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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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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心嬌笑地看向一臉寒懼的銀雀。「丫頭是不是指你呀!你玩了一身水花嗎?不然怎麼叫『濺』丫頭?」 「好個野狐狸,敢忽視本小姐的存在,不給你點教訓你都成仙了。」 她一使眼神命侍女動手。 老拿邵銘心沒轍的蘭福晉使出最後狠招,想利用性情刁蠻的和灩來達成目的,她怎麼也不能容忍一向親近的兒子竟然為一名漢女而和她鬧翻臉。 與其娶個卑下的民間女子為媳,她倒寧可忍受和灩的驕氣和蠻橫,起碼她的父親在朝中的勢力龐大,能讓王爺在朝廷的地位更為穩定。 她個人的榮辱事小,王爺的前程為上,她不能讓王爺受宗室人的恥笑,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不把血統污穢的漢女趕出府只會髒了靖親王府。 找來和灩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其他的格格、大臣之女一遇她不是傻了便是呆若木雞,無法發揮平日欺人的趾高氣昂,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只好找來手段陰狠的和坤之女,一舒她壓抑多日的怒氣。 「請自重,和小姐。」 一座如山的身影移動敏捷地擋在兩女中間,阻止蠻女施暴。 「滾開,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本小姐教訓人。」狗奴才。 「小姐逾禮了。」哈爾努赤平淡無波的低冷嗓音始終堅持靖羿的指示。 不讓閒雜人等近其身。 「好個奴才向天借了膽,本小姐想做的事向來沒人管得了,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她揚手狠甩了他一巴掌,而後張狂的一笑。 那一下打得銀雀心口咚了一下,想要為他出頭又沒名目,也怕幫了倒忙反而連累小姐受苦。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和大人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永遠,請自行收斂。」她也不過是仗勢欺人的亡國奴罷了。 若非父親在朝得寵,豈有她撒野使潑的餘地。 「好呀!你倒教訓起我。」驕縱的和灩轉過身奚落蘭福晉。「看看你府裡養的狗多會吠,就是不知牙利不利。」 怒意揚過心頭,蘭福晉當若無其事的一笑。「還不向和小姐賠禮,你當我不管事了嗎?」 「福晉……」他是武將並非文官,絕不受脅迫而屈服於小人。 「既然知道我是福晉還不聽令,別讓我說第二遍。」蘭福晉嚴厲的斥喝。 不為所動的哈爾努赤略沉下眼,說了句,「請福晉見諒,末將恕難從命。」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反了不成。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屬下效力的是靖王爺而非和府家將,沒必要奉承妄為的千金小姐而自貶為犬。」他等著領罰地挺直身軀。 「你……」她是給他臺階下呀!得罪了和灩他豈有好日子過。 「嘖!狗咬主人了,要是在我和府,哪有這般膽大的奴才,蘭福晉你得好生的管教,不然他都騎上你頭頂了。」否則她會代為管教。 懊惱沒帶家丁前來的和灩只能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說起風涼話,她也有自知之明,一群弱質女流怎麼也敵不過孔武有力的練家子。先將他逼走了她才能為所欲為,懲戒這不長眼的民間女 「哈爾努赤,你竟敢犯上。」蘭福晉心想,不懲罰一番,只怕府裡會不得平靜。 「屬下不敢。」 「不敢是場面話,我看他根本沒將福晉放在眼裡,視你如糞土踩在腳底下踐踏。」都敢回嘴了,他還有什麼不敢。 落井下石的和灩不斷煽風點火,面子掛不住的蘭福晉只好擺出主兒的威儀。 「哈爾努赤,我命你前往教練場蹲三個時辰馬步,不得有誤。」這算是小懲了。 神情一變的武將遲疑地望了邵銘心主僕一眼。「小王爺命屬下保護邵小姐。」 「是小王爺的命令為重還是福晉,你想我命人將你打入水牢嗎?」這是不得不為的舉措。 猶豫再三的哈爾努赤忍痛作下決定,他畢竟是靖王府的家將,不得不聽命于蘭福晉。 微躬了身說句屬下遵命,速速離去的他並未直接前往教練場,反而快馬急馳直奔皇宮而去,準備找小王爺來救急。 「沒人為你撐腰了,還不過來向本小姐磕頭賠罪。」也許她會考慮讓她少受點罪。 笑得張狂的和灩命人搬來一張太師椅,目中無人的斜倚而坐睨著人,一副我就是王法你能奈我何的狂妄樣,絲毫不把晾在一旁的蘭福晉當一回事。 在父親和坤的餘蔭下,她我行我素已久,驕縱的個性早已定形,哪懂得為人設想、關心別人,自私的只想得到所要的一切而不顧他人死活。 打小到大她所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凡是相中的沒人敢搶,予取予求地當天下物盡為她所有,連人也一樣。 兩年前的燈會上她瞧見神采颯颯的靖羿便一見傾心,巴望著和他一夜春宵,差人請他過府一聚,想借七分酒意成就好事。 誰知他不僅不理睬還讓她空等一夜,佯稱頭疾無法赴會,躲入一個燈籠師傅家中不肯見她。 為了這件事她足足氣悶了一個月,不甘心地從此忘了他,另尋俊秀男子為伴,不讓良辰空度,她才不信非他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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