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命犯桃花 | 上頁 下頁


  想當初他是為竹本會社蓋度假中心而去,先認識社長之女香織,覺得她很可愛才與之交往,在短短一個月內有了肉體關係。

  因為她的個性溫婉可人十分討人歡心,而且在床笫間又和他配合得不錯,所以他興起了娶她的念頭。

  誰知在他開口求婚之前,她那九洲來的表妹宣稱對他一見鍾情,背著她偷偷地勾引他幾次,不管他百般婉拒仍執意獻身。

  同樣是酒害了他,不過幾杯清酒而已他就起了色心,渾身發燙地直想要個女人發洩。

  一覺醒來優子睡在身旁,全身赤裸可見被狠狠愛過一回,青青斑斑的痕跡叫他看了也不忍,簡直像遭野獸侵襲過。

  更糟糕的是她兩腿之間有象徵處子的血跡,在他怔忡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香織出現了。

  當時他真有種做壞事被當場逮到的罪惡感,煩惱著該如何解釋這一場混亂,畢竟他是個男人,理應為自己的錯誤負起責任。

  只是二選一的抉擇真的很困難。

  沒想到香織競大方的提起願與表妹共同擁有他,而優子居然也不反對二女一男的相處模式,倒是他有些措手不及和錯愕。

  像是約好似的,兩人常同時到他暫居的民宿共宿,要求他一人應付兩人地玩起3P遊戲,樂此不疲地當起他的地下情人。

  這幾近半同居的日子過了大約六,七個月,一次他無意間聽到兩人的交談,原來那幾杯清酒被下了春藥,所以他才會沒喝多少就意亂情迷地做出逾矩之事。

  而知情的香織並未告訴他,任由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發展下去。

  得知事實他只覺可笑,遭人設計了還愧疚不已,極力想彌補對兩人的傷害,拼命滿足她們的欲望,到頭來竟是一個完美的陷阱。

  日本他是待不下去,在工作告一段落之後,他立刻起程回美國,不顧兩人苦求永不分離的淚眼,斷然離去。

  這一、兩年不管他走到哪個國家,她們一定尾隨其後,不肯結束這段看似美滿卻陰謀重重的關係,讓他煩不勝煩地不准秘書再透露他的行蹤給任何一個女人。

  他真的煩透了,恨不得從來沒遇見過她們,女人的可愛全被兩人給破壞了

  “人若不風流就不會有是非事,一天沒女人你會死嗎?”一次還搞上兩個,簡直是作孽。

  是不會死,只是很難過日子。“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們我不在?”

  “我管你死活呀!敢風流就自行擺平,姨婆老了,沒力氣幫你擦屁股。”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春姨婆……”熱出一身汗的南宮風流只想著有道涼風吹吹,驀地……“不是還有一通電話,誰打來的?”

  於春睨了睨他頹廢神情,淡淡笑意拂上眼角魚尾紋。“你秘書打來,說歐陽什麼的約你兩點見面。”

  “啊!該死了,是那個住在墓堆裡的歐陽閻天,我一定會被他眼中的冰箭射成蜂窩。”

  一躍而起的裸男急匆匆,忘了身無一物地沖進浴室盥洗,三分鐘不到洗臉、刷牙,刮胡碴,完成人體的生理循環(排泄),又急呼呼地沖到衣櫃前拿出一套西裝。

  “孩子,姨婆年紀大了禁不起刺激,你要不要先套件內褲呀?”害她氣喘的毛病又犯了。

  —陣熱氣沖上訕然的俊容,哂笑的南宮風流以衣服擋住下身,一步一步以橫行的姿勢走回浴室。

  門一關,他尷尬的苦笑不已,大起大落的情緒真叫人吃不消,他肯定會死得很慘。

  不行了、不行了,他快遲到了。

  飛吧!希望他能有雙翅膀飛去赴約。

  “你……你是怎麼對待客人的,我要到消基會告你們,告到你們關門大吉活不下去。”

  好大的口氣呀!

  一桶加了冰塊的污水一潑,當場氣焰高張的衣冠禽獸……喔!不,要用詞文雅些,一頭穿了人衣的禿頭豬頓成落湯豬。

  瞧他直跳腳的模樣煞是好玩,哄堂而起的大笑聲讓他更顯狼狽,活似來娛樂大眾地猛耍猴戲,抓背摳胸地好不忙碌。

  警察局早搬到對面好處理緊急事件,醫院、診所也林立四周,各式各樣的中西棺木店更是因為它而蓬勃發展,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前來送死。

  大台中市市民有誰不知道“魔女咖啡屋”的存在,只有其他地方來的城市佬不曉得它是台中市的代表地標,競冒冒失失的見到美女就想侵犯。

  人活膩了儘管來,魔女一出手便知判官寫下幾時幾分亡,分秒不差。

  魔女咖啡屋的三姐妹個個是美人胚子,美得出塵,美得明豔,美得宜室宜家,美得讓人想把她們偷回家收藏,不叫外人瞧見一分一毫。

  但是店裡有個精明的小妹在,想越雷池一步就得小心點,她們家的貓呀狗的可是很驚人,光是那只飛來飛去的鸚鵡就夠瞧了,罵起人來氣勢十足,絕不輸給兩隻腳站立的人類。

  “夭壽哦、夭壽哦!偷吃老娘的豆腐,你是出門沒被車撞過……嘎嘎……壞人,壞人,哦嗚——來捉壞人,來捉壞人,給他死,給他死……”

  盤空旋繞的大型鸚鵡給人威脅感,豬頭豬腦的人形豬氣得豬鼻子向兩側擴張,怕遭鳥啄狗咬貓抓臉的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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