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邪魔登徒子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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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留她下來」相去甚遠,他是要以最強硬的手段留下她,並非消極的打動與挽留。 「喃!我那兩位好兄弟在聊些什麼呀?讓我來與你們分享一下。」伍惡擁著曉冽,笑嘻嘻的迎面而來。 「曉冽,你的辯論十分精采。」殷邪優雅的道賀。 這次曉冽代表聖柏亞參加全省高中辯論比賽,電視均有實況轉播,她颱風穩健,口齒清晰,輕而易舉的打敗諸多高手而得到省際總冠軍。 「謝謝。」依著伍惡,她對殷邪及江忍投以一抹燦爛的笑意。 「我老婆總是那麼出色!」伍惡得意的偷一記香,牽起曉冽加入男人們的談話行列,「晚上大夥到」提斯「聚一聚吧!曉冽今番旗開得勝,榮譽凱旋歸來嘛,當然是我來請客嘍!」 「這樣總舵主不會翻臉嗎?」江忍微笑著問,他還頗為欣賞校內另一位「會長」的急躁性格。 伍惡喝一聲,挑了挑眉毛,一臉「你別害我了」的表情,「奇怪,我為曉冽請客,她翻什麼臉?」 殷邪默契十足的接口,「上次謙雅田徑比賽得到冠軍,狂也沒有為她舉辦任何慶祝活動。」 「哈哈,這也能扯在一塊呀!」伍惡乾笑幾聲,雖然換成一臉「別鬧了」,可是語氣偏又明顯的愉悅不已。 既是如此,這桌慶功宴他更是非辦不可,看章狂他們小倆口打起來是他近日最快樂的休閒娛樂之一。 「非辦不可了?」殷邪勾勒笑意,拿出手提電話撥了「提斯」的號碼,將電話遞給伍惡。 「知我者,邪也,」伍惡很快樂的接過電話訂位,「喂,老闆嗎?我是伍惡啦!對,晚上要訂位,沒錯,還是九個人……哈哈,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啦,只不過曉冽拿了個辯論冠軍回來罷了……」 曉冽頻頻好笑的搖頭,拿他偶爾發作的孩子氣沒轍。 午後的沁涼風中,四人的笑談聲不絕於耳的飄揚在空氣裡。 靜謐的空間裡流瀉著柴可夫斯基活潑的「胡桃鉗」,車身奔馳在平順的公路上,夕陽晚照中,兩旁枝葉茂密的行道樹翠綠可喜,大地一片金黃。 「這條不是回我家的路。」砂衣子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陌生的景物。 十分鐘前她才被殷邪挾持上車,現在則不知道他想把自己帶到哪裡去,這傢伙繼天天到她家門口去接她上學之後,今天連送她回家的工作也一併包了。 「我知道。」殷邪按下儀器表其中一個鈕,一隻黑色託盤緩緩展出,兩杯香味四溢的咖啡穩穩的立在託盤上。 砂衣子匪夷所思的挑起眉,瞪著車裡的這項傑作,心想如果遇到什麼突發事件,它是不是可以飛起來? 「喝杯咖啡。」殷邪微微一笑邀請她,他自己則一手駕駛,一手拿起咖啡淺嘗一口。 「怎麼了?砂衣子,你習慣喝茶嗎?」見她遲遲不動手,他又禮貌十足的補了句。 她回過神來,「哦,不,咖啡就可以了。」這人變幻莫測,若自己真要喝茶,說不定另一個按鈕就會送出一杯茶來。 「你在想什麼?緊張我們接下來的去處嗎?」 「我不緊張,」砂衣子平窗口外遼闊的公路美景,夕陽漸沒,而天空實在藍得驚人,看樣子盡頭是海,「我只是奇怪,你怎麼有那麼多時間老是出現在我面前,你不是很忙嗎?」 閒聊時她從汪橘兒口中得知﹐殷邪甚至是臺灣某重要政黨的策畫人。 「人們只對不喜歡的人用忙當藉口。」愉快的逸出笑聲,殷邪擱下咖啡杯,握住她膝上的手。十指交錯緊握,並帶到自己唇口處,輕啃一下,讚歎道:「你的手很細、很白﹐也很柔軟。」 他的親昵總是來得太過自然,十幾天中,他偷吻她的紀錄已經快要破百位數,拉她手、摟她腰的情況更是頻繁。 私底下他就像只餓極的小色狼般獨佔著她少女的甜美,而在同學面前,他則總是一臉似笑非笑的喚她藤真同學,就像他們全然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而他們確實也沒有任何關係,只除了幾個吻,幾個摟抱……而已。 只是而已。 「親愛的砂衣子,你認得後頭車號二七匹六黑色房車裡的那些人嗎?」殷邪的聲音謙和極了,還給她一個迷人的微笑。 砂衣子微一揚眉,從照後鏡望去,確實有輛轎車正對他們窮追不捨、亦步亦趨,她身子一僵。不好的預感湧現,不由得聯想到舊金山國際機場外那些神秘男子。 「不必理會,我不認得他們。」她鎮定的說。 那些人身分不明,有可能是亡命之徒,有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渣,她不希望殷邪捲入她的危機之中。 殷邪低笑,笑得詭譎,「不認識就好,看樣子是一群無聊的登徒子,知道香車之內必有美人,所以一鼓作氣前來追逐。」說著說著,他悠哉的加速,漫不經心的在公路上左右滑行,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見後頭那群笨蛋手忙腳亂追得狼狽不已,在殷邪超高的駕駛技巧中,那輛黑色房車與他們愈離愈遠,最後終於變成一個黑色小點,被遠遠的拋在後頭。 「開得不錯。」砂衣子學過槍術、弓術、滑雪、騎馬,就是沒學過開車,看他駕車倒是一項視覺的享受。 「我曾經想過要當一名職業賽車手。」殷邪莞爾的想起有次紗紗搭他的便車到超市,差點沒被他的車速給嚇死,紗紗撫著胸口,說她一直以為只有狂開車才會這個樣子,沒想到誤上了他的賊車。 「賽車手?」砂衣子腦中勾勒起他穿賽車服的帥氣模樣,可以想見那一定會迷倒許多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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