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成親這麼難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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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是財權獨立,靖王的身家有璃郡王小倆口一份,璃郡王府是小倆口的,王府不得插手,也不能取走一草一木,靖王府是靖王府,璃郡王府是璃郡王府,各不相干。 不過風靈犀還不算是郡王妃,得入門三日由璃郡王親自呈上奏章為妻請旨,由皇上下令,內務府籌備,於一個月後送上郡王妃的金冊、金印,這才正式冠上郡王妃頭銜,所以目前她只能以二少夫人身分稱之。 「母親喝茶。」風靈犀低眉順眼,雙手高捧奉茶過頭頂,乖巧溫順的模樣惹人疼愛,全然挑不出錯處。 「好、好,娘喝你一碗媳婦茶,娘等這茶等得都老了,她太狠心了……」一想到多年不見的姊妹,段輕煙忍不住紅了眼眶,鼻頭發酸的痛哭一場。 「咳咳!王妃,知道你心疼孩子,別讓人笑話了。」司徒渡連咳數聲,提醒妻子要穩住,有不少雙眼睛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為了不給孩子們惹麻煩,需得步步小心。 看了一眼丈夫的段輕煙心裡憋屈,卻又不得不謹小慎微,以防他人口舌,「唉!是我心急了,瞧把你嚇的,這茶我喝了,小倆口快快起身,別把膝蓋跪疼了。」 她讓身側的嬤嬤扶起二媳婦,一看就偏心的很,相較對於長媳,那是冷淡得寒人心,而再看她拿出家傳物鳳銜珠九轉玉步搖,觀禮的親戚無不倒抽了口氣,雙目睜大,用著諷刺和憐憫的眼神看向驟然面色慘白的靖王世子妃。 司鳳嫉妒得要發瘋,不滿的言語衝口而出,「那是我的……」她才是王府長媳! 段輕煙冷冷勾唇,看也沒看一眼想搶下步搖的司鳳,「我想給誰就給誰,還得經由你同意嗎?」 「王妃,我是御賜的世子妃,以後靖王府的當家主母,鳳銜珠九轉玉步搖應該傳給我。」她語氣冷硬,好似王府是由她做主,當婆婆的最好拿她當回事,不要讓她進宮告狀。 「等我死了王府才由你接管,你這性子也太急了。」段輕煙這話說得很重,直指長媳不孝,咒她早死。 ▼第六章 皇后娘娘的惡意 「司鳳,閉嘴,退下,誰允許你對母親不敬。」 嘎吱、嘎吱、嘎吱! 一聲喝斥之後,是鐵輪子輾過地面的磨擦聲,一輛裹著皮革,兩側裝上鐵輪子的木造椅子被推了出來,上面坐了一位臉形削瘦的男子,從五官來看十分神似坐在上位的司徒渡,他的腰部以下動彈不得,覆蓋著石榴紅錦被。 他是世子爺司徒風華,曾經是人如其名的風流人物,風華絕代,清逸出塵,不論走到哪裡裡都眾所注目,為女子所愛慕,紛紛投桃擲果,拋帕贈金,只為他回頭多看一眼。 司鳳也是其中一名,也最是癡迷,為了司徒風華她可以不顧顏面,千方百計的得到他。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雖然得償所願的得到人,可同時也恨毒了他,因為搶到手的良人愛的不是她。 「是不敬,對皇上的不敬,我才是王府的長媳,上了族譜的世子妃,入門五年全無過失,憑什麼她一嫁進來就壓我一頭,搶了象徵王府權力的步搖。」她想了幾年都得不到,以為老虔婆要帶進棺材裡陪葬,沒想到……沒想到不是不捨得祖傳之物,而是靖王妃從沒想過要給她,心中屬意的另有其人。 司鳳剛進門的幾個月也是婆婆長、婆婆短的想討段輕煙歡心,可她本身性子驕傲,又沒什麼耐性,在碰過幾次壁後便不耐煩,不想受人冷臉,吃力不討好的白受罪。 她也說不出是何時開始,那一聲婆婆消聲匿跡,取而代之是稱呼為王妃,讓原本就不親近的婆媳關係變得更冷硬。 心高氣傲的她一向是別人來迎合她,她從不放下身段伏低做小,再加上姑姑司貴妃在宮裡的地位,她更加不可能委曲求全,因此和婆婆之間的裂縫越拉越開,終至不可收拾。 如今說是婆媳,其實跟仇人沒兩樣,不過是住在王府裡的兩個陌生人,少有交集。 「全無過失?無子算不算。」司徒風華語氣冷漠,她做過的錯事何止一樁,罄竹難書,靖王府因為她而雞犬不寧。 聽著丈夫戳她痛處,她恨得牙糟咬緊,「沒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不用負責嗎?」 她說不出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她的丈夫從沒碰過她,即使同房也不同床,屋裡另設一張榻,沒有行周公之禮哪來的孩子,儘管她百般的勾引,甚至還下藥,主動寬衣解帶,他還是不動如山,沒半點回應。 「你要把這件事搬到正堂來說嗎?」司徒風華譏笑,若是她要這麼做,他奉陪到底,反正他已經沒什麼好失去了,他的人生、他愛的女子、他的腿…… 撫著全無感覺的下肢,他黯淡無光的眼閃過一抹悵然,這個女人毀了他……皇上賜婚是美意,結兩家之喜,但錯點鴛鴛譜卻是終身遺憾,改變了三個人的一生,終是錯錯錯! 「你……」咬著牙,司鳳恨恨的看著丈夫。 她能說嗎?當然不能,因為丟人現眼的人是她,捉不住丈夫的心還像棄婦一般遭到嫌棄,同時也會被人看不起,嘲笑她不擇手段卻落得一場空,沒人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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