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表妹今世不當妾 | 上頁 下頁 |
| 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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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男子呵呵低笑,「不就是一群自以為有學問的老頭子,哭了我給他們遞帕子,你說有幾人敢接?」 「殿下別忘了便是這些人將您推上位的,就因為他們迂腐,不知變通,墨守成規,才能造就今晶的您。」居功甚偉。 皇上也會被人逼的,並非無所不能,他得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無法隨心所欲的但憑一時喜好,立儲尤是如此。 「嗯哼,我倒是欠了他們人情。」星對這幾個老頭子好一點,別太壓榨他們,恩蔭子孫。 欠了人情的男子叫蕭元昊,蕭是國姓,他是大皇子,同時也是剛獲正名的太子,皇后嫡出。 立嫡、立長,他都全了,本該理所當然的成為太子,可是皇上、皇后感情淡薄,兩人雖是少年夫妻,關係卻不如想像的好,反倒是晚了一年進宮的程貴妃榮受帝寵,二十餘年來仍聖寵不衰。 程貴妃是少見的美人,姿色過人,容貌豔麗,身材妖嬈又嫵媚多嬌,嗓音嬌軟得讓男人一聽就軟了腰骨。進入後宮的女人沒有一人不擅使心計,她更是個中好手,把皇上迷得差點變成昏君。 皇上就愛她在身下發出宛轉的嬌吟,美妙似天籟,一夜數回不知疲累,渾身之力盡使在她身上,迷戀得不可自拔,只差沒廢後立她為新後。 好在他還有理智,加上一班大臣勸置,這才維持正統,沒亂了朝綱,皇后仍母儀天下。 不過皇上對他的下一代就有了明顯的偏心,特別偏愛程貴妃所生的一子一女,也就是三皇子蕭元裕和宜城公主蕭佩玉,甚至有意立蕭元裕為太子,跳過嫡出正統,以「庶」充嫡。 可想歸想,還是有扯後腿的人讓皇上的打算落空,齊亞林等人便是蕭元昊暗處的一支奇兵,是他的親信,更是攻無不克的羽翼,從多年前就開始籌謀,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至少我敢接,但殿下放心,您看不到我哭。」狂言出自齊亞林之口,意思是贏家只會笑,一路笑下去。他狂妄地認為不會輸,只要掌握住人心。 人心多變,百姓才不管當朝皇上是誰,他們只要吃飽喝足,不打仗,豐衣足食的生活不變動就好。 「哈哈!大話,要是你家小娘子不要你,我看你哭不哭。」老受冤枉氣的蘇萬里不免嘲諷兩句,幾乎毫無弱點的好友就只有一個致命傷,那就是他守得死緊的雲傲月。 聞言,齊亞林目光冷銳的一掃,「日後你頭疼腦熱就別翻牆來偷藥,我報官捉賊。」 蘇萬里身子一抖,寒意鑽進骨頭裡了,連忙討饒,「什麼偷,真不文雅,是借,你家小娘子太好客了,我一開口她就拿了七、八瓶瓷瓶給我,讓我儘量用沒關係,用完了還有。」真是好人呀!人美心善,救苦救難的活 菩薩,可惜運氣不好,攤上了這麼一個活閻王,陰狠毒辣,陰險狡詐,陰氣森森,陰到把人也給陰了,隱藏陰冷的性情拐了人家小姑娘,怕人來搶還早早定下,實在心黑。 「你給錢了嗎?」他們之間的交情還沒好到有通財之義。 一說到銀子,就跟刨蘇萬里的肉似的,倏地跳起來,「你要不要臉呀!鄰居往來借點蔥呀、醬酒什麼的實屬平常,有誰真的還過了,拿你幾瓶藥好意思伸手,你怎麼不去搶!」 「就搶你。」他是他們的大金庫。 「要錢沒有,這些是留給殿下幹大事的,你一文錢也別想要,是吧,殿下,咱們撈錢不易,還得瞞著眾人耳目,能省就省,我那裡還有幾瓶藥,拿一半孝敬您。」給了太子至少還有回報,他日大事底定,高官厚祿跑不掉,若是給小氣的齊某人,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看他逗趣的滑稽表情,蕭元昊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要你的藥何用,宮裡的太醫哪一位不是杏林好手,我要有個『頭疼腦熱』,宮人一招便來了十多位太醫。」 他不是在說笑,真的一來就是十來位,不是因為信不過他們的醫術,只是東宮的位置太重要了,那些太醫當中又難免有幾位靠邊站的,若是哪一味藥下重了,他的病自是好不了,或許還會小病變大病,拖到無藥可救。 比蕭元昊更慎重的是皇后,她憂心自家皇兒有個萬一,因此每逢東宮傳醫,她便出手干預,把信得過的太醫都派到東宮,聚醫會診,開藥方、熬藥都得當場做,以免有心人鑽漏洞。 二十幾年夫妻情還比不上一個程貴妃,皇后的心裡不可能不難過,可是她做不來程貴妃的小意溫柔,也無法拉下皇后的身段對皇上說些違心的奉承話,因此最該親厚的帝后之間一直不鹹不淡,皇上只點卯似的初一、十五到皇后宮中過夜,其餘日子大多待在程貴妃宮中。 偶而他也會召幸新進嬪妃,但恩寵不長,最多三、五年就膩味了,甩手一去,唯有程貴妃始終得他寵愛,疼若眼珠子,什麼好東西都先往她宮裡送,就怕委屈了她。 「殿下呀!您真是不識貨,愷之為什麼向我要錢,那是因為他家小娘子制的藥要賣錢的,效果還真是不錯,一點也不比宮裡差,最重要的是吃了沒事……」蘇萬里特別強調「沒事」二字。 宮裡的藥當然好得無話可說,用的全是精挑細選、上好的藥材,藥性不用說也是一等一的上乘,讓服用的人得以病體康泰,增元補氣,可是卻不敢保證裡面有沒有多加了什麼。在皇上的專寵下,程貴妃母子在宮中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宮女、太監中有多少是他們的人,只要一個錯眼沒盯牢,很可能連命都沒了,東宮太子換人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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