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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的針灸術自然比爺爺高強,無奈害羞的司馬少爺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她身為一個雲英未嫁剛及笄的小姑娘,不得不退避三舍,不過現在嘛……

  喬雨青來到司馬君澤居住的別院,對著面對接下來的針灸治療露出一臉欲言又止表情的司馬君澤,面不改色的說道:「君澤只需要當我是個普通大夫就行了。」

  半年多的相處,她已從彆扭的叫他司馬少爺,改成上輩子直接喚他君澤的習慣了,不過可惜的是他還是喚她喬姑娘,並未像上輩子那樣叫她雨青。

  司馬君澤尷尬的一笑,猶豫地開口道:「喬姑娘你看這樣行不行,我——」

  「不行。」喬雨青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他道。

  「啊?」司馬君澤呆了一下,模樣看起來有些呆。

  「喬姑娘連在下我要說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說不行?」他完全無法理解。

  「我知道。」

  「啊?」他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有些呆萌呆萌的。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喬雨青看著他說。

  「你知道?」司馬君澤依舊是一臉呆萌樣。

  「你是想找別的大夫來負責替你針灸這件事吧?」

  司馬君澤眨了眨眼,有些遲鈍的點了點頭。「既然喬老大夫可以為我針灸,那麼其它大夫應該也能做得到才對,只要喬姑娘指點行針穴位便可,不是嗎?」

  「不行。」喬雨青不疾不徐的搖頭道。

  「為何又不行?」司馬君澤蹙眉問。

  「因為我暫時沒打算要收徒弟。」

  「啊?」司馬君澤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喬雨青一時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輕咳一聲,強忍笑意的解釋道:「我能和爺爺討論、能教爺爺行針走穴之位,是因為我們倆是祖孫,也是師徒。你找別的大夫來要我教他這個……嗯,該怎麼說呢?」

  喬雨青皺起眉頭,略微停頓了下,才接著說:「這麼說好了,先不管師承的問題,即便我願意教,也得看對方相不相信我這個黃毛丫頭,又或者對方如果嘴上沒意見,私底下卻陽奉陰違、自做主張,到時候若真出了什麼事,該誰來負起這個責任?這事可是攸關性命的事,君澤敢冒這個險,怒我這個小女子膽子小,我可不敢。」

  說到後頭,她的表情變得嚴肅不已,臉上再看不見任何玩笑之意。

  「這……」司馬君澤頓時啞口無言,因為他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些事。

  「總之不行,你乖乖把衣服脫了躺下來讓我針灸。」喬雨青看向他腰帶所在的位置。

  司馬君澤不由自主的伸手護住自己的貞操——不是,是腰帶。

  喬雨青看見他的動作,頓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這樣……感覺我就像是個逼良為娼的壞人一樣。」

  司馬君澤渾息一僵,立刻將護在腰帶的手給放了下來,尷尬的開口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喬雨青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告訴他,「其實就算現在你讓別的大夫替你針灸,將來你還是得面對我的治療,因為現在的針灸只是初步為你疏通阻塞嚴重的經脈而已,接下來的治療才是真正的治療,那得由我出手才行,除了我之處誰都不行。」

  「為什麼?」

  「他們做不到。」

  司馬君澤用著懷疑又帶著不太理解的表情看著她。

  喬雨青沒開口解釋,而是直接從藥箱裡拿出一根針灸用的銀針,然後走至幾桌邊,用一根稍微一用力就會彎曲的銀針慢慢、慢慢地將它針入幾桌面,直到穿透那約有一寸厚的木桌。

  司馬君澤看得瞠目結舌,「你這、這是……內力?你會武功?」

  「不會。」

  「那……」

  「這不是什麼內力武功,而是一種專針對針灸所練的內勁。」喬雨青告訴他。「這是從我爺爺所收藏的孤本醫書裡學習到的,爺爺也學了,但怎麼都學不會,所以我剛才才說除了我誰都不行這種話。」一頓,她又道:「你的病並不好醫治,你應該知道才對。」

  其實這內勁是她上上輩子在殺手營裡所學的一門功夫,上輩子為了擁有自保的能力,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在暗中學習著,怎知無巧不成書的成就了她無人能及的針灸術。這一世重生,她自然又將它習起。

  司馬君澤抿唇沉默了一下,這才帶著隱忍希冀的神情低聲問道,「我的病真的能治癒嗎?」

  喬雨青轉頭看了房門方向一眼,然後迅速點了下頭,輕聲卻快速的對他說道:「只要你乖乖地聽我這個大夫的話,並且在治病期間別出什麼差錯的話就能治。」

  「差錯?」司馬君澤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喬雨青迎視著他的目光,輕聲答道,「是啊,例如有人不想你被治癒。」

  司馬君澤呆愣了一下,雙眼一眯,眸子頓時變得銳利而森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喬雨青面不改色的看著他。

  「把話說清楚。」司馬君澤沉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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