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表妹今世不當妾 | 上頁 下頁 |
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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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昊點頭,「所以我選了,有識人之明,謹文是我的得力臂膀。」是他的左手,他私下的用度全賴他張羅。 被蕭元昊一贊,蘇萬里得意的咧嘴一笑,「是是是,您才是金龍化身嘛,一眼便看出我驚才絕豔的才華,看到金子就趕緊撿起來,我這人沒啥本事,就保你有用不完的銀子。」說完,他一把拍向蕭元昊,開心地笑著。 「你——」 啊!他!他在幹什麼呀? 有人驚得睜大眼,有人頭痛的撫額呻吟,他們在心裡腹誹——你發什麼瘋,那是太子,日後的皇上,不是和你勾肩搭背的兄弟,你居然敢用吃奶的力氣拍太子的背,果然人傻沒藥醫,他只適合數銀子。 蕭元昊不介意地笑了笑,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愷之,你上殿時要小心應答,父皇想在殿試上為七皇妹擇婿,你最有可能雀屏中選。」他是指長相和學識。 七皇妹指的是宜城公主蕭佩玉,年方十六。 「我已經訂親。」他不以為然。 「以皇妹那性子,她看中的人由不得你說不。」由於程貴妃受寵,連帶著七皇妹也被寵得驕橫刁蠻。 齊亞林目光轉冷,「我回去後就馬上籌備婚事,定下婚期,這杯喜酒你喝不到,但禮要到。」 「嗄?!」禮到人不到?蕭元昊一愕,而後失笑。 是呀,他是當朝太子,怎麼能到,朝廷最忌結黨營私,這一條暗線不能暴露,否則愷之、謹文會有性命之憂,三皇弟不會放過他們,凡是他身邊的人,都會遭到一一剷除。 罷了,就送份重禮給他吧,全了多年情誼。 「探花郎,你可曾娶親?」 像是兒戲一般,原為狀元的齊亞林卻成為探花。原因是他一上前,年近半百的皇帝一看到他俊美的外表就樂了,想著女兒的終身大事有著落了。 可是再看一眼他身邊的榜眼、探花,當下眉頭一皺,倒足了胃口,連忙揮手讓他們站遠些,免得他吃不下飯。 探花、探花,顧名思義要是個如花一般美貌的少年呀!怎麼能是那長相,那不是太傷眼了嗎,叫萬千期待的百姓如何接受?今年的會考官都瞎了眼是不是,盡挑些怪模怪樣的來充數,害他一國之君都想吐了。 於是皇上御筆一揮,新科狀元頓時成了探花,百官譁然,皇上還老不羞的當殿問人家娶親了沒。 這這也太兇殘了。 文武百官誰不知曉皇上的女兒各個都跟個漢子似的,美則美矣,但那性子真不是人能消受的,誰娶了她們不是納福,而是把禍害招進門,從此家宅別想安寧了,尤其是正值二八年華的七公主,那更是碰都不能碰的深坑,一掉下去就甭想爬出來,只能活生生被坑死。 因此當皇上有如媒婆似地問:探花郎,你可曾娶親?眾人有志一同的往後退了一步,垂目視地,不發一語,以免皇上一開心,這把野火燒到他們身上,順便指個婚什麼的。 「稟皇上,臣不敢有所隱瞞,已有如花美眷一名。」他沒言明尚未成親,所以不算欺君。 皇上一聽也不失望,撫著鬍子呵笑,「朕有一女容貌尚佳,正待天賜良緣,朕看你頗有福氣……」與朕結親便是你的福分,就看你能不能領會。 「糟糠之妻不下堂,何況臣妻端靜賢淑,溫柔婉約,堪為女子之典範,臣已允諾她一生不離不棄,若有二心,何以為人。」陛下家的金枝玉葉自個留著吧!他承受不起。 皇上的臉上不太好看。「真不後悔?」 齊亞林拱手一揖沉聲問:「臣與臣妻自幼相識,臣幼時父母雙亡,是由妻家扶養長大的,臣深受其恩,豈可不報,故而以終身相許,護恩人之女。臣非薄幸,不敢辜負。」 此時,皇上身後的玉石屏風傳來類似跺腳的聲響以及女子似有若無的輕哼,似是在說不識抬舉。 「看來是朕強求了。」皇上臉色有些難看,朝後看了一眼,心道,竟敢連皇意都敢違抗,果真有讀書人的風骨,寧折不彎。 「啟稟皇上,此人欺君。」百官之中,有一名穿著武官補服的官員往前一站。 「喔,你說他欺君?」是要讓他這皇上剛點人家為探花就把人腦袋砍了是不是?這人是誰呀? 「是的,臣乃正六品主事賀重華,新出爐的探花郎原先寄居于臣的姑母家,他與臣的表妹雖已訂親,但尚未完婚,故而已成親之事是為欺君。」敢跟他搶,他便讓齊亞林死無葬身之地。 三年前的賀重華剛進兵部,是等級較低的甲庫,專管車馬、甲械之類,官位不高但勝在清閒,近年來並無戰事發生,因此點馬出械這些小事落不到他頭上,點個卯就能走了,但是不甘只為小官的他四處鑽營,被他鑽了蕭元裕這條路,因此跳過九品的司務,直升正六品的主事。 蕭元裕還允諾他只要他做得好,從五品的員外郎給他留著,日後想當郎中或左、右侍郎,甚至是兵部尚書,都是一句話的事,保他步步高升、官運亨通。 「嗯,朕認得你是臨川侯世子,朕的外甥女高安的夫婿,你對探花郎的指控可為實?」好不容易有個順眼的,可別又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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