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命犯桃花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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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個身再度咕噥幾句的南宮風流照樣睡他的大頭覺,他頭痛地不想開口告知今天老闆放他假,鑽進枕頭下充耳不聞。 不過福態的老人家可不肯放過他,刷地扯開窗簾讓一室陰暗被陽光驅散,暖暖的氣味由打開的窗戶流了進來。 微帶一絲熱風。 即使不穿衣服,在熱浪的沖襲下他要真睡得穩才有鬼,尤其維持二十五度的冷氣被關掉後,他熟得就像快被蒸熟了的裸羊,冒出焦煙。 「喔!春姨婆,你饒了我吧!你知道我幾點才睡嗎?」請讓他安靜的死去。 「誰叫你參加完宴會不回家,風流到天快亮才肯回來。」害她擔心了整夜等門。 他也是被逼的好不好,可是說出來會被笑。「我是應酬……」 真的,純粹是應酬,本來他要飛往西雅圖演講卻臨時改期了,因此不得不出席宴會。 雇主的新婚妻子嬌豔美麗,幾杯黃酒下肚,面酣耳熱的禁不起挑逗,他一時把持不住就在後陽臺上演火辣辣的第一回合。 雖然是老夫少妻的組合,相差三十歲的兩人聽說也有驚天動地的熱戀期,目前仍持續的加溫中。 只不過情欲這回事是不受控制,西方女子的主動熱情完全是隨興而起,即使丈夫就在另一頭與人談笑風生,她仍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性趣。 所以咯!她硬是拉著他半途開溜,需索無度地在她老公送給她的豪華別墅與他偷歡?一次又一次地不願放手,存心榨幹他。 事後他非常同情她丈夫,有個一夜需索五、六次的老婆誰也吃不消,難怪結婚不到半年,他人已消瘦一大圈還出現黑眼圈。 這種女人碰過一次足以讓男人永難忘懷,而且祈禱絕不要再碰上,否則遲早腎虧。 甚至是不舉。 宿醉加體力不支是一大折磨呀!他發誓以後碰了酒就不碰女人,而想碰女人絕不飲酒過量,不然讓人當成發洩物可不好受。 「應酬到女人床上,你爸媽還真沒把你的名字取錯。」風流成性。 冤枉呀!大人。「春姨婆你可不可以少念一句,我頭痛死了。」 風流、風流,他讓名字誤一生呀! 好人家的女兒哪敢嫁給他,他可是非常想娶老婆。 只是遇不上好女人。 不期然,他想起剛才被打斷的那場夢,一張不甚清晰的小女孩面孔躍入腦海中,令他不由得怦然一悸,她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 「活該,你是喝少了,再多喝幾瓶就不會有感覺。」喝到醉死。 南宮風流苦笑的揉揉額頭。「要不是我是你帶大的,不然我一定以為你是巫婆的化身。」 眼睛閃了一下,笑意含在深目中。「說不定我是魔法學校的魔法師,專門教導你這種頑劣不堪的學生。」 「哈,好冷的笑話,要真有魔法學校不天下大亂了。」沒想到春姨婆這把年紀也會迷哈利波特。 就是怕亂了正規才創第七空間呀!傻孩子。 本名於春的德斯夫人出生臺灣,早年愛上一個美國大兵,不顧家人反對為愛遠走他鄉,從此與家人斷了音訊不再往來,一別多年形同陌路。 直到十三年前她由一場震驚全世界的空難名單中,發現胞姐一家老少的名字,原本心懷僥倖的希望是巧合罷了,不可能是他們一家人。 只是她的願望沒有成真,一家十七口利用暑假帶孩子到美國大峽遊玩,整架飛機因為起降失敗而撞上塔臺,機上兩百七十二名乘客全部罹難無一倖免。 心痛已不是三言兩語所能形容,她在處理後事時才發現,南宮家有個十五歲的男孩沒登機,他因睡過頭而逃過一劫。 可悲的是她在眾遠親欲爭奪龐大賠償金才知曉他的存在,為了避免他應有的權益遭瓜分,膝下無子的她和丈夫商量後,全力爭取他的監護權,並將他由臺灣帶到美國繼續升學。 眨眼小男孩長大了,那筆他們動也沒動過的賠償金早成為他的信託基金,再加上繼承兩代遺產,他根本不用工作也能揮霍過一生,享用不盡,她實在不忍他一天到晚的奔波在外,為生活而忙碌。 「你這孩子笑什麼笑,世上的事千奇百怪,等哪天你遇上了就知道。」而且在不久之後。 於春神秘的一笑。 他頭痛地不想回應她的老天真。「今天有沒有人打電話找我?」 「有,兩通。」她叫過他,可是他的回答是摔了電話怪人吵了眠。 「誰?」 「日本的香織和優子,她們說到了機場要你去接她們。」一提到日本這個國家,她這年紀的人很少能沒有民族情結。 所以她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不喜歡他和日本女孩來往得太密切。 「喔!天哪,她們怎麼陰魂不散非纏著我……」南宮風流的頭更痛了。 「你不去招惹人家她們怎會找上門,而且一次兩個。」真是太過風流了。 「姨婆不要用話削我了,早八百年前我就後悔得想用拉麵上吊。」他哪曉得性風開放的日本女孩就此賴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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