕忽地笑出聲,眼露柔光地看著剛出爐的郡王妃。

  要讓受不得委屈的她在壓抑不已的皇宮待上好幾個時辰,真的難為她了。

  「你還笑我,皇后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嘴臉,看得我想把天扯下來,往她臉上一扔,看看是天大還是她臉大。」當個皇后了不起嗎?也就是只養在籠裡的金絲雀,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老死在四方牆壁裡。

  「好,我幫你扯,別弄傷你的纖纖玉手。」執起妻子的手,司徒風絕輕輕握住,在手背上一吻。

  臉一紅,她嬌嗔,「又哄我,男人的話跟裹了蜜糖的酸棗一樣,外面甜得發膩,一口咬下先甜後酸,酸得崩牙。」

  「岳母說的?」她常語出驚人,叫人哭笑不得又深覺有幾分道理,有時歪理也變金科玉律。

  「我自個兒領會的不成,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她長大嫁人了,不能老把娘掛在嘴上,娘說這叫媽寶……哎!她怎麼又「娘說」了,改不了的毛病,以後她一定要把嘴巴拴緊,不能當娘說的媽寶……呃,又犯了……

  風靈犀最後一句說得很小聲,近乎喃喃自語,偏偏耳尖的司徒風絕聽個正著,他雙瞳一暗,看向她珍珠白的頸項,又不由得下移,是兩座山丘。

  「我是。」

  「你是什麼?」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讓人聽得納悶。

  「沒斷奶。」他咧嘴一笑,冷面郡王瞬時變成小奶犬。

  「什麼沒斷奶……」一見他視線往下掉,落在她發育良好的胸部上,風靈犀又羞又惱的連忙用手遮住。

  「看都看過了,你還遮什麼遮,下回在這裡畫朵紅梅更誘人。」司徒風絕指著她隆起的雪峰,喉結上下的滾動。

  她膚色雪白,畫上一朵紅梅有種妖豔的美。

  「下流。一她又不是畫布,畫什麼梅花。

  「我是對自己的妻子,又不是別的女子,哪裡下流了。」畫梅、畫蘭、畫牡丹,他把自己畫上去,身邊有個她。

  「你有別的女人?」風靈犀嘴一蹶,不高興了。

  六月飛雪,他可以喊冤嗎?

  司徒風絕凝視著她,認真無比地說:「我這輩子只有你一人,你要和我生同寢、死同槨,生死兩相隨。」

  「如果我們之間有一人先走呢!」除非發生意外或仇家尋仇,否則同年同月同日死很難辦到。

  「你先死,我陪你;我先走,你便初一、十五給我上香,燒紙錢,我在下面買兩名美妾享齊人之福……」他話還沒說完,腰上猛地一疼,他嬌俏可人的小郡王妃氣呼呼的擰他腰肉。

  「休想。」她燒十幾個壯碩大漢給他,看他怎麼消受美人恩。

  疼卻笑得溫柔的司徒風絕擁著妻子,在她耳邊低語,「所以我們要一起死,九泉地下作伴,有你管著我,我肯定不敢亂來,天上人間常相守。」

  「呸!什麼死不死,我剛成親,公爹是靖王,丈夫璃郡王,爹娘有錢,孩子沒一個,我還沒享夠福呢!」不敢說活到一百二十歲,至少也是九十九。

  聞言,他大笑,將妻子摟得更緊,幾乎要嵌進身子裡,不留半絲空隙。「好,都不死,活到和龜鶴同壽,白髮蒼蒼的老頭、老太婆坐在園子裡看百子千孫承歡膝下。」

  百子千孫?他也要看她生不生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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