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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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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會,那就現在喝下去。冷了的東西沒有益處。」望月把碗端到孟文豪面前。 孟文豪只好皺眉喝下去。 看著空碗,望月滿意地收拾完帶上門,「我不打擾大少爺工作了。」 實際上她已經打擾了他,這個老處女看上去與那個怪阿婆有幾分相像,脾氣也一樣的倔強一樣的怪!孟文豪搖搖頭,目光再次集中在文件上。接下來的幾天,望月每天都拿著一盅補品上樓,再拿著空碗下樓。 好幾次孟文豪大聲喝她,她都堅持一定要看著他吃完補品再走。孟文豪一向沒打女人的紀錄,實際上他真是氣憤得很想打她一巴掌。就像現在這樣—— 「阿品,我真的不想吃。」 「不行啊,大少爺一定要吃。」受過傷開過刀的身子較常人弱很多的。 「阿品,我加你薪水好不好?」孟文豪改用軟政策。 「不行。」 「是我們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不行。」嚴厲表情的表情像懲罰不聽話的小孩的老巫婆。 「我晚餐吃得很飽,現在不想吃。你去轉個圈回來,我保證是空碗。」 倒掉當然是空碗! 「不行。」 「你能不能換個詞,例如行呢?」孟文豪咬咬牙,難怪她沒人愛,他現在倒有點慶倖她是個永遠也嫁不出去的老處女。 「NO!」 「阿品,我是老闆。我不想吃。」孟文豪大聲喝道。 「一定要吃。」望月天生比誰都倔強。 「我開除你。」孟文豪決定不再折磨自己的胃,他同時也不要耳朵受罪。 「你確定?」她幹得好高興,實在不想就這樣走。 剛才的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為了一碗湯把人趕走確實不是孟文豪的作風,況且他已經習慣每天有人為了一碗湯跟他吵架了,而那個嗦的人的嗓音出奇地好聽。如果他一天不聽一下這甜美的聲音,他恐怕睡不著覺。 「好,走前我一定要看你喝完這碗湯。」見孟文豪不出聲,望月賭氣地嘟起嘴。 孟文豪徹底認輸了,他承認他鬥不過這個女人。 「好吧,我喝就是了。」孟文豪幾乎是捏住鼻子灌進口的。 望月又氣又好笑地收拾碗準備下樓,就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孟文豪緩緩地吐出一句:「阿品,你不要走。我比較習慣有人叫我喝湯。」 「我不會走,我一定會繼續叫大少爺喝湯。」關上門後望月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原本她以為明天就要打包袱走人了,沒想到孟文豪還是留住了她。 他的心腸比誰都軟!為了謝他留下她,望月決定明天好好獎賞他! 孟文豪一向對早餐要求不高,他認為有東西添飽肚子就好,不過他對咖啡的要求一向很高,可惜章媽一直無法達到他的要求。 當身穿白色連身圍裙的望月把一杯香氣繚繞的咖啡送到孟文豪的面前時,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好香,他好久沒聞到如此醇美的咖啡香了。這醉人的甘醇香味讓孟文豪整個人充滿了活力,他迫不及待地喝了口咖啡,喝下咖啡後,咖啡有濃郁的芬芳,有很強的濃烈感。整個口腔有充實感,這才是上乘的咖啡。又濃又醇還夾帶杏仁味的黑色液體進入胃後,他滿足地呻吟一聲。好喝,好喝得讓人想一喝再喝,這才是真正的咖啡。 望月在一旁看著孟文豪吸毒似的樣子,哈哈,資料上說孟文豪對咖啡很有研究。果然!望月沖得一手咖啡全賴上次客串當服務生,那一次她不但學會了如何沖咖啡,還順帶偷來一手好廚藝。 「阿品,這是誰煮的咖啡?」不像是章媽。 「是我,大少爺。」 「是你?」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的,我曾經在咖啡廳裡當服務生。」望月點點頭。 「太好了。以後你早上沖一大壺給我帶回公司,晚上記得把補品換成咖啡。」孟文豪一想到這美味的咖啡口中的分泌液又多了出來。 「不行。我每天只沖一杯給你。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何況他是個做過手術的人,很多東西是要忌口的。連望月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要這麼緊張他呢?每次一想到他的胸口是曾經插過一把刀,望月就莫名地心痛,莫名地緊張,然後不自覺地關心他起來。 「我是老闆,我叫你沖咖啡就沖咖啡。」孟文豪不高興地命令道。 「我只沖一杯。」 連日來望月跟孟文豪唱反調讓他知道她軟硬皆不妥協。孟文豪懊惱地望著辛望月,低咒幾句,到底誰是老闆。她這個倔強的老處女,難怪沒人要! 「可是我不喝咖啡會死的。」孟文豪賭氣地說道。 「不許說這個字!」 這話一出口嚇到了兩個人,孟文豪怔了怔,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看到望月的耳根都燒紅了,他揚起眉,用溫柔得嚇死人的語氣說:「阿品,你很緊張我?」 「沒有啦!我怎麼會緊張大少爺呢?我又不是大少爺的誰,我只是按照本分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望月紅透臉,用最大的分貝宣告她根本就不緊張他這個事實。 「我去澆花。」怕越描越黑,望月急急離開餐廳,留下一臉發愣的孟文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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