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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但是小初,」他一步步靠近她,目光那麼溫柔,散發的力道卻又那麼強勢,明白揭露出他接下來的意圖,卻沒讓她害怕,也不許她閃躲。「我想抱你。」

  她退到牆邊,逼自己伸手打他,無奈全身都像竄滿了電流,手軟得抬不起來。

  「不要靠過來,不然我要尖叫了。」她沙啞地說。

  他不把威脅當一回事,噙著笑容,一步一步,直到親自將她抵在牆上。

  小初這時才從他眼裡看清楚,原來他的溫柔、他的風趣、他的包容都只是假像。這個男人內蘊無與倫比的力量,他可以輕而易舉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只是他隱藏得太好,讓她以為他沒有侵略性。

  她竟以為他可以單純是消夜夥伴,大失策啊!

  衛征海雙掌抵在牆上,將她囚在雙臂之間,雙腿往後退,縮短他們四目相交的距離。他看著她,她的雙眼摻雜了一絲絲不知所措的慌亂。他側著臉,輕吻她的嘴唇。

  「我以為你只想被我的刺紮紮看。」她全身僵住。

  不是那種面臨危險時,全身瞬間石化的僵硬感。她可以感覺得到,某種興奮的氣泡在體內亂竄,期待的輕顫佈滿全身,她想再……碰一下他的嘴唇。

  這種該死的念頭一冒出來,她就應該要逃,但,她不想逃開。

  「我改變心意了,我想挑戰小野貓的尖牙。」他笑著印下雙唇。

  小初緊張地瞪大眼睛。親眼看到彗星撞地球,也不會比他堅定的靠近,更讓她無法動彈。

  近看之下,他的睫毛又長又黑,雙眸緊閉。

  她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惡作劇之吻,他是很認真在吻她。她唇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他反覆輕壓,交融的熱息使一切變得瞹昧又朦朧,她的神志也開始模糊。

  感覺到她放鬆下來,衛征海收緊雙臂,像鐵鉗般將她鎖進懷裡。她清瘦得像紙片人,但擁她入懷,還是讓他腹間一緊。

  他將舌頭探進小初的嘴裡,輕輕刷過小巧的貝齒。在他的鉗抱下,她的手還是依循本能,勾到他後腰,下意識想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沒有接吻的經驗,但那就像一種本能,她就是知道要怎麼跟他玩遊戲,怎麼被他吸吮得幾乎沒氣,怎麼對他又吸又咬,從他嘴裡討回「公道」。

  果然是小野貓性格!衛征海的欲望觸動得比她深,也比自己預期還濃烈。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部滑動,情不自禁從衣下擺往上溜,滑過細膩的肌膚。她的骨感讓他心憐,粗糙的大手摩挲著,要他的手離開她,比死還難過。

  他緩緩往上探去,找不到預期中的「阻礙」,他嚇了一跳,瞬間清醒。

  她沒穿內衣?該死的,他必須打住!

  他忍痛將手抽出來。誘惑小初要一步一步來,她的性子太烈,欲速則不達。

  他輕輕放開她,小初感到前所未有的頭暈與腿軟,靠在牆邊,好半天才回神。

  太陶醉、太誘人,但也……太危險了!

  她愣愣地看著他邊吹口哨邊收拾垃圾,就像他已經是這裡的主人,他全面佔領她的領土,不管是地盤,還是她的心。

  這個認知擊中了她,小初瞬間回復戰鬥狀態。

  她不需要這種感覺!她不能被柔軟的感情牽著走!

  再這樣下去,她會變得脆弱、無法保護自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開始在工作中作起白日夢,貼在門上等他來臨,生活將一團亂,等他有一天離開,她會連怎麼活下去都不曉得。

  是的,他一定會離開。他之所以還在這裡,是因為有些事他還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了,就Game Over了。

  乍然作響的警鈴,讓她性格中最冷硬的部分翻跳上來,掌控一切。

  她要快刀斬亂麻。「你,滾蛋。」

  「我發誓,你永遠不會讓我感到無聊。」他沒意會到她的轉變,回過頭微笑。

  可惡!他的微笑為什麼可以激起她心底的漣漪?

  「以後不要帶消夜過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她用手背擦去他留在她唇上的味道。

  衛征海一愣。她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喂,你生什麼氣?」

  「我說真的,不准你再來,你敢來,我就拿刀砍你。」她怒瞪著他。

  「你——」

  「不要忘記,就是床底下那把如假包換的金門大菜刀!」

  她的眼神,決絕得有如那一夜看著闖空門巨漢的神情,她把他當陌生人,陌生的惡人,要把他從她的生存空間驅趕出去。

  從她像只貓咪蜷在他懷裡,到此刻,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在衛征海思索的當兒,小初已經沖進房裡,房門連同心門,砰一聲重重合上。

  第五章

  被小初掃地出門後,衛征海常刻意抽空,經過她打工的商家。

  她的態度很堅定,絕不跟他有瓜葛,就算看到他,也會把臉轉到一邊去。

  好幾次,衛征海就要走上前去,抓住她用力搖晃,問她何必涇渭分明?然而他太清楚,小初軟硬不吃,硬是上前,只會讓她更抗拒而已。

  他吩咐屬下,繼續保護小初,自己則在一個又一個難眠的夜晚,想著那個纏綿悱惻又旗鼓相當的吻,雖然回味無窮,卻也更感孤單。

  難得的強烈秋台登陸,全台放假,外面陣風間歇十七級,雨勢頗大。

  他在自宅工作區,聽雨聲瀟瀟,坐在電腦前,看她的檔案。

  小初的身世依然是一團困惑他的謎,他有強烈的直覺,她的身世跟他絕對有關係。她從母姓,資料上沒有父親的名字。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小初的母親約二十二年前,曾經離開故鄉,到外求職,三個月後回來,已懷有身孕……」他琢磨著。「不是正式編制職員,就難以追出她在哪裡待過。」

  他深切相信,小初的誕生與她母親這段期間的遭遇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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