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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驀地,她察覺一絲不對勁,腰上的重量似乎……

  何春風慵懶地張開如絲的媚眼,倦色難掩地看向環著腰身的黝黑手臂,與她的白皙肌膚正成強烈對比。

  她該尖叫的,可緩緩彎起的嘴角卻在笑,眉間多了一抹屬於女人的嫵媚,風情萬種地任由酡紅雙腮染上幸福光彩。

  「不要玩我的手,你承擔不起後果。」他可不會對她客氣。

  粗啞的男音從頸肩傳來,呼出的氣息噴向她敏感的性感帶,引起一陣戰慄。

  「別太過分了,我被你拆解了好幾回,再來一次,我骨頭都碎了。」她嬌嗔地抱怨。

  「哼!敢懷疑我不行,身有隱疾,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他不信同樣的話她敢再說一遍。

  男人的心眼跟女人一樣小。

  何春風輕笑出聲。「幼稚,這種事有什麼好比較,女人聚在一起不都是聊這類的話題。」

  比事業、比家庭、比男人、比誰幸福……女人是無聊的生物,無所不比。

  「扯到我就不成,明明是強到不行的一尾活龍,卻被你們說成死魚一條。」有損他大男人氣魄。

  她再度笑個不停。「我不曉得你有起床氣耶!看來你壞毛病不少,我要慎重考慮……啊——輕點,你勒到我的肋骨……」這個粗暴鬼。

  「還想考慮什麼!我毛病再多,你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乖乖認栽。」他都吃幹抹淨了,由不得她說不。

  馮天綱由背後抱住她,以鼻磨蹭著光滑雪背,嗅著她揚散的體香。

  「我好像遇到土霸王了,強搶民女不放,你真有那麼愛我?」她笑著打趣。

  他頓了一下,咕噥著吻她裸背。「不愛你就不會忍得這麼辛苦,你曉得我有多少次想撲倒你。」

  沒良心的女人,居然問得出口,看他受苦,她拍手叫好,一點也不體諒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苦惱。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通靈。」她又沒叫他禁欲,是他腦筋太直,不懂轉彎。

  想起昨夜的火熱,何春風的臉又開始發燙。

  留著餘韻的身體仍強烈地記憶著,他的每一個撫摸、每一次衝撞,撕裂的痛讓人落淚,可也帶領她攀上雲端。

  那是種被占滿的感覺,鼻間充斥他的氣息,結合的同時,她也深刻地體會到,在她身上律動的男人是她所深愛的,今生今世怕再也找不到能 讓她愛得如此執著的人。

  馮天綱把她的臉轉過來,正對自己。「我愛你,小風,真的愛你。」

  「所以你真的有戀童癖?」她故意取笑他。

  一怔,他先是低咒一聲,搔撓頭發笑得窘迫。「發現愛上你時,我嚇得臉都白了,我覺得自己像變態,居然想扯開『妹妹』的上衣,撩高你的學生裙,將手伸進去……」

  他快瘋了,整天做著讓人流鼻血的春夢,有好幾次忍不住想推倒她,對她為所欲為。

  「……你才十七歲耶!我又不是畜生,怎能對視同妹妹的你下手。」他吻了吻她額頭,憐愛地撫弄被她吻腫的唇。

  而他也是那陣子開始嘗試一夜情,他沒辦法心裡住著一個女人還跟別的女人交往,所以他不再談感情,只發展你情我願的炒飯關係,不過自從她留學回國後,他也和那些「飯友」斷絕往來了。

  「那你和黑木理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要是沒疙瘩,她就不是女人了,男朋友的「過去」一向是女人揮之不去的陰影。

  一提到黑木理子,馮天綱的臉色變得陰沉。「不過是一夜情的關係,居然纏著我不放……你到日本讀書那一年,我不是去看過你,看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充實,又是參加劍道社,又是代表學校跑馬拉松,我以為你是想藉由忙碌忘掉鐘肇文,心裡不太痛快就跑去喝酒……」

  「一喝就勾搭上了?」她說得有幾分酸意,朝他胸口一掐。

  不敢喊痛的男人一徑地訕笑。「喝多了嘛!」

  他也沒多想,不就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地索求肉體歡愉,彼此盡興了,天亮就說拜拜。

  「你還真隨便,不怕得病呀!」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沒大腦。

  「我有戴套保護自己。」他可不想哪天蹦出個小孩,當街喊他爸。

  何春風想笑地睇凝。「保險套不一定保險,以後若再遇到飛來豔福,你可得小心點。」小心她閹了他。

  「哪來的以後,我所有的彈藥全繳庫了,用在你身上。」他不滿地壓倒她,咬她水嫩面頰做為她說錯話的處罰。

  「對喔!你好像沒用……」她為時已晚地想起他們沒做防護措施。

  馮天綱賊笑的對她又親又啃。「從今天開始都不用,零距離的愛。」

  「要是懷孕了怎麼辦?」她看著腴白的小腹,內心發愁。

  「那你就等著當媽。」他養得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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