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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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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傾嵐瞧著夫婿滑頭狡黠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好吧!那……咱們上哪去?」 「你方才沒聽儐相高唱『送入洞房』嗎?況且『春宵一刻值千金』,儘快生米煮成熟飯讓一切成定局,才是重點!」 她沒好氣地瞠了他一眼,小臉上沁著羞然的赧紅。「你……沒半點正經的!」 他微微俯身,湊近妻子耳旁輕聲低語著。「我說的事再正經不過了。」 男人親密的耳語教她一顆心蕩漾不已。 陶傾嵐情不自禁踮高腳尖兒,圈抱住他的頸項,抬頭望著懸在黑夜蒼穹的明月道:「慧羽應該已經走很遠了吧!」 他們這個計畫或許是違背、拂逆傳統,但對他們而言,卻是推翻迂腐禮教,崇敬姻緣天定的小小叛逆。 慧羽用她自己的方法爭取幸福。 而他們則在成就他人的幸福當中,跟著求得了一個圓滿。 「誰知道,那就要瞧瞧她丈夫的本事了。」任妻子甜蜜地埋首在他的頸窩,他緊緊將她圈抱在懷裡。 無法抗拒那種溫暖、寬闊的懷抱,她靜靜依偎在他懷中,享受專屬於她的柔情蜜意。 片刻過去,她輕輕牽唇問:「楞柱,你說他們會去哪裡呢?」 「誰知道呢?」他蹙眉,不滿話題始終在別人身上打轉。「你要不要想想,咱們上哪善用我們的春宵?」 心跳不禁促了促,陶傾嵐羞赧地仰起臉兒沖著他笑。「今兒個就由相公你做主嘍!」 喬梓韌聞言,倏地將她打橫抱起。 「楞柱!你做什麼?」直覺攀住他的頸,陶傾嵐訝然出聲。 他低頭輕啄她的唇,無限溫柔地凝視著她。 「那我們找個地方,過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哦!」陶傾嵐抿著唇,眸光如泓,唇邊漾起了幸福的笑容。 感覺到他緊抱著她,邁開沉穩的步伐走過這條他們栢識的大街,驀地,相識以來的種種回憶刹時間全湧上心頭。 「楞柱,我愛你!」她滿心悸動地說。 他傾身在她秀額上印了一吻。「小傻瓜,你果然是識貨之人,揀到了我這個好寶物。」 緊緊倚偎在心愛男子懷裡,她咯咯輕笑出聲,聽到他魅人的愛語透過胸膛傳人耳底。 這是屬於他們的幸福! 尾聲 微曦的晨光輕輕灑落,在江面上薄薄地鋪上一層波光瀲豔的金燦光芒。 湖畔邊一片秋蘆隨風波瀾起伏,窸窸窣窣為秋的清晨添了點蕭瑟、淒清的氣息。 「天亮了。」以慵懶姿態蜷縮在夫婿寬闊結實的懷抱裡,陶傾嵐低聲咕噥著。 昨兒個兩人從喬家大廳逃出後,喬梓韌帶著她到城西的江邊看月。 當一輪鑲著銀光的明月映在江面的美景映入眼簾時,她險些逼夫婿變出艘小船,與她游江賞月。 喬梓韌自然沒這麼大的本事,他僅是擁著嬌妻,瀟灑的席地而坐,一同靜靜賞月,共度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低頭蹭了蹭愛妻嬌俏的鼻,喬梓韌柔聲問:「冷嗎?」 「冷。」語落,落在他腰際的手下意識地攬得更緊。 「咱們也該回家了,要真讓你受了風寒,可罪過了。」他起身,抱著她往回家的路上走。 「我自己走……」天漸亮,要真教人瞧見了多羞呐! 低頭覷著她臉紅的模樣,喬梓韌反而很放得開。「我寵自個兒的娘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心湖泛起一波一波甜蜜的漣漪,陶傾嵐瞠了他一眼。「我不同你爭這些無聊的事兒。」 「聰明,以後咱們要爭算的事還很多。」 他入主「集雅齋」正式成為少掌眼後,想必對鑒物極有興趣的陶傾嵐會樂得成天繞在他身旁打轉。 說不準又要天天與他打賭也說不定。 會爭算什麼,他心知肚明,思及此,喬梓韌已忍不住朗笑出聲。 「你呀!滿肚子壞主意。」 「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說說鬧鬧,直到喬梓韌抱著嬌妻回到喬府大廳時,他們同時被眼前的情況給嚇住了。 「你這沒良心的死楞柱,拐走我的心肝寶貝,你對得起我嗎?」 守在喬家大廳一夜的陶老爺見到兩人出現,激動的連忙向他們吼著,而一同候在大廳的喬家二老,鐵青的臉色同樣好不到哪去。 鬆手放下妻子,喬梓韌直接在雙方長輩面前跪下。「岳父大人,請原諒女婿魯莽;爹、娘,這一切都是孩兒做的主,與嵐兒無關。」 見到如斯情景,心知有愧的陶傾嵐跟著跪下認錯。 喬玉郎聞言,氣得攢起眉。「你們兩個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沒玩花樣,只是我和慧羽各心有所屬……」 心有不甘的陶老爺在一旁哀怨地打斷他的話。「你這該死的死楞柱,還我女兒一場光明正大的婚禮!」 「爹呀!您別這樣!」陶傾嵐翻了翻眸,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事已成定局,喬玉郎果斷地道:「事到如今,咱們喬家也不好虧待姑娘家,這婚宴還得再辦一回。」 「對、對,三媒六聘、八人大轎、喜餅、婚宴,一樣不能少,我陶某人嫁女兒絕不馬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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