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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喬雨青有些無奈,不知道一夜之間,乾爹對君澤的印象怎會變這麼多,難道是因為她因他而受傷嗎?

  「乾爹,我受傷的事不能怪他,他什麼也沒做,是我自己撲過去才受傷的。」她解釋道。

  「你看看你,現在都重傷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了,還向著他,替他擔心、替他解釋、替他脫罪。那小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一心一意的向著他,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司徒昭真的覺得很心塞。

  喬雨青垂下眼瞼,半晌之後才開口道:「乾爹,我答應你,等司馬少爺的病治癒之後,我就會離開這兒。以後……應該說這一輩子吧,我跟他應該無緣再見,所以你也不必再擔心他以後會禍害到我。」

  「你知道自己跟那小子有緣無分就好。」聽她這麼說後,司徒昭的語氣也緩了下來,並且承諾道:「接下來五天替那小子針炙的事就交給我,你只需要在一旁監督,確定我沒行錯針就行。」一頓,他又自我感覺良好的說:「也幸好有我在,不然你去哪裡找一個有內勁又熟悉周身穴道的人幫你救那小子?」

  「是,幸好有乾爹在,謝謝乾爹。」

  司徒昭滿意的咧嘴笑。「好了,你剛醒別說這麼多話,一會兒讓小彩那丫頭服侍你吃點東西,喝完藥後就好好地休息,等我要替那小子針灸時再來喚你。」

  「好。」喬雨青輕咬了下唇瓣,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道:「乾爹,怎麼都沒看見他?」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人皆心知肚明。

  司徒昭本來想抹黑一下那小子的,但又不想看到乾女兒失望難過的模樣,只好作罷。

  「那小子從昨晚就一直守在這兒沒闔過眼,在你醒來前一刻才被我趕回房休息。你要見他嗎?要的話就叫人去把他叫過來。」

  「不必了,讓他休息。」喬雨青急忙說道,然後突然想起她到現在都還沒問昨晚刺客的事。「乾爹,你捉到那名放冷箭的刺客了嗎?」

  「你乾爹出馬,還會有捉不到的人嗎?」

  「那……是咱們認識的人嗎?」

  司徒昭點頭,開口說了三個字,「姓易的。」

  喬雨青閉上眼睛,雖然她早有懷疑,但得知這個事實還是覺得很失望、很難過。如果她都這樣了,不難想像這事對司馬君澤的打擊會有多大。

  「他……還好吧?」

  「死不了。」司徒昭說。

  「乾爹——」喬雨青用著請求的語氣叫喚道。她真的很擔心他。

  司徒昭撇了撇唇,才道:「我看那小子的樣子還挺冷靜的,似乎早有心理準備的樣子,所以我才說他死不了。」

  就怕他把一切傷痛都壓抑在心裡。喬雨青擔憂的想著,卻不能把這話說出來,就怕又會惹得乾爹不高興。

  「他打算怎麼處置易明雄和心靜那兩人?」她問。

  「不知道,我沒問。」司徒昭搖搖頭。「那小子似乎也還沒決定要怎麼處置他們,所以至今都還沒有去見那兩個人。」

  「他應該很難抉擇吧?」

  「有什麼難抉擇的?」司徒昭冷笑道。「背叛者唯一的下場就是死,更別提那傢伙還不只一次的對自個兒的主子下毒,這種叛徒本就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他一直把易明雄當成家人在看待。」

  「所以我才說姓易的那傢伙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喬雨青果斷閉上嘴巴不再多說,她是擔心司馬君澤需面臨抉擇的痛苦,乾爹卻只想著要如何處置叛徒才是對的,他們父女倆根本就是在各說各的,產生不了共鳴。

  去廚房端膳食的小彩回來了,司徒昭看著乾女兒把粥喝完,又吃了不少配粥的小菜與小點心後,終於放心的到隔壁的耳房小憩一會。

  司馬君澤整整將易明雄晾了五天。

  等喬雨青都能下床走動,後肩的傷口也開始癒合結疤了,他體內的毒也徹底的清除之後,他終於有心情前去見被分開關在兩個地方的那兩人,他先去見心靜,被司徒昭刺了一刀又沒受到良好治療的心靜,已呈現半生不死的狀態,不復服侍他時那般圓潤精神的模樣。

  「為麼?」他只問了那丫頭這個問題。

  心靜沉默不語。

  一旁的心澈見狀,便開替她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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