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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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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可能?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他更痛恨惡魔之心了。 發覺自己洩露太多情緒,她故作輕快。「難得有個不用鑽下水道、爬空調管,被蜘蛛網黏滿全身的輕鬆任務,卻遇到最大的難題,」她頓了頓,說:「你。」 奧洛夫一臉深思。「最大的難題應該是附加在鑽石上的詛咒吧?」 她噗哧一聲笑了。「詛咒不過是借刀殺人的方便藉門罷了。」 他心中一震,表面上卻聲色不動。「所以你不怕?」 「怕的話,就不會來了。」她坦率直言。 在這個任務中,野玫瑰沒刻意隱藏真感情,不管哪個分身都一樣。 畢竟惡魔之心對她意義重大,隨時會牽動心緒,與其冷情化身為另一個人,處處考慮該有的舉止,避免露出破綻,倒不如讓真實個性上陣。 反正又沒有人知道真實的野玫瑰會怎麼想、怎麼做,真實反而成了一種絕佳的偽裝。 她不怕。很多女人都這麼說過,但事後卻都反悔。 奧洛夫知道,她是沖著惡魔之心來的,妮琪知道的訊息,野玫瑰不會不知道,她之所以沒動手,就是曉得項圈碰不得。 如果她偷得走,對他來說,無異於幫了個大忙。 「你打算怎麼偷?」 「接近你。」 「然後呢?」 「接下來就是商業機密了,說不得的。」她將食指豎在紅唇中央,笑得神秘。 那嫩若青蔥的手指,讓人忍不住想抓過來輕啃。想像她可能會有的反應,奧洛夫就感覺欲望在勃發。 「我上次提議過的大床跟房間,將會對你的計畫很有幫助。」 「是嗎?」 「你可以盡情地「累」壞我,趁我昏睡時下手,我不介意。」 他的聲音很輕快,完美掩飾心中所思。 「既然能做出道地的印度菜,簡單的早餐一定難不倒你。我喜歡松餅、煎蛋、培根和黑咖啡。如果你隔天早上做這些早餐補償我,我就不去照鏡子,檢查鑽石在不在,有沒有被掉包。」 奧洛夫不是個簡單的對手,他不會不知道自個兒項圈的秘密,卻刻意引她去偷,想來是要套她話,要知道她瞭解多少。 她嬌笑。「上一個指望我下廚的男人,早在吃到松餅跟培根之前,就已經被我踹下床了。」 「相信我,離開床,我仍然「很有一套」。」他語帶雙關。「你喜歡四柱大床嗎?」 他帶著她,轉向行人較少的區域。她偏著頭思考,從頸部到鎖骨的線條優美,蜜金肌膚是男人心目中最棒的情欲佳餚。 「只要床帳沒有塵埃,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馬達夠強」,我就喜歡。」 「我已經在幻想你抱著床柱對我求饒的模樣。」他邪邪笑開。 「我從不求饒,求饒的一向都是男人。」雖然她不太清楚做愛為什麼要求鐃,但就其他事情來說,她可從沒居過下風。 「我也從不求饒。」他的眼神邪惡地在她胸口盤旋。「求饒的都是女人。」 「你我可說是棋逢對手。」她昂起下巴,挑釁的模樣散發驚人的美麗。只有天知道,她說這句話時有多心虛,她甚至聽得到心臟怦怦跳的聲音。 「對。」奧洛夫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虛,但他寧可配合演出,樂趣更多。況且,他也不相信這麼美麗的女人真有那麼純潔,依照他的認知,她的經驗值應該不低。「只有上場才能見真章了。」 他轉身握住她的下巴,低頭給她一吻。 他「說來就來」,片刻不待,野玫瑰猝不及防,被嚇到了。 他的唇壓向她,當她預期這是個稀鬆平常的輕啄時,他的攻勢突然變得激烈—— 他恣意掠奪,一手環在她的背部,一手捧起圓臀,往上抵向自己…… 奧洛夫盡情吮吻。她的技巧並不高明,但熱情絕對破表,他被喚起的欲望愈燒愈旺,甚至開始思索,這附近哪間旅館比較近…… 最後他們不得不分開彼此,額頭相抵,粗聲喘氣。 熱情燃燒之快,令奧洛夫暗自驚訝。 原本他只想蜻蜓點水,但他拉不住自己。上次他只把她當作尋找刺激的女人,但這次不一樣,他渴望她,他想知道,她的唇除了說出能讓他大笑與慍怒的話之外,吻起來是否甜美有如想像 「還好嗎?」他問,將她鎖進胸膛。 「差點窒息。」她一不小心讓實話溜出口。 他笑了,笑容充滿了得意與自信。 「就一個第一次見面便想把雙腿纏到我腰上的女人來說,你對接吻的反應,就像是個又興奮又受教的小學生。」 小學生?就算緩不過氣,她也要嗔著他。 她可不是沒有吻過男人的生手,但她從來沒體驗過這麼激烈的吻。 可惡!她早該記牢五年前對他的第一印象——他不是好惹的。 他的眼睛會讓女人失魂落魄,而現在,她又多體驗了一點:他的吻足以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這可不妙 「不說話?你還在回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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