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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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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喝什麼?你是我們今天開市的第一個客人,一切費用開銷只算你半價,來,你想要喝什麼,儘量開口。」 郇風在心裡冷笑,故意走到酒吧之中光線最充足的地方,盯著那名調酒師淡然的說:「只要是裡頭沒摻藥的,我什麼都喝。」 聽到他的話,再看清他的臉,調酒師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無血色,手中的調酒杯「鏘」一聲掉落地面。 「阿保你幹麼?」酒吧邊的混賬之一問。 調酒師恐懼的說不出話,只好伸出顫抖的手遙指郇風。 「幹麼指他?他……」混賬之一尋著他的指示看到郇風,驚愕了一秒,隨即又恢復萬事不在乎的表情笑道:「是你。」隨即揚聲呼朋引伴的叫道:「小揚、奶媽,你們快過來跟老朋友打聲招呼。」 「什麼老朋友?」混賬之二、之三,也就是混賬之一口中的小揚和奶媽先後走了過來。 「喏,那不是老朋友。」混賬之一用下巴指著郇風,不懷好意的笑著。 小揚和奶媽見在他後,忍不住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在他們看清店裡站的只有他一人,他並未帶幫手來之後,唇角便揚起一抹與混賬之一有著異曲同工的笑容。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一個老朋友呀。」小揚跳上吧台邊的一張椅子坐,背靠著吧台,雙手半撐在吧台邊,以看戲的姿態笑道。 「這麼快就想念我們啦?」奶媽慢條斯理的坐上吧台邊的高角椅,與小揚、阿飄連成一線,替吧台後面帶不安的阿保撐腰,「看來昨天我們對你的照顧似乎周到過頭,才會讓你欲罷不能,再度光臨小店。」 阿保臉上的不安在奶媽笑聲調侃郇風時,隨著同伴的笑聲淡去,取而代之的竟也是對郇風嘲弄的笑容。看來他們四人打算再次仗勢欺人。 「是呀,承蒙各位昨晚的照顧,我今天是特地來回報你們的。」郇風面帶溫文儒雅的笑容看著他們說道。心中卻直歎,可悲的蠢蛋,大禍臨頭還笑得出來。 「那怎麼兩手空空沒看到謝禮?」奶媽揚眉問。 「嘖,他雖然兩手空空,但荷包是滿的呀,你怎麼腦筋這麼鈍。」小揚嘖聲說道。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奶媽恍然大悟的說道,立刻對郇風叫道:「既然要報答我們,你這個呆子還在等什麼?快把錢拿過來呀!」 「別這麼猴急。」一絲冷笑在郇風唇邊揚起,幾近密閉的地下室酒吧突然拂過一陣風,「你們誰先告訴我,你們是對所有上門的客人都像對我一樣熱情照顧呢?還是對我例外,特別關照我?」這關係到他們該受教訓的深淺程度。 吧台邊的三人同時揚起笑容。 「我們的同情心一向不輕易氾濫的,只有對笨蛋才會特別關照,尤其是一身名牌,自以為帥哥,又笨得單獨一個來『黑店』喝酒的笨蛋。」小揚開口說,其他三人則吃吃的笑了起來。 「這樣說你該懂了吧?」 郇風緩緩的點頭,大概知道他們讓受何種程度的教訓。一記冷眸,倒掛在吧臺上的一隻高角杯從中截斷,掉落吧檯面上破碎,差點砸到周邊的四人。 「幹!怎麼一回事?」 吧台邊的三人同時被嚇一跳,詛咒的跳離椅子,而吧台內那一個亦瞠大了雙眼瞪著檯面上破碎的杯屑半晌,這才抬起頭來瞪著依然倒掛在杯架上頭的半個杯身。 郇風揚唇淡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們白癡的表情和動作。」 「你說什麼?」四人眼光一下子全凝聚在他臉上。 他先是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一字一句慢條斯理的說:「我在笑你們剛剛那被嚇呆、猶如白癡的表情和動作。」 沒有多說一句話,吧台外的三人同時向他沖過來,而吧台內的那一個則因為要爬過吧台而慢了一拍,他們拳腳相向的攻向他。 郇風不過微微一側頭,便閃過兩拳迎面而來的攻擊,至於另一個攻向他腹部的拳頭則輕易的被他的手擋住。 「雖然我一點也不在意你們以多擊少,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們這種行為很可恥,小心哪天惡有惡報的自食惡果。」他又避開幾拳幾腳,遊刃有餘之間說著風涼話。 「去你媽的!」 幾聲忿怒的詛咒後是更加密集的拳打腳踢,郇風雙拳難抵八腳八拳的攻擊,終於慢慢的在臉上掛了彩,溫文的笑容也被冷冽所取代。 他向後一躍,整個人翻身躍向店內的一張桌面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四個鼻青臉腫,卻仍不知死活的沖向他的四人冷道:「遊戲結束了。」 「你知道死……」 一陣怪風阻撓了他們四人的前進,甚至誇張的將他們推向後頭撞上吧台。 「媽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呻吟聲中有人詛咒。 隨著郇風冷冽的目光,倒掛吧臺上的玻璃杯無一倖免的被能馭風的「青龍」的真空鐮風刀從中削斷,在啪啪聲中落地碎成千萬片。接著慘遭橫禍的則是一櫃的酒,旋風將定在牆壁上卻不甚牢固的酒櫃拔了起來,砰然一聲巨響,攔腰斷裂的靠掛在吧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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