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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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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 「你說過要幫我的,我不要坐牢。」 「晴……」 「我不要坐牢,我是無辜的,那一切都是深田慶和自己做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能這樣定我的罪,而且我還幫助你的把一切都說了出來,若沒有我的幫忙你們不可能會這麼成功的抓住他的,你們不能定我的罪,我不要坐牢,輝,你一定要幫我。」她控制不住焦躁情緒的說。 「晴子,你聽我說,許多事井不能用知不知道的理由就可以脫罪……」 「我沒有罪!」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葛木輝不自覺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被她掐握住的手,腦中浮現出上醫院前關告訴他的話。 「那卷錄影帶我們看過了,也找了不少當事人印證過,深田慶和因罪證確鑿已被收押,至於荒木晴子這個女人卻並非如她在錄影帶中所說的無辜,因為許多潛在的不利證據都指向她,說明她是這件弊案僅次於深田慶和的重要人物,尤其又看她搜集在她行李箱中的證據,這個女人心機非常的重,你最好別被愛情沖昏了頭,小心點,輝。」 聽到這些話時,他頗為激動的替晴子辯駁,告訴他們晴子是很善良、很純真的,她雖然偶爾會自私點。 不替別人著想點,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是會耍心機的那種女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給了他這句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真的會如他們所講的一樣嗎?他之所以相信晴子是無辜的完全是因為當局者的關係,因為他以五年前對她的瞭解來想、來看待這件事,便主觀的認為她是無辜的,真的是這樣嗎?晴子在跟他耍心機? 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淚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一股惹人憐惜的魅力的她,葛木輝怔忡的愣了起來。 「輝,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幫我嗎?我有錢,」 她一頓,可憐的婉轉解釋錢的由來,「這兩年來深田慶和對我還不錯,我存了一些錢,如果可以不坐牢,就算把那些錢都花光了也沒關係。輝,你要幫我,我知道一定有辦法的。」 「你要我用錢幫你通關?」 「你有辦法對不對?」她拼命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純真的希望。 看著她,葛木輝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說她天真呢?還是說她把他當成了白癡,竟然叫他幫她去賄賂上頭的人要他們放了她。這是天真嗎?或者若以上頭的觀點來看,該說是大智若愚比較合適,因為他們一定會認為她的目的是為了要激他想辦法幫她吧,畢竟她應該知道他沒那麼笨會知法犯法的照著她的爛方法去做,所以…… 「輝,你會想辦法幫我對不對?」她軟聲的再次問道,柔情似水的純真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等著他給她回答。 「別想這麼多了,醫生要你好好的休息,你沒忘記吧。」他說,接著便起身道:「我還有事,必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知道嗎?」 「你要走了?你答應要留下來陪我的。」她驚訝的立刻拉住他的衣角。 「我有空會再來看你。」 「不。」她拼命的搖頭,「你不是說要陪著我嗎?你是不是開始不喜歡我了?因為我做的事,因為你認為我是個有罪之人,因為……你是不是不再喜歡我了,是不是?」她眼眶再度凝聚淚水。 「別亂想。」他安撫道。 「那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沒有這種想法嗎?」 葛木輝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不自然,他笑道,「好了,別開玩笑了。」然後不著痕跡的脫離了她的範圍,讓她夠不著,「我真的要走了,有空我再來看你,你好好的休息。」 說完,他即刻轉身離開病房,狠心的將身後她的呼叫置若罔聞。 關上門阻隔了她的叫喊聲,葛木輝靠在病房門外,腦中紊亂得理不出半點頭緒。 是他變了嗎?不,也許該說是她變了。她變得咄咄逼人,變得可怕,變得狡獪,變得會耍心機,變得讓他認不出來。 她、真是荒木晴子嗎?那個喜歡做夢,擋不住別人對她好,若對她太好她就會拿自己去倒貼人的荒木晴子嗎? 不,他是怎麼了?在來此的途中,他不是還一副信心十足的說絕對相信晴子嗎?怎麼短短的幾十分鐘他就變得多疑與不確定。他是怎麼了?難道說他表面上雖然堅持相信,下意識卻早已被上頭那些話所影響而產生了懷疑? 葛木輝重重的搖頭,起身離開靠站的房門。 他覺得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寧謐與放鬆,讓自己跳脫關於這次任務與晴子的事,也許過些時候,當他能恢復以往工作時應有的冷靜態度時,他便能客觀與正確的判斷出真偽。 站在原地上沉思了約莫一秒,他舉步離開醫院,心知肚明的知道哪裡有他所需要的寧靜。 淺野芷茜的租屋外靜默的一如往常,這種專租給單身上班族的公寓套房在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早上九點到晚上六點之間總是安靜的。 葛木輝上了二樓,從口袋中掏出她房門的鑰匙,開鎖、推門、進人房內,然後眼前景象讓他足足站在原地呆滯了一分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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