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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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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你怕蛇?」表情一訝,雪子撫弄的手停在他耳後,有種想笑的荒唐感。 他無奈的搖搖頭,眼中滿對蛇類的厭惡。「大概是我小時候的不良印象吧!我曾被一條蛇綁架。」 一般人聽了他的話會當成是一則有趣的妙談,不會當真的一笑置之,以為他幽默的開開玩笑逗人發噱,蛇再有靈性也不可能綁架一個人,它只會將他吞下肚。 可是若有所思的雪子反常的顰起眉心,一道模糊的影像掠過眼前,似乎在多年以前她也做過他口中的惡行,不過那是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呃,等等,不會是他吧?! . 以年齡來算應該差不多,但是她記得那發生在巴掌大的福爾摩莎,他的不良印象應不致和她有關聯。 她鴕鳥的當是巧合,心微虛的訕笑。 「那你最好別和我走得太近,我是一條居心不良的白蛇。」她半打趣半認真的暗示他,低溫的足趾輕劃他小腿肚。 不是蛇騙人喔!執迷不悟的通常是自以為是的人類。 愣了一下,他執起她的豔容靜靜端詳,許久才啟唇言道: 「那麼是你會吃了我,還是我會先吃掉你?」 肌餓的男人比蛇更可怕。 「咯咯……天真的小歡歡,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說出這句話。」她開心的大笑,捧著他剛毅的臉直親。 不知蛇心險惡呀!人的欲望真的是無形的繩索,一旦套住就掙脫不了,今天他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吃她,他日發現真相不知會是何種嘴臉,只怕滿口的甜言蜜語會變成驚聲尖叫,臉色發紫的逃之天天。 所以她不相信愛情,愛得再深、黏得再緊也不過是一場空話,她的情人們個個說愛她入骨,可是她只是小露一下尾巴,什麼情呀愛的便隨他們逃走的速度遠揚,只留下夢一般的鏡花水月。 幸好她從不輕信裡了糖蜜的情話,不然她一顆蛇心早被傷得千瘡百孔了,哪還有餘力拿愚蠢的人類當點心。 「別叫我小歡歡,我相信我自己的選擇。」她讓他心動。 「哼!選擇,我看你會欲哭無淚。」她拭目以待。 男人的話只能聽一半,另一半直接丟進垃圾桶,大話不抽稅,集滿一車附送牛皮一張。 神情愉快的他不把她任性的言語當真,笑著吻上她白嫩香肩。「從我母親過世以後我就不再哭泣了,你想看我的眼淚可能很難。」 單衣的領口低落,他從未見過比她更適合穿和服的女子,舉手投足間散發大和美女的嬌與媚,不用花枝招展、刻意裝扮,簡單的樸素已襯托出內斂的美,叫人目光流連的不忍移開。 一件一件的衣服落地,他有種拆禮物的快樂,明知道繁複的重衣之下有著曼麗的凝脂雪胴,仍驚奇連連的以膜拜的心情開啟這份美麗。 「那可就難說了,我最擅長讓男人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她輕笑著咬他耳朵,眼帶殘酷的冷媚。「記住這句話,女人是有牙的毒蛇,她會在天堂的入口咬你一口。」 讓你墜入地獄。 「如果你是那條蛇,我會把脖子洗乾淨讓你咬。」話一落,他頸後傳來吮咬的麻痛。 不是牙齒的吮咬,有點類似動物的利牙刺入皮肉,不很痛但明顯感受到刺紮的動作。 深邃的黑瞳閃過一絲迷惑,他上身一挺俯視笑得嫵媚的人兒,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瞬間他仿佛看見當年朝他吐著蛇信的巨蟒,用著玩世的神態逗弄驚慌不已的無知生命。 「想抽身還來得及,我難得有此善心網開一面。」看在他提供人形暖包一隻的份上,她會稍微手下留情。 腥甜的血味在舌間流轉,雪子笑著說要給他一條退路,可蔥白的腳卻往他腰腹輕頂,時輕時重的挑逗他的欲火,眼波含媚的釋放性邀請,言行不一的勾纏著他。 女人有千百種,張張面容帶著不一樣的情感,像她這般明目張膽的侵略算是少見,口裡說的是一回事,交纏的四肢卻不容拒絕,以最原始的肢體語言進行攻擊。 反復無常、陰險狡獪是蛇的特性,不能怪她出爾反爾,她已經事先警告過他,一切後果自負。 「這面網應該由我撒下,我要把你困在我的身體裡,讓你無從逃脫。」他的手往下探去。 冷,是他第一個感覺。 萊爾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不管何時何地觸摸她都覺得比室溫低,讓他十分不舍的想溫暖她。 敞開的和服像上頭攤放著禮物的華美包裝紙,一覽無遺的釋放屬於她的光彩,分明的肌理跳動一條條淺淡的脈絡,勾引著人們亢奮的欲望,宛如魔魅的女妖正在招手。 這是一道上等的美食,沒人不垂涎地想大快朵頤。 「嗯,小心別愛上我,我是滑溜的蛇,你這小小人類是留不住我的。」她是貪歡可非追歡,不為任何人停留。 「如果已經愛上了呢?」 她咯咯地撩亂他的發,眼神輕浮的給予嘲意。「自求多福吧!我不會同情你的虛情假意。」 在她眼中人都是善變的,她只相信眼前的快樂並無虛假,轉身過後的分秒都不疽得期待,因為愛情本身就是一場謊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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