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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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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這種「小而美、小而挺、小而默默流眼淚」,的女人,最大的痛腳就是「小、小、小」,而這可恨的偷襲者更該死,他直言她很「平」,「平」得跟「男人」一樣! 噢!她又用力跺了跺腳。「現在終於知道要叫我小姐了嗎?」「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小姐』。」 一個簡單的反制動作,她被對方制伏了。 「不過,我想直接叫你『惟歡』你會比較清醒一點。」 她愣了一下。這聲音還真是……該死的耳熟。 「是你……曹介勳!」她瞪圓了眼。啊咧,混賬怎麼變成他? 「剛才有人非禮你嗎?」他鄭重地問,眉心纏成一個結。 「有……呃,不,沒有。」她迅速改口,丟臉的事,還是少說為妙。 「我剛剛看到一個行跡可疑的男人,往那邊沖過去,我去追。」 她趕緊拉住他。「不,不用了,沒事。」 這才為時已晚地發現,他穿的是一件黑色長背心,跟偷襲她的那個黑夾克猥瑣男,根本不是同一個人。而且他精幹高挑多了…… 咦?她剛剛是氣昏了頭,怎麼都沒發現這些? 那他發現她的「痛腳」沒有? 想到他「通盤皆知」,她心裡就難受得緊,滿腔怒火就像被冰水滋一聲澆了上去,整個人洩氣到底。她萬念俱灰地開口:「很抱歉,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憑她的花拳繡腿,想傷他?還差得遠! 「那我先走一步了,再見再見!」最好以後都不見!她轉頭往夜色中奔去。 太丟臉了,真是愈想愈丟臉!看來那三大張宣言要撕掉重來!唯有五大張論述,才可能消弭他對她的成見,但是……奇怪了。她這麼在意他的觀感,到底是為什麼? 第三章 「藍獅健身俱樂部」內,設有一間武道場,此時正傳來高手過招的聲音,那呼喝聲十分響亮,空氣被掌風震動的波響,宛如狂風掃過,沒有員工敢跑過來瞄一眼,深怕變成現成的替死鬼。 一個鐘頭後,過招的雙方極有默契地攻守漸歇,最後斂氣收功。 一條毛巾朝曹介勳拋過來,兩個男人席地坐下,姿態十分隨意。 「我以為坐幾年辦公桌,會讓你身手遲鈍,沒想到你更精進了。」曹介勳開口說,繼續在體內調息練氣。 「我才要說承讓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打到一半就要喊停了。」藍義陽揩掉額上的汗,仰頭喝水。「你的武功還是這麼厲害!」 曹家與藍家過去素無淵源,要不是一個意外,讓兩家老頭結為莫逆之交,再過八輩子,他們也不可能一起坐在榻榻米上喝水閒聊,他也不可能從曹伯伯,曹介勳那兒,學到一身武藝。 「不是我想厲害,而是不得不厲害。」他淡淡地開口。 這句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跳出來,聽起來就算不臭屁,也夠跛的了,可藍義陽卻瞭解他的無奈,他拍拍他的肩。 「每個人都有要扛的責任,只是你的責任比別人重太多了。」 「習慣就好。」對於「責任」,他一如往常地略過不談。 打從出生就註定的事,他不會選擇逃避,咬著牙也會把它扛起來。 藍義陽知道他不想多談,面對這類話題,他總是守口如瓶。 諷刺的是,守口如瓶也是曹介勳的「責任」之一「對了,你要辦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嗎?」藍義陽問,露出一抹叛逆的笑,椰榆自己:「有什麼忙要幫,只管開口,我脾氣是壞,但不至於沒有人脈。」 「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說,只是問題還卡在原點。」「原點?」 黝亮的眸子蒙上陰鬱。「我要不著痕跡地把東西帶回去,不驚動任何人。」 「知道東西在誰手上嗎?」 「一直都知道。但是叛逃與接應的人,不會疏於防範,所以棘手。」 「這倒是。」藍義陽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樣好了,我叫惟歡幫你打聽,也許她那邊會有什麼線索。」 「不行。」曹介勳倏地回絕,口氣斬釘截鐵。 藍義陽頭一抬,被拒絕得有些愕然。 曹介勳是練武之人,情緒反應一向淡然,但剛才他好像激動了一下。 不過,見他旋即又面無表情,扭開瓶蓋慢慢喝水,宛若沒事,或許是他眼花了吧? 他再接再厲地遊說:「不知道我爸有沒提過,惟歡的工作就是在——」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危險。」曹介勳依然沒有表情,口吻也淡,卻讓人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她太單純,我不要她涉險。」 藍義陽摸摸下巴,眉頭皺得像座小山,比剛才更驚訝了。看著好友,他眼色透露出古怪。 如果是他,說幾升幾鬥的鴨霸話都很正常,但是,曹介勳?一向六情不動的曹介勳這麼說……有問題,一定大大有問題!他饒富興味地盯著他。 曹介勳放下水瓶,用手臂抹去嘴邊的水痕。 「何況,她看起來很怕我。」口氣中有淡淡的抱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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